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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的基因培育室里此时正如台风过境一般,厚实的墙壁隐现裂痕,时不时的一缕缕青蓝色的电光由墙体上一闪而过,摆放在四周的各种设备噼里啪啦响个不停,灯光时有时无,伴着培育池中翻腾不断的波浪,场面相当诡异。

“警报……警报……执行……”

好痛,谁在说话?警报什么?又执行什么?

艰难的伸出手,耶拉试图由充满液体的池子中爬出去,可是几次伸手都只是徒劳,湿滑的四壁根本无处着力,因为挣扎而涌上来的古怪吸力却让他整个身体变得越来越沉。

好累,他真的爬不动了,眼睛睁不开,耳朵也像被塞了一团东西般听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嘶声呐喊着痛,它们撕扯着他的神经,啃咬着他的骨头,如果不是仅剩几分的清醒在告诉他正身处险境,他一定会马上放任自己晕死过去算了,这般的痛苦,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吧?

再一次将手伸向光滑的池壁,颤抖的手指还没等碰到池壁边缘,一道刺目的光突然降落,重重打在了耶拉的身上。

‘啊~!’巨大的痛感由手背直达大脑,有那么几秒钟耶拉的脑子里什么意识都没有,处处都是白光。

等麻木感消失,随之而来的则是堪比剥皮去骨般的折磨,如果说刚刚耶拉还能找个形容词来形容一下自己的痛苦是撕扯还是啃咬,那么现在,除了呻/吟,他什么形容词都说不出来。

“赛…尔坦……”好一会儿,大脑恢复正常思维之后,为了让自己不至于因为承受不住痛苦而晕厥,耶拉强行转移了注意力。

想想害自己落到如此地步的人,果然,没那么难熬了。

这些含有珍稀雌性基因的液体,本来是给赛尔坦准备的,他救走赛尔坦的时候,那家伙正被人扒光了往池子里扔,要不是自己手快,说不定赛尔坦也能品尝到‘新生’的‘美妙’滋味呢。

呸,难怪一千多年来从没有人能通过改造成为珍稀雌性,这哪里是迎接新生?根本是残酷的虐杀。

联邦政府不敢用正当公民做试验,就用他们这些死刑犯顶杠,简直比他们做盗匪的还要虚伪。

也难自己倒霉,若不是为了逃跑破坏了中枢主脑,又不小心被电光打落进这古怪的池子,也不会……

他不想死!他还没有娶到老婆,还没有拥有自己的血脉,还没有成为排名第一位的盗匪,这么多愿望都没有实现,自己怎么能死?

‘啊~’嘴巴张的大大的,喉咙里却只能发出破碎的音节,顺着光芒袭来的方向,耶拉终于看清楚了行凶者的模样。

竟然是毁灭性最强的死亡射光吗?听说连兽皇也抵挡不了它的威力,新民局好大的手笔,连这种东西都有。

可这已经是第二击了吧?为什么自己还活着?

正茫茫然的想着,身体一沉,‘碰’水花四溅,第三道激光重重打在了耶拉的胸口处。

头向后仰,跟着又本/能的卷缩成一团,眼前由白到黑,几息之间,耶拉就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没有意识的他自然看不到围绕在周围频繁闪烁的光芒,也看不到那些光芒正在逐渐向他靠拢,慢慢形成一张网牢牢裹住了他。

瞬间,整池的液体猛烈暴动起来,闪烁在墙面上的青蓝色电光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铺天盖地涌进培育池。

‘轰’暴炸声在加帕尔打开培育室大门的同时响起,强大的冲击力扑面而来,楼体在震动,警报再一次拉响,一遍遍重复着机械的声音……

整个首都星,乃至整个银河系都因为新民局的爆炸哗然不止。

公民们在震惊的同时又在疑惑,好好的新民局怎么会发生爆炸?是人为还是意外?如果是意外由谁负责?如果是人为又是哪个动的手?

要知道新民局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那里有着联邦最高端的科技,最先进的设备,最完善的保护措失,在当今出生率普通不高的社会,新民局几乎是所有人心中的圣地,更何况那里还有希望培育出珍稀雌性。

在这样的地方,任何意外都是借口,都是不可原谅的!

联邦政府不想让民众们失望,更不想替盗匪背黑祸,再说了,那天出动的人员太多,发生爆炸之后,从四面八方赶去救援的雄性们络绎不绝,就是想瞒也瞒不住。

所以经过研究,联邦政府还是公布了事情的真相,只是这一公布,不止没有平息民众的愤怒,反而让愤怒更加激化了。

一个小小的盗匪,他凭着什么出入新民局如入无人之境?

新民局不是号称有着全联邦最完善的保护措失吗?那些警卫呢?遍布整个新民局的电子眼呢?当时他们都在哪里?!

民众的谴责声,质疑声,咒骂声声声不绝于耳,搞得联邦政府上上下下不得安宁。

为了给大众一个满意的交待,联邦政府连同兽皇一起下令,所有相关人员全部严惩不贷,对于那些无法无天的星际盗匪们,更是采取了严厉打击的态度。

总之一个目的,将火烧到别人身上,用星际盗匪们的血,平息民众们的不愤,顺便也挽回一些联邦政府的颜面。

可怜的星际盗匪们,大概要有好一段日子不能好好休息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耶拉,却是目前为止最为清闲的一个。

此时,人家正光着上身,只在腰间围了圈树叶,慢慢悠悠在树林里晃荡,眼巴巴的盼望着能有个人让他打打劫,好尽快脱离野人的生活。

说起来他都在山林里晃荡好几天了,除了树就是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反正醒来时除了光LL的自己,找不到任何熟悉的物件,包括能证明身份的腕卡。

他所有的家当,可都在那张万能的卡片里呢。

好吧,盗匪不应该纠结于黑不黑户,有钱没钱,但总得让他有点遮体的东西吧?打从三岁起他就没再让小耶拉随便见过客,树叶到底不是衣服,小风一吹,心里总是怪怪的。

等等,有情况。

半眯着眼帘眺望远方,一架尾部冒着黑烟的飞行器正由高空中降落,一头扎进了草地里。

紧接着,半边肩头染着血的男人踉跄着由飞行器里跳出来,手捂着胸口,摇摇晃晃往这边走。

嗯,是个好货色,这人明显身受重伤,又正被人追杀着无路可逃,自己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得到男人全部的家当,还有那架或许修修还能勉强使用的飞行器。

有了这些,自己完全可以离开这里和沃汗汇合。

用舌尖缓缓舔舐着艳红的嘴唇,打定了主意做上一票的耶拉没有再隐藏身形,似笑非笑着挡住了男人的脚步。

离得近了,耶拉终于看清了男人的样子,可只一眼就让耶拉绷紧了神经。

这男人很危险,即便此时重伤虚弱,看起来狼狈不堪,可身上仍旧散发着惊人的强悍气息,最让他心惊的是,这个男人竟然一直在笑?

淡紫色的眼眸流转着似讥似讽的笑意,也不知是在笑自己的狼狈还是在笑别人的弱小,能把这般人物逼进死地,想来他的敌人应该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吧?

可就算如此,他仍旧活的好好的,最起码眼前是好好的。

在心里头衡量了一番利害得失,耶拉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成为野兽濒死前反扑的牺牲品。

大不了等男人死过之后再去打劫就是,反正自己半点也不介意穿死人的衣服花死人的钱。

想到这里,笑着让开身,却又在下一刻僵在了当场。

“雌性?”

你特么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