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你太嚣张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如此狂暴!”
于铁眼神眯缝了下,冷声喝道。
“阿姨,你怎么样?”
秦潇没搭理他,将风盈盈搀扶起来,旋即走到靠在墙壁边上的杨晓素。
杨晓素吓得一激灵,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对秦潇的询问连连摇头,只是头皮火烧火燎的巨痛,使她不由自主的龇牙咧嘴。
秦潇将杨晓素脑袋转过来,仔细看了看,血溢头皮猩红刺目,一道巫气悄无声息渡了过去。
‘嘶…咦?’
杨晓素疼的吸了一口冷气,随即满眼疑惑的看着秦潇,好像秦潇的手有某种魔力一样,他只是轻轻碰了一下,火烧火燎的巨痛顿时渐弱了许多,完全不像刚才那么强烈了。
“阿姨您好好养伤,这里交给我就行,”
秦潇转移话题,安慰杨晓素,杨晓素下意识点点头。
“妈您怎么样?”
风盈盈连忙上前问道。
“好多了,你放心,真的好多了,”
杨晓素解释道,见女儿似乎不放心,杨晓素微微转了转头,示意自己无碍。
风盈盈从妈妈脸色和眼神中看出来真的好转了很多,心底涌起一股宣泄的温暖和平静,眼泪流淌下来。一只手拉着杨晓素,一只手牵着秦潇,心底对秦潇说不出口的感激。
“曹!小子,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见秦潇完全无视自己,廖鸿飞内心的怒火被彻底激发出来,盯着秦潇,凶狠道:
“别以为你有力气就了不起,这个世界不是靠力气说话的!立刻给我道歉,然后马上滚蛋,否则我一个电话,你下半辈子再也别想站着!”
秦潇乜了廖鸿飞一眼,视线一转,看到盈盈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心疼的帮她揉起来。
“竟然无视我!果然茅房里的石头,有臭又硬!”
廖鸿飞咒骂一声,刚要拿手机叫人,忽然门口身影一闪,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医生匆匆忙忙走进来,后面跟着风山。
见到走在最前面的中年医生,杨晓素急忙走过去,焦急询问道:
“孙主任,是不是十八床的病人出现危险情况了?”
年约四五十岁的男医生长的肥头大耳,脑袋顶上一片光秃秃,四周稀疏的长头发向上梳去,遮挡住光秃的部位,十足‘地方包围中央’。
秦潇透过他白大褂上挂着的牌子,看到地中海男医生叫孙长河,不用问,应该是盈盈父亲风三庆主治医生。
孙长河被眼前血淋淋的一幕惊的愣了片刻,目光从在场几人脸上一一扫过之后,最后落到廖鸿飞身上,脸色微微一变,紧接着听到廖鸿飞鼻孔中发出冷哼一声,老江湖的他很快将眼前情况弄明白了七八分。
“你们几个,先救治病人,给她把血止住,送急救室抢救,把断的胳膊也一起带上,应该能接上!”
随着孙长河一句话说完,他身后跟随而来的医生护士立刻行动起来,围到流了满地血的蒋英身边,插管,止血,放到担架上推了出去。
风大强严词拒绝了要把他一起抬上担架的护士,他咬牙切齿,要亲眼看到秦潇被廖鸿飞打的满地找牙。
“啊…秦潇,你给我等着,大强,鸿飞少爷,你们可要给我报仇啊!”
很快,除了孙长河留下来之外,其他医生护士都跟着担架去了急救室。
廖鸿飞眼珠一转,嘴角露出笑意,对孙长河道:
“孙主任,风三庆的主治医生是谁?”
孙长河会心的笑了笑,答道:
“是我!”
“哦,”
早已经猜到这个答案的廖鸿飞露出满意笑容,接着阴沉沉道:
“他情况怎么样?”
孙长河摇摇头,脸上堆起凝重神色道:
“非常不好!他原本应该在重症监护室救治,可是病人家属由于经济方面问题,没办法承担ICU费用,执意要求住到普通病房。我已经说了,出现任何后果,概不负责!如果再这么下去,应该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什么!”
一听孙长河的话,风盈盈和杨晓素惊叫一声,脸色巨变,杨晓素哀求道:
“孙主任,求求你,救救三庆,我们马上去筹钱,您无论如何也要救救他,他是我们家顶梁柱,三庆如果有什么闪失,我也不活了!”
对杨晓素的哀求,孙长河露出为难神色,
“我也没办法啊,这是医院规定,昨天住院费你们还没缴足!”
说着他目光扫了眼廖鸿飞,指着廖鸿飞继续道:
“我认识他,廖家廖鸿飞,他身家不菲,你们不是和他是朋友关系么。跟他说说情,只有他能帮助你们!”
转来转去,终于又求到本少头上了!
廖鸿飞脸上一片得意之色,对风盈盈道:
“盈盈,你答应和我交往,住院费用我全包了,怎么样?”
“不需要,我有潇哥哥!”
风盈盈毫不迟疑,言辞拒绝道。
“很好,这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
“我绝不后悔!”
廖鸿飞忍无可忍,目光盯着孙长河,冷声道:“孙主任,我看风三庆的病也没有再治下去的必要了,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孙长河能坐上云山医院主任的位子,完全是廖家一手找关系办成的。可以说廖鸿飞让孙长河向东,孙长河不敢说一个不字。
孙长河不露声色眨眨眼,对杨晓素母女道:
“实话告诉你们,在云山医院甚至中海所有医院,风三庆的病只有我一个人能治,我如果不想治,他百分之百活不过今天晚上!除非,你们答应廖鸿飞的要求,否则就算你们有钱住进ICU,我也不会出手!”
孙长河一句话,直接将杨晓素哀求筹钱的念头彻底堵死。
见此,杨晓素和风盈盈弄明白了,这两个人完全是穿一条裤子。
廖鸿飞一脸的得意的盯着风盈盈,心说就算你有一个身价不菲的男朋友,没有我说句话,你父亲也活不下来。何况眼前的秦潇,一看就是个普通人,根本不像有钱人该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