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听了林北所说,心中有了推断,那散发女子便是孙吴氏,而那孙裁缝定然是知道妻子变成如此的原因。
不过,有一个疑点始终萦绕在众人心头:孙吴氏脑袋被砍,是大伙都知道的,怎么现在脑袋又和身体连在一起了?
难不成是有人把她的尸体缝起来,然后又用邪术将孙吴氏复活。
嘶。
两捕快和老马想到此处,不禁冒气鸡皮疙瘩。
林北淡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事虽是怪异,但能接受。
只是让他疑惑的是,孙裁缝不过是个普通人,怎么学会的邪术,从而让自己亡妻复苏的?
两个捕快匆匆赶回县衙,迫不及待地把消息告诉县令。
对于他们这种刚刚当上捕快的新人来说,太缺表现的机会,此回若能得到县令赞赏,跑狱牢这趟也值了。
老马也离开了,他原本想留下来和林北唠唠嗑,但被副典狱长叫去打扫卫生,说是年轻人不能闲,容易丧失斗志,多多劳作才好。
林北一觉醒来,太阳已经落山了,兴许是昨晚太过劳累的缘故。
伸展了一下懒腰,扭扭脖子“该死,中午睡太久,晚上又得熬夜了。”
瞥见厨房中居然还有半扇剩下的排骨,放到明天的话,还有会有味,必须今天吃掉。
林北微微叹气:“好烦啊,还想减肥来着,今晚吃烤猪排好了,最近体内寒气太重,上点火。”
熟练地用稻草穿过半扇猪排,拎着回家。
“你们两个去左边,你们两个去右边,你们两个.....”
这段时间,平安县涌进许多难民,为了维持秩序,打击犯罪,天黑了,也会有捕快巡逻。
两个身着红黑色衣服的捕快,佩刀松松垮垮地别在腰间,二人有说有笑走着,随意往地上吐痰。
若是每个捕快都像他们这样,平安县今年的文明县城称号铁定是没了。
一人指着林北道:“嘿,这不是狱牢那个厨子吗?大晚上在这干啥。”
另一人看见林北手中的排骨,坏笑道:“你是来送排骨的吗?”
“???”这家伙在想屁吃?
林北赶着回去做饭,不想和他们纠缠,身子一斜,从他们旁边经过。
一个捕快一手按住林北的肩膀,靠近他的耳朵,用威吓的语气道:“小子,中午的事就想这么算了?”
另一个捕快转身,同样按住林北的肩膀,这意思,表明是不想让他安稳离开。
瞧着两人一脸坏笑,眼睛不断地瞄自己的排骨,林北假笑道:“二位捕快老爷是要这半扇排骨?”
两捕快相视一笑:“小伙子就是聪明,一点就通。”
二人拍着林北的肩膀道:“小子,只要给点好处,以后在平安县,哥俩个罩着你,不然...嘿嘿。”
“哦?”
他左右转头,看了二人的神情,十分嚣张跋扈,跟地痞流氓差不多。
摇摇头,县令的眼光不行,偌大的平安县居然找不到几个正经人来当捕快,还是收了这两人的好处,让他们走后门?
两人看林北迟迟不把排骨拿出来,便直接上手“小子,你今天不想给,也得给。”
“是吗?”
林北冷笑,手往储物袋一掏,冷刀上手,黑夜中,一道寒芒闪过。
有水滴连续不断地滴落在青石砖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同一时间,好像有两只猪蹄从一人高的高度落下,砰的一声,声音并不大好听。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好在秋风来的及时,把味道冲散。
林北轻轻迈开步子。
真是扫兴,被二流子耽误了时间,幸好今晚打算晚睡,回去把猪排腌制,然后生火烤。
“啊!!!”
“啊!!!”
林北身后,两道杀猪般的惨叫声划破寂静的黑夜。
附近的一户人家恼怒地推开窗,朝外面嚷道:“谁啊,这么晚还杀猪,让不让人睡觉了?”
痛,痛彻心扉的痛,两个捕快痛苦地喊叫。
看着林北逐渐远去的背影,牙齿打颤,浑身发抖,嘴巴大口大口哈出热气。
这两人很奇怪,都只有一只手,另一只手腕上不断流出鲜血,手没了。
他们的旁边,林北之前站立的位置,青石砖上,多了两只血淋淋的手,应该是从这两人身上卸下来的。
两个捕快脸色惨白,彼此内心都在悔恨。
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惹一个怪物,一个一言不合就卸下别人手臂的怪物。
刚才,林北用刀砍下两人手臂时,芙儿捂着脸,不敢看,太残忍了。
离两人远了,芙儿鼓起勇气问道:“主人,他们不就贪了点,下手是不是...”
“狠了?”林北看向芙儿单纯的脸庞道:“芙儿,你太善良了。”
“午时,那两人在厨房对我不敬,我不会计较,新官上任三把火,让他们威风一阵也无妨。”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他们不该行恶,不该想着掠夺他人的财物。”
“倘若今日我手中拿的,是瘦到皮包骨孩子一年都吃不上一次的肉、是一家子一个月的生活费、是病人的救命钱呢?”
“我砍的不是人,乃是世间的邪恶。”
芙儿点点头,她想到了生前,曾经,他的父亲、母亲也被当地的地痞恶霸欺辱过,家里的钱财也被夺过。
两百年过了,自己居然忘了这些恶霸的坏了,气鼓鼓地看向身后,那两人确实该死。
可她又担心一件事,南国律法严明,主人该不会因此坐牢吧。
芙儿说了自己的担忧。
林北停住了脚步“但愿县令不是个昏官吧,不然...掀翻县衙怪费力气的!”
第二日一早。
平安县的主街道上,就在昨晚两个捕快挑衅林北的地方,出现了两具尸体。
尸体的死状很惨,仵作站在一旁,眉头紧锁。
旁边围观的百姓也都捂住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一些心理承受能力较差的人,头扭向一旁,不住地干呕。
个别上了年纪的老人看到眼前这幕,手中的拐杖一直在颤抖,枯瘦的双手指着尸体颤颤巍巍,手臂下垂的皮肤随之晃抖。
县令气得咬牙切齿,面露愁容,不断和一旁的师爷商议。
林北恰好经过,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上班时间还早,便凑过去看。
芙儿传音:“主人,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