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把床收拾得干净又舒适。
袁青他娘在宋白和袁青的屋子里溜达,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把每一个角落都瞅遍了,越看越觉得宋白是在这里享福。把这屋跟她在粽叶村的那个家对比,高下立见。
“存不下银子,还想享少『奶』『奶』的福!”袁青他娘面『色』不悦,用埋怨的语气嘀咕。
宋白听见了,有些尴尬,但不知该怎么回话,想了想,她微微低头,当作没听见,把那话看做是她婆婆的自言自语。
铺完床之后,宋白又去厨房端热茶水,等她把茶水送回这间屋的时候,她婆婆已经大大咧咧地躺床上打呼了,活脱脱一个大字形。
宋白悄悄地把蚊帐放下,轻手轻脚地出门,再把门关上,然后去另一间屋跟宋甜和宋俏挤着睡。
袁青则是在堂屋里躺长凳上将就一宿。
不知睡了多久,公鸡一打鸣,袁青立马就睁开了眼,天还没亮。他抬手在脸上抹了几把,强行把困倦赶走,起身去洗漱,然后走到宋白睡觉那屋的窗户旁,克制着声音,低声唤:“宋白,宋白。”
他刚喊两声,宋白就用睡意朦胧的声音回话了。
“袁大哥?”紧接着,屋内传出下床和走路的声音,宋白打开了门,睡眼惺忪地看着门口的袁青。
看着这随时像要站着睡着的宋白,袁青忍不住『露』出笑容,伸手轻捏一下宋白的脸,低声道:“我现在要出门,去菜市场收鱼鳞,你送送我,再把大门闩上,免得小偷溜进来。”
“好。”宋白的睡意立马跑了一大半,为袁青的辛苦感到心疼。她觉得袁青肯定也没睡饱觉。“袁大哥,你早点回来,我做好早饭等你。”
“好。”袁青答应着,内心温暖而柔软,迈着快速且充满朝气的脚步出门去了。
宋白看着袁青的背影,缓缓合上门,把门闩『插』上。
“嘿!小娘子!小娘子!”
闻声,宋白连忙转头,看到院墙上探出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脑袋,正在冲她笑,笑得下流。
那鬼鬼祟祟的男子盯着宋白,仿佛正盯着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菜,馋得要流口水。
宋白冷着眼,二话不说,就用双手拿起竖在墙边的长竹竿,往墙头一顿『乱』打。
“噗通!”那鬼鬼祟祟的人被竹竿敲在脑袋上,摔了下去。
被高墙遮挡了视线,宋白看不见那人了,但是双手依然把竹竿紧握着,不松懈,提防那鬼鬼祟祟的人再爬上墙头,甚至翻墙跳到这边来。
“好狠心的小娘子,我等了你一夜,好不容易把你家男人盼走了,你却不识好歹!”那鬼鬼祟祟的人用鬼鬼祟祟的声音说完这些话之后,就如同消失了一般。
宋白不仅没松口气,反而在心里埋了个沉甸甸的疙瘩。这种隐患就像蛇鼠出没一样,让人防不胜防,提心吊胆。
宋甜起床后,看到宋白正拿着根竹竿站在院子里发呆,忍不住捂嘴笑道:“姐,你起这么早啊,肯定还没睡饱,是不是把竹竿错当成扫帚了?要不你再去眯一会儿?放心,做早饭的事有我呢!”
宋白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郑重地道:“甜儿,咱们一天到晚都要小心了,刚才有个登徒子爬在墙上,贼眉鼠眼,不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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