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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后汉书》中,就有关于汉光武帝刘秀赐予倭国使者金印的记载!
而倭国的九州岛东北部有一个不小的“女王国”,就叫做邪马台国,下属三十多个小国,统治该国的便是女王“卑弥呼”!
这是一个很神秘的女性,书中记载,她擅长用鬼神之事迷惑百姓。
更神秘的是,从来没有外人见过她的面,只有千名侍女与一名送伙食的男人可以出入她的宫闱!
如果按照历史的车轮,卑弥呼先后两次派遣过使者朝见大魏,曹睿朝时,更是赐予刻有“亲魏倭王”的紫绶金印一枚!
如今,出现的似乎早了一些。
“这…”
听过乘小船驶入海港的汉人的话,黄忠与黄叙均是皱起了眉头,这些船…这所谓的邪马台国简直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原来,在大汉之外的海洋里,还有其它的国度?
“这?怎么办?”
黄忠挠挠头…
黄叙却是语气笃,他当即回复那汉人。“你告诉他们可以登岸,但是只能在我们划定的地方,且不能下船!”
“我们可以提供一些补给,也会把这位邪马台国女王的拜帖交给我们的陆统领,所有的额一切,必须由他定夺!”
“好…好…”那汉人连连点头!
黄忠不放心,又补上一问。“他们有多少人?”
“五千!其中有一千女子!”
黄忠眼眸眯起,却不言语…他心中决定,要调遣徐州的丹阳兵,这里千万不能出什么乱子!
海面碧波荡漾…
七、八艘巨大的船舶一字摆开!
为首船舶之上…
汉人将黄叙的话全盘回复!
卑弥呼眨巴了下眼睛,她轻轻的吟出“陆公子”三个字,仿佛…这三个字,激起了她那神秘面纱下无限好奇的心。
…
…
白狼山下,大战已经进入了尾声。
在张辽的统领下,这几乎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戮,血色残阳布满长空,染红了这片血腥屠戮的战场!
无数龙骁营将士已经开始对那些倒地的胡人进行补刀,一些重伤的胡虏被捆绑起来!
就在这时…
“那是?”
随着皓日的光芒洒下…
曹休注意到了乌桓王庭之后的一片巨大的空地。
在光线与黑暗交接地,巨大的营栅木寨,跃然眼前…仿佛是圈养牲畜的栅栏!
曹休带几个亲卫上前,战戟劈开了栅栏的门…顿时,他的脸色一变!眸子变得通红无比!
“这…”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无数面色枯黄,目光麻木的汉家女郎,她们被关押在这羊圈里,目测超过千人。
很难想象,这种把女人圈养在羊圈的恶行,随着南匈奴与鲜卑文明的进步早已剔除,可…乌桓竟还保留至今!
“可恶…”
“可恶!”
曹休连呼两声,这一刻,他总算明白,为何…陆羽对待三胡是截然不同的三种方法!
被夹在鲜卑与大汉之间的乌桓,理当先诛!
“文远将军…”
曹休怒火横生的大吼道…这一叫,吸引来了更多的龙骁营甲士,可当每个人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均是眼眸微红,不可置信!
“啪嗒…”
此时的张辽翻身下马,他踩踏着满地的伏尸走了过来。
腐烂腥臭的味道遍布整个部落,几欲让人作呕!
可…当张辽看到这“羊圈”内的一幕,眉头骤紧,他久居边陲…从小在雁门长大,虽然也知道匈奴有吃人之习,可那都是先秦以前的事儿了,可乌桓…发展了这么久,还与大汉交往这么密切,竟也是如此!
嗖…
张辽拔出佩剑,整个营栏的门被切开,可…栅栏里面的女人根本不敢跑,或者说,长久的被困在其中,她们已经麻木了。
“呵!”
张辽清冽一笑,眸子中的杀意再现。
曹休提醒道。“这些多半是乌桓人掳来的汉家女子,圈养于此,看来是供他们狩猎、享用的,而这木栏在白狼山脚下最黑暗的地方,怕是只有清晨方能看到一缕细微的光!”
“你们出来啊!”
张辽对着这群汉女大吼。
可…她们却无动于衷,眼神木讷,宛若木头人一般。
所有龙骁营的将士都心存疑惑,为何…大门开了,她们还不出来呢?难道,她们不想要自由嘛?
就在这时…
夏侯楙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长枪横扫,木栏倒了一片…砸在了无数茅草之上。
一个浑身是血的大汉从茅草中跳了出来。
“蹋顿?”
张辽下意识的开口。
夏侯楙的长枪已经抵在了他的脖颈上。
没错,眼前的这位魁梧、面色狰狞,浑身是血的大汉正是三郡乌桓的王,袁绍敕封的单于蹋顿!
大军溃败,他的马儿被射杀,离开了马儿…在战场上能逃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他只能躲在这里…寄希望于躲过龙骁骑的追捕!
此时此刻,他的眼中满是不甘与恨意!
“要杀就杀!”
他大声嚷嚷着。
“刺啦”夏侯楙也不留情,长枪微挑,直接划去了蹋顿的右耳…
啊…
撕心裂肺的哀嚎声顿时响彻整个部落!
夏侯楙还想继续出手,却被张辽拦住。
“等等!”
“将军!”夏侯楙疑惑不解…
张辽却踏步走入这木栏之中,将手中的佩剑递给了一个汉家女手里,淡漠的说道:“以前你们没得选,现在,我给你们一条路!”
张辽手指蹋顿。
“拿这把剑,杀了他!我会带你们活着回大汉,回到属于你们自己的家乡,我会帮助你们抹去一切的过往,没有人知道你们的过去!”
“啊…”
“胡人来了…胡人来了!”
这汉家女子颤巍巍的接过剑,却浑身都在颤抖,她一边惶恐的惊叫,瞳孔中闪过的是无限的恐惧…
这些年,她被掳到边陲,生不如死!
“将军…何必让她…”
夏侯楙开口。
“是啊,杀蹋顿,何须女子代劳?”曹休也是于心不忍。
“刷!”
张辽却是一把拎起了眼前的汉家女,将他从这黑暗的栅栏中拖了出去,指着那天空中的骄阳与自由自在的云朵!
“看到了么,日出东方,那里才是你的家!你生活在大汉,生活在诸夏十三州…而不是这一片失去自由的牢狱!而不是这无尽的黑韩,你可还记得?你回家的路么?你还记得,生你养你的爹娘嘛!”
“胡人…是…是他们在雁门劫掠!我…我很小的时候…就,就被劫到了这里。”
女子带着哭腔…
张辽却握住她的手,让她的手握紧长剑。“杀了他,我带你回雁门,那里也是我的家!”
“若不杀他,你一生都走不出这胡人的阴影,你做梦时都会梦到他们残忍的獠牙!”
“杀了他!”
“杀了他!”
“啊…啊…”
在张辽的言语相击下,一把由精钢锻造而成的宝剑没入了蹋顿的胸口。
而蹋顿…他如今已经力竭,根本无力反抗,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女人,一个曾经被他蹂躏的女人,用剑洞穿了他的胸膛。
就在这时。
“锵啷啷啷啷…”
无数龙骁营解下了随身携带的佩刀,一并扔在地上…
而那些原本木讷的汉家女,先是寥寥几个握起佩刀,紧接着,越来越多汉家女握紧佩刀…朝那因为失血太多,而跪在地上的蹋顿行去。
“刺啦!”
“刺啦!”
无数佩刀刺在了蹋顿的身上。
无数女声在嘶吼。
“杀了这个魔王,我们就能回家了!”
“杀了他!”
起初还是一刀一刀的捅,可渐渐地,局面已经控制不住,当恨意浮现,当恨意能够宣泄,它就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扑杀、撕咬、拉扯、啃食…
这些女人恨不得将蹋顿这个恶魔给生吞活剥!
而这一幕,让所有龙骁营的将士们看的动容,鬼知道…这些年,这些汉家女子经历了什么。
呼…
张辽呼出一口浊气,走出了这压抑的木栏。
曹休、夏侯楙等人也退了出来。
张辽感慨道:“从今日起,白狼山将不再有乌桓这个种族!”
“北伐之时,陆统领就提到过,这一战不是效仿烈侯卫青、冠军侯霍去病,而是超越他们,不能让乌桓再有机会苟延残喘。”
这…
曹休眼眸微眯。“那么,接下来呢?”
呵…
张辽没有回话,只是吟出一个“呵”字,这个问题,北伐前,他也问过陆羽…而陆羽的回答是,妇儒无罪…
这话,是不是能反着来理解…陆公子的意思是…那些成年的胡儿都有罪咯?其罪当诛!
“吭哧!”
一道沉重的脚踏声,张辽竟生生的一脚踏碎了一个死去胡儿的腿骨!
这个行动,无疑回答了曹休!
他们接下来…就这么做!
——“来人!”
“在!”
——“将龙骁营的大旗插满白狼山!”
——“将胡儿的头颅割下来尽数悬挂于柳城城墙之上!”
“喏!”
恐惧…
为了避免仇恨的蔓延,那么…就让胡儿感受这份由衷的恐惧吧!
挣扎吧,在血和暗的深渊里,挣扎吧!
…
…
江东之主孙翊今年不过二十二岁。
与二十四岁的兄长孙权那“紫髯碧眼”的独特外貌截然不同,孙翊的长相很粗犷,性格更是与小霸王孙伯符相似!
大大咧咧,凡是作战奋勇当前!
此时,他正在征询张昭、张纮关于陆逊讨伐山越一事!
孙翊凝着眉。“伯言不过二十出头,且没有怎么带兵打过仗?由他去征讨山越,我不放心哪!可他却坚持要去…唉…”
孙翊自然知道,他能成为江东之主,自是少不得四大家族之一陆家的帮扶!
可…现在的局势很微妙。
二哥孙权在周瑜的帮扶下进攻江夏连战连捷,眼瞅着就要报了父仇…若是他这边再没有行动,甚至…连个山越都解决不了,他这位置可不稳当!
“禀主公。”张昭躬身道:“别看陆伯言年龄不大,可这些年,陆家从没落到崛起,几乎是他一力操持的!便是为此,征讨山越…或许,他也能出其不意呢?”
讲到这儿…张昭顿了一下。
“再说了,这一次陆伯言讨伐山越只是带了本部的兵马,主公并没有赐给他一兵一卒,如此也可观观成效,若然陆伯言连战连捷,主公再赐给他兵马也不迟!”
呵呵…
听到这儿,孙翊笑出声来。“江东右都督是程普程老将军,若然伯言能打败山越,我便是敕封他为左都督,又能如何?哈哈…”
别说…
经过张昭这么一说,孙翊竟是添得了许多信心。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如今…孙翊与孙权都在争这个“左都督”呢…是周瑜,还是陆逊…对双方来说,准确的说,是对淮泗集团与八大家族而言,均是至关重要!
…
…
会稽城外,山峦之中。
陆家军驻军之所在一片炎热的烈日下。
明明可以选择树荫之中,可陆逊偏偏就选在了爆晒之所,当然,这里也不是没有好处…
至少,在汲取水源很近。
此刻,大帐之中,来了两位客人。
为表欢迎,陆逊备下宴席,更派人奏起了一段音乐…
琴瑟和鸣,奏出了艰难韵律的柔雅乐章,陆逊坐在首位,大帐内,一干心腹将军依次而坐。
陈宫坐在首位,之后是远道而来的司马懿、张春华…
再末才是周泰与蒋钦。
司马懿一边喝酒,一边不忘与夫人张春华眼神交流…
张春华有些急躁,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喝酒的。
而周泰与蒋钦则是连连摇头,心里嘀咕着,怎么北境派来这么个年轻的少年,还带着个女人…
整个,在他们俩看来,司马懿与张春华的组合就三个字儿——不靠谱!
“哈哈…”
陆逊倒是没有轻视司马懿,他笑着说道。“我一直在想,兄长会派哪位统领来助我一臂之力,倒是没曾想,却是派了这么一个年轻的公子!”
呃…
司马懿正想开口。
周泰插口道:“这位公子懂领兵么?知道何为帅才么?”
呃…
司马懿摆摆手。“在下没有领过兵,自然不知晓这统兵的奥妙!”
“那你来作甚?”周泰性子直。
陈宫的眼眸微微的眯起,其实,自打司马懿进入大帐起,他就在打量着这个年轻人…可最直观的感觉就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何况…他当初南下庐江时,似乎陆羽身边还没司马懿这么一号人物吧?
论及年轻人,陈宫也就对那个直接打败他的,叫做“杨修”的格外侧目!
一时间,整间大帐气氛变得冷冽了许多。
张春华也感受到了大家对司马懿的质疑,她更是好奇…夫君要以什么方法化解呢?
终于…
过了片刻,司马懿缓缓起身。“的确如这位将军所言,我没统过兵,自然说不上精于统兵,可…既是陆师傅派我来,自然有他的道理!而我来此的目的,便是教授伯言公子,如何建立一支无敌的军队?”
呃…
司马懿这话一出,满帐所有人都愣住了…
陆逊倒是表现的很谦虚,微微拱手。
“还望司马公子指教…”
“伯言公子可知?昔日曹丞相起兵之时意气风发,对手下将士格外的严格,结果在扬州募兵就遭逢新兵背叛!后来,曹丞相汲取教训对青州兵格外的宽容,结果…又叛了!为何曹丞相练兵,最后的结果却是‘宽严皆误’!”
司马懿侃侃而谈,当即抛出了一个疑问…
别说…
用曹操做例子,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不等众人发问。
司马懿的话接踵而出。“我虽没有练过兵,可追随着陆师傅身边,见过太多龙骁营练兵,也总结出几套练兵的法门!”
“其一,军队要无敌,首先要有钢铁般的纪律,龙骁营定下过数条将令,其一,以少敌多时,以弱敌强,能退不能散,阵型不能乱,死伤不相离!”
“其二,无论胜败,军队要齐整,该鸣鼓鸣鼓,士气不能丢!”
“其三,任何突发情况,军法不能丢,劫掠友军者杖四十,袭击友军者杀无赦!”
“其四,敌军来袭,做好自己的事儿,不要慌乱!该立营寨立营寨,该挖沟堑挖沟堑!”
“其五,伤亡惨重时不要怕,各兵种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儿,只要一切按部就班,按照军令行事,士气就会恢复!”
此言一出…
整个大帐的气氛一下子沉寂了!
谁也没想到,这位年纪轻轻的司马公子,一开口就说出了这么多条言之凿凿、言之有效的练兵法门、统兵法门!
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恰恰是…司马懿提及的这是龙骁营练兵、统兵的法门!
含金量一下子就上去了!
当然…
与其说这是龙骁营练兵的法门,不如说,是陆羽抄袭的于禁练兵的法门!
没错,就是这个被黑了几千年的于禁…
真正意义上的五子良将之手,他带兵、练兵、统兵都是有一套的,而事实证明,他的兵也是最能打的!
此刻…无数人面面相觑,就连陈宫也睁开了眼睛。
均觉得有些小觑这位司马公子了…
可…
这才到哪了!
看着众人的表情,司马懿的嘴角微微的咧开,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就好像,他在说…
——你们都让开,我要开始装逼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