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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缴玻利维亚部队火枪四百余支,一千余华人骑兵调头往回走,半路上经过玻利维亚士兵攻击过的印第安人村落。
印第安人用于防御的木栅栏破坏殆尽,上百伤员躺在栅栏后面,侥幸没有受伤的印第安人来回走动,照料受伤的族人。
一千多华人骑兵带来的震撼比四五百玻利维亚士兵大的多,栅栏后面的印第安人警惕的集结起来,准备应付可能到来的战斗。
李明远派出两个骑兵,向手持武器的印第安人说明来意。
等到两个华人骑兵走近印第安村落前面,带领族中青年警戒的贝纳迪认出两个华人骑兵,他们是昨天和族人交易的外乡人。
贝纳迪示意族人放下弓箭,不要紧张,放两个华人骑兵靠近。
两个骑兵中有一个懂得艾马拉人的语言,他向木栅栏后面的印第安人表明华人部队的善意,并传递李明远想要邀请他们族长见面的意思。
贝纳迪让两个骑兵在栅栏外面等候,他跑到后面把消息告诉了老族长。
“你相信是他们赶走了玻利维亚士兵?”听完贝纳迪的介绍后,老族长有些怀疑道。
“他们说的应该是真的,我看到外面骑兵的前面有七八量马车,上面堆满了火枪,”
老族长轻轻点点头,大半相信了华人部队的说法。
玻利维亚士兵前来进攻时,抢走了艾马拉人放在村落外面的马车,而外面部队手里的马车应该是他们从玻利维亚士兵那里抢来的战利品。
“贝纳迪,你去后面看护族人,我到外面见见他们的首领。”老族长吩咐道。
“族长,让我陪你一块去,有我在身边,可以保护您的安全。”
“不用了,他们要是想对我们不利的话,大可以派兵进攻村落,犯不着把我捉去。”老族长摆手拒绝道。
老族长说的很有道理,印第安村落遭受玻利维亚士兵进攻后,防御栅栏和族中青壮损失严重,华人部队要是对他们有敌意,只需要一轮骑兵冲击就可以占领印第安村落,剩余的印第安人对华人骑兵造成不了威胁。
吩咐完村落里的事务,老族长带着两个族中老人会见李明远。
印第安老族长拄着一根木杖,走到李明远跟前,屈身行礼道:“远方的朋友,感谢你们出手搭救我的族人,艾马拉人会永远铭记你们的恩情。”
李明远听完翻译的话后,跳下战马,呵呵笑道:“汉人是热爱和平的民族,面对不公平的事情,我们不会放手不管。”
李明远神态温和,周围的华人骑兵也没有表现出盛气凌人的姿态,老族长的心情放松许多,不再担心华人会对他们不利。
李明远在翻译的帮助下和老族长寒暄几句,然后指着一辆马车道:“我们今天来这里是想和艾马拉人做朋友,那边三辆马车上的火枪就是我们送给艾马拉人的礼物。”
三辆马车上大概有一百五十杆火枪,配备足够的弹药,可以大大增强印第安村落的防御能力。
赵二郎充当翻译,把李明远的话告诉老族长,老族长激动的拉着李明远的手,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分钟时间的话,不用赵二郎翻译,李明远也知道印第安老族长口中说的是一些感激的话,李明远缓缓松开老族长的手,笑着道:“这些火枪已经属于艾马拉人,族长可以让族中勇士把它们运到村落里。”
老族长神态激动,招呼身边两个印第安老人一声,两人立刻朝后走去,接着栅栏被移开,一百多个印第安人整齐分列两边,
这时候,赵二郎出声提醒道:“世子,他们这是欢迎您到村落里做客。”
为了应对玻利维亚军队可能的敌对行为,李明远专程来到艾马拉人的村落,和他们发展良好的关系,作为以后潜在的盟友。
华人部队前后两次接触艾马拉人,这一次不仅帮助他们赶跑了侵略者,还拿出一百五十多支火枪作为礼物送给他们,华人部队做出的一系列善意举动,赢得了艾马拉人的友谊,所以他们才会放着戒心,欢迎华人部队进入他们的村落。
李明远让大部分骑兵驻扎在村落外面,自己带了一百余骑兵,跟着老族长进入村落,
艾马拉人的村落依山谷而建,在山谷的最窄处,建造了七八十米的栅栏作为防御工事,将山谷里的村落和外面隔绝开。
和华人传统木式建筑不同,艾马拉人的居室是用黏土和砖头砌成的、矮小的圆形建筑物,整个建筑物只有一个门洞,形似中国黄土高原上的窑洞,
在门洞里面,三三两两的印第安儿童露出脑袋,好奇的盯着外面骑着高头大马的外乡人。
询问身边的印第安族长,李明远从他口中得知,印第安人居住的建筑物名叫丘尔帕,既可以抵御高原上的恶劣天气,又是用作掩盖死人的墓室。
不过随着欧洲人几百年来的殖民统治,艾马拉人渐渐放弃把死人埋在丘尔帕中的做法,转尔进行土葬。
走到村落中央,周围的空地上坐着一百多个受伤的印第安人,旁边还摆放**十具尸体。
李明远命令随行骑兵下马,放慢步子走进受伤的印第安人身边。
“老族长,我的部队中有随行的郎中,我可以让他们帮助医治受伤的艾马拉人。”
受伤的艾马拉人只是用草药简单处理包扎,李明远看不下去,主动提出让华人郎中帮助医治。
老族长没有见识过华人郎中治病的效果,不过从华人骑兵精良的武器装备看出,华人的文明发展不比白人差,白人的医生传教士,老族长曾经见过,他们治疗疾病的效果比村落里的祭司好的多,于是,为了让族人更快康复,老族长答应让华人郎中给伤员救治。
随军出发的三个华人郎中,其中一个是从明朝遗民村子里选出来的老郎中,两个华人郎中不懂艾马拉人的语言,他们先是跟在老郎中身边,帮助伤员清理伤口,然后处理了七八个伤员后,才分散开来给其他伤员包扎伤口。
老族长跟着郎中移动,时不时向受伤的印第安人询问几句,等到伤员回答处理伤口后,不适感减轻许多,老族长才稍微放宽心。
华人郎中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包扎处理将近一半伤员,这时,一个十一二岁的印第安男孩忽然跑到郎中跟前,急切的指着一边,
郎中跟着男孩来到空地边缘,看到一个右腹受伤的印第安人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因为疼痛,汗珠不断从额头落下,
郎中迅速取下携带的药箱,拿出止血的药物,接着扔掉伤口上的破布,先用药水清理伤口,然后小心将药物敷上,
印第安人的情况不容乐观,处理好伤口后,他头上的汗水仍然不断滴下,脸色也越来越苍白,郎中无奈的对询问的老族长摇摇头,表明这个伤员撑不过去。
印第安伤员意识到自己将要死去,但他忍着剧痛,没有发出哼叫声,尽管他身上没有多少力气,他还是抬起右手,费力的握住男孩的手,目露不舍的看着自己的孩子。
老族长低下头,轻轻对他说了几句,他的手才慢慢放下,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然后缓缓闭上双眼。
印第安男孩摇着父亲的手哭了一会,接着喊了一声“巴杜”(死亡的意思。)
面色恢复平静,跪在尸体前低声祈祷。
艾马拉人信仰太阳神印蒂,他们认为在人的**内,有两个魂魄,人一旦死亡,第一个魂魄飞向远方,进入天堂,
而第二个魂魄则集合**的所有善恶因果,在死者生活的场所附近停留。
因为伤势严重,印第安伤员总共有十五人先后死去,
下午时候,印第安人为死者举行传统的葬礼,然后把死者埋在村落前他们曾经战斗的地方,让他们的第二个魂魄守护村落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