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神经啊,放开我!再这样我喊人了!”廖之寒使劲挣脱也掰不开他的胳膊,像块硬石头一样横在她腰间。
“你再动下去我不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
“什么?”
“别动!”
廖之寒听到这句话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男人身上某处已经发生了变化。
她没结过婚,还没生过孩子么?瞬间全身僵硬,在程天域的禁锢下不敢出一点大气。
就这样诡异而尴尬的气氛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廖之寒刚有一丝困意的时候,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那个孩子,生下来了吗?”
程天域的声音低沉如水,甚至声音里还带着一丝紧张和祈盼。
“我没留下它。”
廖之寒隐匿了实情,她既然要和他断个干净,就不会把孩子牵扯进来。
闻言,身后的人一动未动,廖之寒害怕是否自己的谎言太假,或是他早就知道了真相?这份惴惴不安让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良久,才听他低哑的声音诉说:
“你现在恨透了我,对么?你认定了是我抛弃了你。呵呵,我若是真的舍得......”
他顿了顿,像是一丝哽咽在喉,
“又何苦发了疯一样的找了你五年,一想到你受伤的那个晚上,就整夜整夜的梦魇......曾经我以为,这世上没了我,谁还能带你离开那片黑暗?可是如今这个结局,我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你忘了我、恨我。我才发现,这世上要是连你都不信我,我这五年来做的一切和个傻子又有什么分别?”
饶是自诩铁石心肠的女人,听到这般发自肺腑悲怆的述说,也有一刻被他深深的感动,这样有背景、有势力、有本事的男人,不会也不该为着一个根本就没结婚的女子如此伤情、执着......
换句话说,她自认为不值得,好聚就好散,既然他们有结,就互不打扰也算善果,为什么他要那么执着?
她甚至有一丝心疼,但她知道这并一定是真实的。
男人紧紧地拥着她,起身去亲吻她的脸,仿佛碰到她的皮肤都觉得是种恩赐,从鬓角、眉梢、鼻尖,再落到唇瓣,每亲过一处还要用指腹轻轻的摩挲,像是怜惜不已……
最后亲吻到锁骨的位置,廖之寒感觉到有一滴水珠落在皮肤上,泛起一丝凉意……黑暗中的她双眼分辨不出,这男人竟然流泪了?
那一瞬间的惊诧,使得她胸腔里似有溢满的思念和痛意在丝丝缕缕的蔓延、流淌......直到她脑海里闪现了曾经在一个地方,男人温热的手掌也是用自己的温度一点点驱赶走她腹部的凉意,他不知疲倦的照顾了痛经一整夜的她。她来不及去想自己当时的心情,便觉得脑海中乱作一团,那痛意直抵心口,逼迫她停下所有的回忆。
她浑身出了许多冷汗,让程天域倏然慌张起来,“怎么了之寒?”
“我......我记得你......不,是我以前有痛经的毛病么?”
她敲了敲脑袋,脑海中所见最终化作了一句问话。
程天域知道她能想起来一些事情以后,比她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高兴,甚至比她自己还要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