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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

楚国庆背着一大捆干柴,一边走一边跟着前面的楚无悠,楚无虑说:“饿了没?回家就给你们煮鸡蛋吃,你们今天可是掰了不少玉米,足足4工分啊,你们真是能干啊。”

楚无忧背着小竹篓,里面装着下午挖的野菜,嘿嘿一笑:“真的,老爹?有鸡蛋吃咯。”

楚无虑用上衣包着几个大大小小的红薯,穿着宽大的裤子,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我们吃鸡蛋咯,无虑爱你老爹,老爹。”

“老爹,无悠也爱你哟,就像爱大白兔奶糖。”

楚国庆听见两娃说爱他,老脸微微泛红:“好咧,等老爹把柴火放下来,我们先去洗把脸,洗干净手。”

臭丫头,臭小子,老爹也爱你们哟,等老爹想办法挣点钱,给你们买大白兔奶糖,到时每个孩子都有得吃,媳妇,儿媳也要有得吃。

……

一大早,楚无悠带着弟弟楚无虑直接去玉米地干活了,两人还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

赶着去上工就发现了两个小鬼在那里偷偷吃红薯,满脸都是黑麻麻。

老头子都惊呆了,差点没认出来是自己的娃们。

楚无悠:“老爹,老爹,老爹,上午你去哪上工了。”

“老爹,你去哪里了?我们都在这里等你好久了,我和姐姐都饿死了,我们就去山上挖了红薯、土豆,捡了干泥块建土窑。

我和姐姐用干泥块叠成一个泥块塔,留个口,捡了玉米叶子放进去烧,烧得热乎乎的,泥块变成了黑红色 ,我们就把红薯扔进去,用小锄头敲碎,等半个小时后,红薯冒出了香味,可香了。

你要不要吃,还给你留了两个超级大红薯,还有两个土豆。

老爹,红薯吃多了为什么会放屁呢?”

楚国庆一脸黑线:“……你们中午没回去吃午饭?”

“没有,我和姐姐就吃红薯和土豆,放了下午的臭屁,熏死了。”

刚说完,楚无虑小子又崩了个连环屁,熏得楚国庆和楚无忧赶紧离他远点。

父女俩同步的动作捏着鼻子,用手扇了扇。

过了一会,没那么熏人了。

楚国庆走上前,坐在在玉米杆子上。

楚无虑将两个超大红薯挖出来,还是热呼呼的,放在老爹的手上。

楚国庆用力将红薯掰开一看,中间还有点没熟透,不过还可以吃,挺香的,这俩熊孩子还挺会吃。

(吃红薯放屁是好事,吃红薯放屁证明肠胃健康,排气,对于便秘的人来说,最好的食物,大庭广众放屁,就是有点难为情。)

面对着女儿,儿子眼巴巴瞅着,他掰开一个大红薯,剥了皮,让姐弟俩吃了。

他自己拿另外一个大红薯在那里吃,心里那个苦涩,他什么时候让他的孩子们不愁温饱啊。

“老爹,里面还有土豆呢,竹篓里面有野果子,有一壶水,你慢慢吃啊,别噎着了。”

楚无虑一副小大人模样,在那里唠唠叨叨,老头子真让人操心,吃那么急做什么,我又不跟他抢,屁颠屁颠跑去竹篓里拿水壶过来递过去给老头子。

年后还要送几个孩子去上学,面临一笔学费,还不知善善小丫头情况怎么样,家里那老二媳妇,真让人恼恨,楚老汉心里那个愁,眉头皱着老紧了。

找个时间他要跟家里的老大去黑市转转看看。

楚无悠察觉到老爹的情绪,小手摸到老头子的额头,给他揉了揉眉头:“老爹你怎么了?私房钱被娘发现了?还是被那个王老头欺负你了?”

她的老爹好像老了很多了。

“老爹,我们会帮忙干很多活,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等我长大了,我挣钱给你买很多好吃的。”

“没事,丫头,我们吃完大红薯,我们努力掰玉米。

晚上让你娘给你们煮鸡蛋吃,我的无忧无虑那么孝顺老爹,老爹很开心。”

楚国庆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楚无虑拍了拍老爹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老爹,你还是别笑了,咱们努力挣工分,年底兑换多点粮食,我们都不会饿着肚子的,对不。”

楚国庆被这臭小子逗乐了,胸口堵着一口气才稍微松开了,眉头也柔软了下来。

下午掰玉米:

父子三人一边掰玉米一边放了一下午的臭屁。

“…老爹,太熏了”

“臭小子,你窑的大红薯,下次记得窑时间久点。

还有啊,点火可别把庄稼烧了,还是山林,知道没?”

“知……道了,我懂。

大哥教过……我”

……

楚国庆将一大捆干柴放在墙边,准备去洗把手,对着无忧无虑招了招手:“过来洗手。”

两姐弟走近了,楚国庆抓住姐弟俩的黑麻麻的小手,仔仔细细洗干净,又从竹竿上挂着的毛巾,倒掉洗手的脏水,又重新打了一盆水,搓了搓毛巾,扭干,给孩子们擦干净了小脸蛋。

洗脸盆的水都黑了。

“娃娃的脸啊,洗干净了,多好看啊。”

挂好了毛巾,正要往厨房走去,楚国庆等人看见了郑云云,停住了脚步。

呆愣了一会…

“郑姐姐,你咋在我家?”

“云丫头,你……”

郑云云听见外面的动静,于是走了出来,脸色泛红,这里也是我家了呢,我可是持结婚证的人。

“爹,无忧,无虑,天都快黑了,你们那么晚才回家,快七点钟了,去上山捡柴了?

楚国庆被她那一声“爹”惊诧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回应她。

郑云云:“今天我和阿羡领证了,我是不是可以喊您爹了嘛?”

楚国庆这会反应过来了:“哎,哎,好闺女,是该叫爹。”

楚无悠惊喜,笑得眉眼弯弯:“大嫂好”

楚无虑眉眼笑开了花,他的老光棍大哥终于有人收拾了,不,应该是有人要了。

“大嫂好”

郑云云:“你们好呀,无忧妹妹、无虑弟弟。”

“你们坐在饭桌先歇一会,饿坏了吧,对咯,布袋里面还有2份红烧肉,大肉包子,白面馒头,我去给你们加热,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