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观清说完，突然双眼定定地看着宋清悠，目光眷恋而深情，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轻柔。
“悠悠，如果我死了，你不要自责，也不必对我心怀愧疚。如果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人是漠北，他也会和我一样，做出同样的选择，因为我和他都是军人，保家卫国和守护你都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悠悠，除了爱你，我还是一名军人，我现在只是在做每一位军人都会做的事而已，所以你不要自责，要好好活下去，知道吗？”
叶观清每说一句，口中就不停溢出殷红的鲜血。
看到眼前的一幕，宋清悠眼底顿时一慌，满脸不安地看向叶观清，抽泣出声。
“观清，观清，你不要说话，求求你不要说话，不要说话。”
“不，悠悠，你听我说，我怕再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叶观清断断续续说完，随即抬眼看了眼不远处的程冀，深深吸了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将宋清悠拉向自己，凑近她耳边低声说道：“悠悠，告诉你哥，他要查的人是顾战之。还有……，悠悠，我爱你。”
听到叶观清的话，宋清悠微微一愣，随即便感觉身子被叶观清大力一推，整个人朝后面倒去。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听到一声枪响，子弹擦过耳边，直接打中了叶观清的眉心。
突然发生的一幕，令宋清悠微微一愣，随即惊叫出声。
“不要……”
宋清悠立即坐起身，朝叶观清扑了过去。
“观清……观清……”
看着叶观清慢慢变得灰暗的双眼，宋清悠不由嘶喊道。
“观清……观清……”
可不管她怎么呼喊，叶观清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没有任何回应。
宋清悠颤抖地伸出手，缓缓靠近叶观清的鼻子，当感到他已经没有任何呼吸的时候，宋清悠脑海顿时一片空白。
宋清悠全身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已经没有任何气息的叶观清，整个人好似置入冰窖一般，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漫无边际的冰冷和恐惧笼罩着宋清悠全身，揪心的疼痛好像是要把她碾断拉碎一般，钻心的疼痛直击心脏。
宋清悠伸出手，使劲抵住胸口，窒息的疼痛从心口处蔓延开来，眼底是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害怕，还有令人心疼的无助。
一旁的程冀，缓缓放下手中的枪，满脸不耐烦地看了眼已经断气的叶观清，以及一旁颤抖不已的宋清悠，轻嗤一声。
“我可没有这么多时间，听你们俩在这叙旧。来人，把她带回去看好。”
程冀说完便转过身，离开了原地。
听到程冀的声音，宋清悠不由缓缓回过神来，想到方才擦过耳边的子弹，眼底一凛，迅速拿过叶观清身旁的枪，对着程冀的后背毫不犹豫扣下了扳机。
“你该死，我要你为观清陪葬。”
话音刚落，只听到咔的一声。
枪里竟然没有子弹。
正迈步离开的程冀，听到身后的声音，脸色顿时一沉。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这样，那我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