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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缝尸术》从孙裁缝那得来的缝尸术,一直保存在县衙中。

只是,那个方法太过阴毒了,且会残害无辜之人的性命,若是大人有知,定然是不会愿意的。

师爷很痛苦,县令是他最重要的人,可他不能去伤害无辜的人啊,抓着头发发狂。

许久之后,他的眼里布满血丝,放下刘能的脑袋,拖着双腿来到放置《缝尸术》的盒子前。

双手颤颤巍巍地将盒子打开,看到泛黄的书页,那一刻心里咯噔一下。

但想到县令死的模样,咬咬牙,狠下心,将书册取出来。

四周查看一番后,缺人无人,颤抖着手,将书页掀开,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页无字的黄纸。

他不敢置信,孙裁缝明明靠这个救活了他的妻子,为何自己看到的是空白的。

连翻了好几页,没有,全都没有,除了封面那页,余下的全都没有字。

封存缝尸术的盒子,钥匙一直在县令的靴子里面,不可能被人换了。

他忽然想到,以前书上看到过的——有些人用了特殊的方法写字,使得纸页只有在特定的条件下才能看见字。

然后一一尝试

用火烘烤,并没有字...

用水润湿,也没有字...

用人血滴在上面,还是没有字...

甚至他想到很荒诞的方法,闭上眼睛看,依然没有...

他绝望了,瘫倒在地上,难道县令没救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真的书在捕快运送至县衙的途中便被林北掉包了。

林北翻看书页,上面记载的方法太过残忍,虽然想让县令复活,但不能害人。

无奈,还是让此书继续垫床脚吧。

一夜过去,师爷哭了一整夜,将县令的尸体放在他的床上,花了大量的银子,从县里大户刘老爷家中买了几块冬天存下来的冰块,放在刘能的身旁,深怕他的尸体发臭。

第三日,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平安县的主街道上,三人驾着骏马奔腾。

为首那人赫然是平安县的县令刘能,身后是两个精壮能干陪他去往州府的捕快。

刘能一进县衙就看见了哭哭啼啼的师爷,捕快们都很疑惑,师爷向来是智囊兼开心果,一会不笑都难,怎么会哭?

师爷看见刘能,喜极而涕,抱着县令一顿哭,把刘能整的很膈应,他把师爷推开,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衣服。

师爷突然一愣,回过神来,大人明明死了,尸体还在他的房内,这人是谁,他一定不是县令。

师爷当即质疑刘能的身份,刘能说师爷是不是疯了,这一来,连捕快们都觉得师爷是疯了,或是傻了。

面对众人的怀疑,师爷知道嘴巴说不通,赶忙钻进县令的房里,把门锁死。

伪装成县令的人,绝对不是善类,他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所以要先把县令的尸体的保护好。

期盼仙人可以到来,请他施以援手,揭破假县令的面目。

第三日。

林北刚到狱牢,就看到老马急匆匆地走过来。

他想,应该是县令的事情传出来了,提前安慰道:“县令已死,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老马呸的一声道:“现在的狗县令,我还巴不得他死了算了。”

“?”林北不解,县令死的事,难道他们还不知道吗?

“狗娘养的东西”老马恨恨道:“前两天,刘能从外面回来,当天师爷就疯了,第二天,他下达了许多项命令,其中包括——降低断头饭标准,狱牢人员干活时间加长...”

“一向不都是各司其职吗?典狱长怎么说?”

林北搞不懂,刘能头都断了,怎么还会下达命令?

老马叹气道:“那怂货,平常骂下属声音如雷,见到县令的时候,唯唯诺诺,像一条狗。”

“没用的东西。”林北转身,去到典狱长那里。

“兄弟,别去,咱气归气,但不能冲动啊。”老马在后面拉着林北,让他不要冲动,然而拉不住。

林北一脚踹开大门,见到了愁眉苦脸的典狱长和副典狱长。

两人看到林北的时候,副典狱长火气登时就大了。

“没有规矩了是吧,狱厨这份活还想不想干了?”副典狱长抢先呵斥道。

“自南朝建立以来,断头饭的标准就一直是一百文,现在说降就降?还有,我是绝不会多干活的,干半天休半天,是我们狱厨的规矩,以上两项,做不到的话,我不干了。”

“这这这...”典狱长一个头两个大,县令给他施压,现在又面对林北的质问,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

副典狱长心中偷笑,典狱长还是不行啊,被一个小狱厨这么呵斥,看我如何训他。

“不干就别...”

话还没说完,看见林北的白眼,不得不地合上了。

“在平安县,本官就是法,就是天,不服去皇城告御状啊!”假刘能带着六个刚上任的捕快来到。

这几人看着都很像谢家的家丁。

典狱长看了一眼刘能,这县令不老老实实待在县衙,来自己这狱牢作甚。

假刘能走到林北的身边,盯着他的眼睛偌久,心中冷笑:“这就是娘娘看中的小白脸,除了俊点,也没什么特别的呀?”

他在谢家的时候,看见谢萱,好美的女子啊,一颦一笑,一言一行,哪怕是发怒骂人都让他这个小混混喜欢。

虽然知道她生过孩子,还是皇帝的女人,即使知道两人不可能,但仍是打从心底地爱上她,忘都忘不掉。

不过听说,林北曾在娘娘的房间中待过半日,听着就不爽,凭什么一个小狱厨能得到自己最爱的皇妃娘娘的赏识,他配吗?

所以,刚一上任,就故意针对狱牢,只要林北的日子不好过,他就舒服。

林北看了他一眼,血眼张开,在他的脸皮处,有一道就连血眼都难以看清的缝痕“换脸。”

精通医术的林北有了这个猜想,对于假刘能他无所谓,让他好奇的是,替其换脸的人,如此精湛的换脸手法,只怕他的医术不在自己之下。

并未过多去想,而是盯着假刘能的眼睛,关切问道:“从断头饭中克扣的钱,是要给你他妈拿来买棺材的吗?你他妈就这么穷,死人的饭钱也克扣?你他妈的要不要点脸?还是说你他妈的脸不是自己的?”

“你!”假刘能脸色顿时不好了,林北的话让他听着不悦,尤其是最后一句。

想反驳,想骂回去,但他脑子中就只有酒和女人,一时想不出骂人的话。

支支吾吾好久,道:“你他妈的...我是读书人,不会骂人,反正,按我说的话办就是了,典狱长,听懂了没?”

副典狱长心想,虽不知县令为何变了个人似的,但无疑,这是讨好县令的好机会,于是一揖道:“大人无需担忧,立马去办...”

“你他妈的!”

典狱长突然暴起,扇了副典狱长的脑壳:“老子一个正的还在,你一个副便迫不及地要上位?”

同时瞪了县令一眼,重复了一遍:“老子同样送你一句——你他妈的,不要在老子的地盘指手画脚。”

假刘能指着林北和典狱长,咬着牙齿道:“好啊,我讲话不管用,那就让王法来管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