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了?”袁强虽然有五分把握觉得韩葵香是假装的,但他还是关心地朝韩葵香跑了过去,害怕万一是真病了。
“哎哟!疼!肚子疼死了!站都站不起来了!”韩葵香一脸的痛苦。
观察了片刻之后,袁强有十分把握认定韩葵香是假装的,他放心了,但是没有拆穿韩葵香的把戏。
袁青他娘也觉得韩葵香是装病,她脸『色』更难看了,咬着后槽牙,用冷眼盯着。
宋白对韩葵香不是十分了解,因此没有太多怀疑,连忙关心地道:“强子,你把葵香抱进屋去,放床上去。肚子怎么了?严重不?”
穷人家没银子,所以没有一不舒服就去请大夫瞧病的习惯。
袁青一家子都没提“大夫”两个字,倒是房东先提了,问道:“严重不?要请个大夫来瞧瞧不?”
“不用请大夫……哎哟!我歇一歇……”韩葵香立马拒绝了房东的提议。
袁强也干脆地拒绝道:“不用请大夫。”请大夫看病要花银子,而且韩葵香装病的事容易『露』馅。
袁强把韩葵香抱进屋去,在宋白的指引下,把韩葵香放到了袁青和宋白的床上。
宋甜细心,很快就端来了一壶热水,在桌上拿个杯子,倒了半杯水,给韩葵香递过去。
“强子,你拿着杯子,我手抖,怕拿不稳,哎哟……”韩葵香做戏做足了,模样还是很痛苦。
“呵呵,哼!”袁青他娘忽然出声冷笑。
宋白转头,惊讶地望着婆婆。
袁青他娘心里是很恼怒的,但是她不想在房东面前大吵大闹,担心房东改变对她的好印象,所以咬牙忍住了,没当面拆穿韩葵香的小把戏,转身就走了。
韩葵香瞧着婆婆的背影,心里彻底放心了,喊疼的声音跟着变小了,心中窃喜,偷偷地捏一下袁强的手。
见韩葵香那痛苦的模样减轻了许多,宋白招呼其他人都出去,让韩葵香安心歇着,只留袁强在屋里照顾韩葵香。
这间屋里只剩下两人了,袁强无奈地道:“怎么说装病就装病?我本来已经打算走了,哥和嫂子还特意送了我两个鱼头呢!香喷喷的!”他晃一晃手里的油纸包,鱼香气早就溢了出来。
韩葵香立马夺过油纸包,要打开来吃。
袁强又夺了回来,道:“要吃就放桌上去吃,别把大哥的床弄脏了。”
宋白爱干净,把整个屋子都收拾得整洁、舒适,整洁舒适的床更是让人一看就不忍心破坏。
韩葵香翻白眼,道:“傻子!我如果坐桌边去大吃大喝,让娘和嫂子看见了,她们肯定赶我们走!哎哟!哎哟……”
袁强无奈地道:“娘早就看穿你了!只有嫂子才担心你是真的生病。”
“我不管!他们顿顿吃肉,我们也要留在镇上吃肉!”韩葵香态度坚决,坚决中又饱含着蛮横的意味,说几句话之后,又故意喊:“哎哟!哎哟……”
“哎!”袁强坐床沿叹气。他也想留下来吃肉、享福,可是他同时又明白,他们是斗不过他娘的,而且他娘还没嫁给房东,他和媳『妇』儿留下来长期吃肉的理由还不够充分。
韩葵香又动手来抢鱼头,袁强不肯给,两人又打闹起来。闹着闹着,韩葵香渐渐忘了继续喊哎哟的事。
宋白还在继续担心韩葵香,在厨房细细地切了姜和葱,煮了一碗葱姜汤,小心翼翼地端着,亲自送过去。很不巧,但又很巧的是——她撞见了韩葵香和袁强打闹的一幕,从而发现了韩葵香是在装病。
发现宋白来了,袁强和韩葵香的表情瞬间呆住了,尴尬的气息越来越浓。
韩葵香的脸皮够厚,连忙躺下,又开始喊哎哟。
宋白看破但不说破,把热腾腾的葱姜汤放到桌上,温和地说道:“这是葱姜汤,趁热喝。”说完,她就转身走了。
袁强很不好意思,心里矛盾极了,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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