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疯。”
向其嘶吼回一句,方诚面色狰狞,道:“掌柜,你醒醒吧,他们根本就没把我们当自己人,你没看到,他们连站队都和我们分开站吗?”
他和杨佑荣等一部分人,本来就非南云王府来的亲信,而是半路被穆恪收入酒楼成为其手下的。
从表面看,他们是一起的,可是实际上,就连站队,那酒楼里原南云王府的人都是过去和从北凉王府抓出来的南云王府仆从站在一起。
至于他们这批后来加入的仆从,则被孤立般的站在了一起,很显然,那南云王府的仆从根本看不起他们。
如此内被排斥,外被死亡威胁,方诚终是忍受不住,将真相说了出来,毕竟,在他看来,南云王府的人有南云王府保着没事。
可他们不一样,就像李盛涛一样,穆恪根本不管死活,轻易的就被叶凉杀了。
他不想步李盛涛的后尘,所以他只有靠说出真相自保。
只要能保住眼前的命,那以后会不会遭受南云王府报复,他也不管了,一切眼下保命为重。
而随着他们的出言,那本就与他心中有一般想法,已然动摇的酒楼小厮们,纷纷出言指证这一切都是南云王府所为。
“完了,彻底的完了。”
杨佑荣仿佛被吸干了精气一般,整个人都是颓丧倒地,呢喃自语。
显然,在他看来,真相一出,叶凉杀的肯定是他们,而非南云王府的人,毕竟南云王府的人身后有南云王府,而他们则丧失了一切保障。
这也是为什么,叶凉一直没有动南云王府的人,而是一步步的走到这一步的原因。
与他这般想法的,还有那群南云王府的人,在他们看来,叶凉从始至终不质问他们,不动他们,也就是畏惧南云王府。
所以,他们半点不惧。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叶凉这么做,只不过是在等个时机,一个等所有人知道真相,他们被千夫所指的时候,他再可铁血杀伐,将他们杀的一干二净的时机。
呵...
是时候,用你们的命,来还债了!
真相已然昭然若揭,叶凉深邃的双眸,凝视着南云王府的众人,道:“现在,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此为这些小贼的片面之词,还望叶凉少爷和北凉王府能查清楚,还我等一个公道。”一名看似管事的人,道。
“还请,叶凉少爷和北凉王府能还我等一个公道。”
有了他的领头,其余众人纷纷拱手请求。
嗤,公道?
那就让我还你们一个公道!
目光变得凌厉,叶凉刚欲开口,那苏恒清便是率先站起身,摇摆着折扇,道:“你们几个,身为南云王府的人,却图谋不轨,在北凉城搅弄是非。”
“其间不但挑拨了北凉城众与北凉王府的关系,还败坏了北凉王府的蓿凝小姐,这种种恶行,大家有目共睹,现在,你们还有资格喊冤?”
折扇之上玄力轰然而起,苏恒清猛地一挥折扇,指向他们一字一顿道:“类似于你等居心不良的贼子,就算我等愿放过你,你问问北凉城众,答不答应!”
那一刻,普通的折扇变如古玉透亮,清透温润,玄妙凌冽,震慑八方。
听得他这助攻之语,那反应过来的北凉城众,也是纷纷出言喝道:“不答应,不答应。”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要知道,场外百姓的家人、亲朋,差点就因为这些南云王府的人而死,他们也因为南云王府这些人,而误会了叶蓿凝。
如此可恨之人,他们怎么可能愿意放过?
缓缓站起身,叶凉看向杨佑荣,道:“现在,你是想继续死忠于南云王府的人,与他们一起死,还是和你的同伴一样说出真相,留你狗命!?”
此刻,杨佑荣再蠢也是看清了形势,当即,他也是不再维护,跪身以求道:“叶凉少爷,同伴说的都是真的,就是他们指使我们做的,求叶凉少爷饶命,饶命...”
他这一跪,也是彻底激了群情,一时间,那加入到人群之中,要杀南云王府众人而后快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城墙之上,赤色火袍的上官宗钧看得这一幕,不由点头赞赏道:“凉儿此子,当真是不凡。”
“心思缜密,环环相扣,的确聪敏。”苏容川点头,附和道。
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叶烈看得下方那似还不打算收手的叶凉,也是摇了摇头道:“聪明是聪明,可是闹事,我这孙儿也是一流。”
他若猜的不出,叶凉是真的对这些仆从动了杀心了。
毕竟,他太了解这孙儿的性子了。
那是真正宁可自身承受万千,亦不愿身边之人所受半点的少年郎!
下方,在众人一浪又一浪的喊喝之语下,叶凉居高临下,以俯视之态,看着那南云王府众人,道:“现在,你们想怎么死?”
他已然懒得多费半点唇舌,也不管对方承认不承认,就直接判了死刑。
闻言,那南云王府的管事脸色一变,道:“叶凉少爷,你可别忘了,我们是南云王府的人,你没有资格打杀我等。”
嗤…
别说你们是南云王府,只要是动了我身边之人,哪怕你是南祁皇朝的皇族,我照样诛之!
心中决定已下,叶凉跨前一步,傲然而立:“没错,你们是南云王府的人,可你们别忘了。”
“这里,是北凉城,是我北凉王府的天下!”
猛地伸手一指地面,他震声以喝:“在北凉犯事,无论你是谁的人,一律杀无赦!”
那声音震彻九霄,激荡在每一个北凉城众的心中,令得他们热血沸腾。
毕竟,现在叶凉代表的可是北凉,叶凉强势,那他们北凉人在南云人面前的腰杆便更为挺拔,在整个南祁皇朝也更为站得住!
脸色阴沉的可滴出水来,那名管事看得那杀心尽露的叶凉,妥协退让道:“此事我等的确有不对之处,但还望叶凉少爷看在两府相交的面子上,好生思量此间之事,再下决定。”
显然,他清楚,在铁证之下,再反驳也没什么意义了,既然如此,索性认错,并以南云王府的名义施压。
如此,在南云王府的压迫下,想来叶凉也不敢如何。
只是,他想的确很好,如果今天在台上的是北凉王府的别人或许都有戏。
只可惜,在台上的是他叶凉,那欲将他们除之而后快的叶凉。
果然,叶凉听得此语,心中直接浮现一抹嗤笑之语:“呵,搬出了南云王府是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