奎哥的目光又落在了易铭身上,心中估摸着钱应该是易铭出的,奎哥在利川镇混迹很久,十几岁就开始当混混,能混到现在这样的地位,主要靠的不是身手,而是脑袋。
易铭气质不凡,此刻房间中至少有十几个能打的手下,他却依然怡然不惧,而且奎哥能看出来,易铭这种淡然不是装出来,而是真的不在意,对易铭多了一丝好奇:“钱怎么给?”
“打你卡上!”台小辉说话的时候有些颤抖,显然是对奎哥有些惧怕。
奎哥挥挥手,他身旁一个手下将银行卡递给台小辉:“打到这张卡上。”
台小辉接过卡开始输入卡号,转账过去。
奎哥淡淡道:“都愣着干什么?有客人到,不给客人准备椅子?”
马上有人端来两把椅子,易铭随意的坐在椅子上。
台小辉很快将钱转了过去,但到账需要一段时间,台小辉也跟着坐在椅子上,只是如坐针毡。
足足半个小时,才有小弟拿着手机道:“到账了。”
台小辉如释重负的站起来:“我们可以走了吗?”
“走?钱没还就想走?”奎哥不屑的笑了笑,两个壮汉走过去堵住了门口。
台小辉慌了:“我钱已经还了,你想要干什么?”
奎哥招招手,有个小弟拿出合同递给奎哥,奎哥拿着合同道:“当初借的时候就是两百万,算上利息利滚利,现在欠我的钱已经达到了两千万!”
台小辉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说道:“你当初借钱给我父亲的时候说过,九出十三归,不算利息!”
奎哥将合同拍在桌子上,霸气说道:“这话我说没说过我忘了,我们按照合同来,合同白字黑字写的很清楚,现在如果拿不出来,留下一只手,我可以宽限你一段时间!”
台小辉面色变得惨白,两千万他怎么可能拿的出来?就算是易铭都拿不出来,早知道他就不找易铭借钱了,直接跑了也不会给易铭带来麻烦。
易铭眉头挑了起来,奎哥显然是故意算计台小辉:“话你说没说过我不知道,但这样高利率的合同法律不承认,按照你说的按合同来算,那台小辉就不欠你一分钱!先把两百万还了!”
奎哥面色一沉:“这是我和台小辉的事情,和旁人无关,你对我手下动手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滚吧!”
“台小辉是我兄弟,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们欺负我兄弟,也太不将我放在眼中了吧!”易铭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奎哥冷笑一声:“把你放在眼中?你算什么东西?我手下能打的人不少,注意你的言辞,小心别把自己葬送在这!”
“妈的,这孙子谁啊,在这里还敢这么嚣张?”有小弟看不过眼了,冷声说道。
“不知道台小辉从哪儿找来的废物,打了几个小混混就当自己挺牛逼的,真是不怕死!”有人说道。
“管他做什么?台小辉这小子老子老早就看不过眼,他肯定没钱了,先把他手剁了!”
房间里面有些乱,但所有人都在针对易铭和台小辉。
易铭神色依然淡然,台小辉心中很慌,但不想因为他的事情连累易铭,努力镇定下来,主动伸出手,咬牙说道:“我现在没钱,剁我一只手,不要波及别人!”
易铭没想到台小辉会这么做,不过也能理解,一般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能保住一条命就已经不错了。
有人抽出刀,看向奎哥,问询砍不砍。
奎哥轻轻点头:“动手!”
壮汉挥动砍刀直接砍向台小辉的手臂。
台小辉害怕的闭上了眼睛,断了一只手,他这一辈子相当于已经废了,什么事情都不能做,但心中更愧对易铭,借了易铭两百万,恐怕这辈子都没机会还上了。
“砰!”一声轻响伴随着惨叫,但台小辉的手上并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有些惊讶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刚刚拿刀要砍他的混混倒在一边,一手捂住手臂,可以很明显的看出他的手臂呈不规则壮扭曲,他的砍刀此刻插在奎哥面前的桌子上,刀上有一个大豁口,还在抖动着。
台小辉楞了一瞬间,随即更慌了,易铭居然出手了,这里这么多人,易铭的鲁莽可能会让奎哥真的生气,到时候谁都走不了。
奎哥眼睛眯了起来,有两个壮汉扶住倒在地上的壮汉,对易铭怒目而视,房间内的人也都愤怒无比,但都没有冲动,而是看向奎哥。
奎哥拍拍手:“你实力不错,不过你也是真的惹怒我了!”
“奎哥,和他废话什么,我来废了他!”奎哥身后一人摩拳擦掌走向易铭。
易铭没有去看壮汉,他一眼就能看出这人是个练家子,实力还算不错,但具体实力恐怕连九爷手下的龙哥都不如:“现在把两百万还给我兄弟,我马上走。”
奎哥怒极反笑:“死到临头还敢这么狂妄,动手!”
壮汉也是冷笑一声,一鞭腿直接抽向易铭头部:“狂妄,老子混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你这么不怕死的人!”
易铭转身将台小辉按在椅子上,用脚踢在椅子上,台小辉连带着椅子退后两米。
易铭这才转身抬手挡住壮汉的鞭腿:“也罢,让你们见识什么叫做真真的力量!”
“找死!”壮汉是个练家子,刚一交手就知道易铭实力不弱,他刚刚那一脚是偷袭,而且力量极大,易铭能轻松挡下,他就知道这次估计会很棘手,脚落下来的瞬间膝盖撞向易铭胸口,双手搭向易铭肩膀,身上杀机毕露。
易铭退后一步,双手握住了壮汉的双手,猛然用力。
“咔嚓!”骨骼碎裂的声音突然响起。
壮汉惨叫一声,想要退后,但双手被易铭捏住,他无法后退。
易铭却在这个时候,松开了手,但在放手的同时直接一拳打在壮汉的膝盖上。
“咔嚓!”同样是骨骼碎裂的声音,这次声音更响,整个房间的人都听得真切,接着是失声力竭的惨叫。
壮汉瘫软在地上,口中发出呻吟声,易铭抬脚踩在壮汉已经骨折的手腕上,轻轻碾动,一把带血的鹰爪刀被易铭用脚扒拉出来,壮汉刚刚显然想用鹰爪刀偷袭易铭,却没有成功。
房间内除了壮汉的呻吟声,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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