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精的家离房东家不远,有人跑去他家通风报信,耗子精的妻子在这种事上可谓是身经百战,赶紧拉着娃儿跑来了。
一是哭,二是跪,三是求,耗子精的妻儿求房东放了耗子精。
那场面真是可怜。
街邻们纷纷叹气,袁青他娘不说话了。
宋白、宋甜和宋俏则是冷静地望着,不由得发现了耗子精与宋竹的共同之处,还有耗子精的妻子与胡春的共同之处。
这种丈夫天天干坏事,这种妻子则是心甘情愿地干擦屁股的事!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宋白低声对两个妹妹道:“咱们别学那种糊涂人,咱们接着做菜去!”
宋甜和宋俏坚定地点头,姐妹三个毫不留恋院子里的那番热闹,转身就回厨房去了。网
外面在又哭又求,厨房里则是菜刀剁砧板、锅铲碰铁锅,里外都热闹。
看热闹虽然能大饱眼福,大大地填补心里的空虚,但是无法填饱肚子。眼看着到了中午,没吃午饭的人都饿得有点发蔫了,如同被太阳晒蔫的花草一般。这时,宋俏如及时雨一般亮开嗓门喊:“房东,可以开饭了!”
“好好好!开饭!开饭!”房东立马响应,不再搭理并排跪在他面前的耗子精夫妇,热情地招呼街邻们去坐席。
街邻们闻到了菜香,都很高兴,笑呵呵地围坐到桌旁,把耗子精的事忘在了脑后。网
“走,咱们也去吃饭。”耗子精一边站起来,一边对妻儿说道。他的妻儿对他的话没有丝毫质疑,当真就朝酒桌靠近。
“走开!走开!”街邻们不许耗子精一家人坐他们旁边,发出嫌弃的声音,并且动手推搡。
耗子精脸皮厚,不管别人如何嫌弃,他硬是往凳子上一坐。当别人动手推他的时候,他就用双手使劲抓住桌子,如同在这凳子和桌子上生了根一般。街邻们见他这样无赖,赶不走他,便主动远离他。耗子精的妻儿连忙紧挨着他坐下,把筷子拿手里,等着菜上桌。
“老蔡!你瞧!你瞧他们!跟他们一桌吃饭,我哪里有胃口?”街邻们找房东告状。“倒胃口哩!”
房东安抚道:“稍安勿躁,我去劝劝他们。”说着,房东走到了耗子精旁边,先叹一声气,然后用沉重的语气说道:“等你们在这里吃饱喝足了,耗子精就跟我去官府投案吧!”
“老蔡!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你刚才不是答应放过我吗?”耗子精大声叫起来,很震惊,很委屈,很失望。
耗子精的妻子哭哭啼啼地附和道:“老蔡,求您了,别抓我丈夫。”
房东沉重地叹气道:“你来我家偷东西,还想要我用好饭好菜招待你吃个饱!你当我是好欺负的吗?”
“老蔡,那是过去的事了,我以后不敢了!你别计较了,行不?”耗子精苦着脸哀求,又惨惨地道:“你瞧我家两个娃儿,饿得没力气了,想吃饭哩。”
“想吃饭,饿!”耗子精的两个娃儿附和。
房东看看两个娃儿,又看看耗子精,十分担心这两个娃儿以后也走耗子精的老路,心软地叹气道:“娃儿留在这里吃饭,算了,娃儿他娘也留下来吃一顿,但是耗子精,你必须马上走,否则我就送你去见官!”
“行行行!老蔡,我走,给你省一碗饭!”耗子精一边假装大方地说,一边给妻儿使眼色,妻儿偷偷地对他点头,有一种别人不懂的默契在他们一家人之间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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