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是我的过去 现在 还有未来!”
汤姆握紧哈利的魔杖,随之转身挥动魔杖,在空中写下三个闪烁生辉的红色字符——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紧接着,他再次挥动魔杖,双臂随意交叉,空中的字母重新排列,变成了——我是伏地魔。
“你……你就是伏地魔!”
“那是当然,哈利。你不会以为我会留着我那肮脏麻瓜父亲的姓氏吧!”汤姆出现了今天第一次出格的表情,眉头抬得极高,面部皱成一团,嘴角微微勾起像是露出邪恶的獠牙,闪着红光的双眸如毒蛇般死死锁定在哈利身上。
哈利止不住惊恐连连后退,竟是不小心踩到了德拉科受伤的那只脚。
“holy shit!破特!你能不能看着点路!”德拉科顿时火冒三丈,不顾时候地狠狠将哈利推倒在地。
“马尔福,你就不能看着点时候!”哈利只觉得冷汗在额间流淌下来,满脸忌惮地盯着汤姆,小心翼翼咽了咽口水。
但德拉科却莫名地没眼色,在这般生命危机时刻,他依旧耍赖皮似的和哈利推搡,不停谩骂嘲讽。
“时候?我可是马尔福,你让我看时候,我告诉你,做错了事就得好好道歉!”马尔福态度恶劣,甚至看起来比往常更加嚣张,脸色狰狞地挥拳打在哈利身上,余光小心翼翼地瞥向汤姆里德尔。
“shit!马尔福!”哈利不堪其扰,双臂挡在脸前防御着,一点找不到机会反击,看起来有些狼狈不堪。
而汤姆,此刻的他表情惬意而悠闲地打量着面前自相残杀搞内讧的两人,嘴角勾起恶劣而得意的微笑,血红的双眸间闪烁满是恶意,双手轻轻合十鼓起掌来。
“Reducto!”(粉身碎骨)
不过一瞬间的事,汤姆便迅速而灵活地纵身一跃,身体像是轻飘飘的气球飞到空中又缓慢地落下。这副样子看起来,倒是很像城堡里游荡的幽灵。
“阿斯托利亚!how dare you!你居然敢逃脱我的控制!”汤姆愤怒了,他的表情不再是那副胜券在握淡然自若的样子,那双血红的双眸正淬着毒,像无数把刀子划向阿斯托利亚。
“怎么?很难以想象吗?看来你的魔咒还是再多练练了……”事实上,阿斯托利亚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恢复意识的,只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正在伤害她和她的朋友们!
只见阿斯托利亚微微仰头,目光如炬完全不惧与汤姆对视,那张被抹上灰尘的脸似乎更加出彩,散发着自信且坚毅的气质。
“笑话!”汤姆似乎被激怒了,手中握着哈利的魔咒就要有念恶咒的趋势。
突然,天际边火光乍现,嗥声四起,伴随着空灵而凄美的乐声,一只火红色毛发体型像天鹅般大的鸟类挥动着那染着火焰形成的翅膀朝着哈利飞来。
是福克斯,那只来自邓布利多校长的凤凰。
只见福克斯飞快将爪子上攥着的包裹丢下,金灿灿的长尾巴中空中留下几道光影,很快消失不见。那只黑漆漆散发着陈旧灰尘气息的分院帽被哈利捧在手心。
“一只鸟,还有一顶破帽子!这就是邓布利多给他最亲爱的孩子的礼物吗?”汤姆不屑地冷哼一声,眼皮微微抬起,瞳眸中冰冷而没有一丝情绪。
趁着汤姆将注意力完全放在哈利的身上,德拉科小心翼翼拖着受伤的脚踝走到阿斯托利亚身边,他紧紧拽着利亚的胳膊,试图带她悄悄离开。
“No,no,这位先生,我们的好戏还没开场,你们怎么能偷偷离席呢?”汤姆咧开嘴,露出有些嗜血的笑容。德拉科立刻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弹。他背后的手,紧紧攥着利亚,汗毛无意识高高竖起。
“嘶哈……撒拉……嘶……”汤姆缓缓转身背对阿斯托利亚三人,手中魔杖微微晃动,口中说着些晦涩难懂的蛇语。
那面原本雕刻着斯莱特林的巨型人头浮雕,嘴巴微微张开,露出漆黑浑圆的洞口。
也许德拉科还没搞清楚形势,但能够听懂蛇语的利亚与哈利二人早已满眼惶恐,互相对视一眼,一人扶起金妮,一人扯着德拉科就要往外逃去。
“梅林的袜子!他真是一个疯子!”
“让我们继承斯莱特林魔力的强大的黑魔王对抗鼎鼎大名的哈利波特!”身后,汤姆里德尔那阴冷沙哑的嗓音持续着,利亚却一点不敢回头。
啪嗒!
哈利重重地摔倒在地,原本就产生裂痕的眼镜更是碎的没法使用。他茫然地摸着地上的眼镜碎片,丝毫没有意识到背后的蛇怪已经朝他缓缓靠近。
“嘶……哈……哈撒……”
“sorry,my girl。虽然你很特别,但蛇怪只会听取我的命令!”汤姆语气讽刺,嘴角一直勾着淡淡的笑意,望着利亚的眼神却冷冽而没有温度。
“shit!”阿斯托利亚烦躁地爆粗口,一点不符合她人设的话语在如今的场合却显得莫名适配。
她踌躇不决,躲开与蛇怪四目相对的机会,视线直直落在瘫倒地面上哈利和金妮二人,眼神有些不忍,脚步却是下意识地退离。
“利亚,别管他们了,快跑!”意识到后面没有了熟悉的脚步声,德拉科下意识想回头,却害怕与蛇怪对视,逃跑的步伐渐渐慢了下来,只能用自己略微放大的嗓音企图唤回利亚的注意力。
嗥——
熟悉的鸣叫声响起,火红的凤凰福克斯再次前来,她猛地向下俯冲,修长而锋利的金色喙嘴狠狠插入蛇眼,一股黑血涌出,伴随着蛇尾猛烈拍打地面的响声,蛇怪彻底失明了。
阿斯托利亚不敢确定,依旧没有抬头,只是趁着蛇怪痛苦挣扎的间隙,飞速奔向金妮,将昏倒的金妮从蛇怪身下扯了出来。
“你没事吧?”德拉科的声音令人诧异地出现在耳边。阿斯托利亚抬眼望去,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一次回来,此刻正托着金妮的双腿协助阿斯托利亚将金妮搬到安全的角落。
“你怎么回来了?”
“我透过水滩的倒影,发现蛇怪那致命的黄眼已经被戳瞎了。利亚,我从来没想过逃跑。”德拉科虽然满身泥土灰尘,尽显狼狈,却依旧目光焦急地盯着利亚解释着,像是生怕利亚误会了什么。
但利亚从未怀疑过德拉科,他相信德拉科或许自负,或许自私,但一定不会抛弃朋友。
这边三人能够安全地待在角落的空地,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石室另一头哈利正在为三人拖延时间,吸引了十足的火力在他身上。
只见那庞大而具有威慑力的蛇怪虽然失去了眼睛,那要人命的蛇尾攻击和尖锐嗜血的獠牙依然叫人害怕。
蛇怪正紧紧追赶着哈利,只见哈利疯狂奔跑着,不敢有一丝停歇,很快就飞奔进那冗长而狭窄的管道里,消失在利亚与德拉科二人的视线范围内。
许久,空气安静的有些不像话。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咽了咽口水,眼珠在眼眶里无措地打转。
“他不会死了吧?”
虽然德拉科无比厌恶这个救世主圣人波特,但还不至于希望他去死的程度。他目光忍不住地瞥向深不见底的管道,神情担忧。
“不会的,他可是救世主,没那么容易死。”
果然,阿斯托利亚话音刚落,只听管道中啪嗒一声,那只蛇怪就从其中一个管道中钻出,朝着更深入的方向探去。
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默契地口鼻紧闭,不发出一点动静。而哈利,也连忙从其中一个管道中飞速跑出,重新回到石室。
但这样的举动很明显又让听觉敏锐的蛇怪注意到了,它猛地从水潭里钻出,铺天盖地的池水从利亚头顶浇灌而下,将他们三人淋得个落汤鸡似的。
哈利再次陷入逃亡,随着蛇尾疯狂摆动,几乎将利亚三人牵连。她和德拉科连忙拖着气息微弱的金妮躲向一旁。
“韦斯莱好像没有呼吸了。”德拉科尖锐的声音惊恐地叫着,他手指搭在金妮的鼻间,几乎感受不到任何气流。
“哈利,别白费力气了。再过几分钟,金妮韦斯莱就会死亡,而我将不再只是一段记忆。”汤姆依旧是那副温柔的腔调,像是在说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日常小事。
但,至少利亚知道金妮还有几分钟的时间,一切还有机会。
“德拉科,分院帽!”阿斯托利亚小声在德拉科耳边低喃。
顺着利亚的视线望去,德拉科发现分院帽正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而哈利波特似乎也正努力朝着这边赶来。
他立刻行动了,转身奔向分院帽所在,举起那漆黑的灰尘扑扑的分院帽,他用力一丢。
“波特,接着!”
分院帽在空中划过一条美丽的弧线,最终落到哈利高举的手中。蛇怪的追赶近在咫尺,哈利却没有再逃跑。他将手伸进分院帽中,再次出来,手里已经紧紧握着一把镶嵌着红色宝石的宝剑。
终于,局势出现了转机。
一人一蛇在石室里搏斗起来,但大部分时间都是以哈利被迫躲闪和不熟练地使用宝剑为主。
好在,最终哈利将宝剑狠狠插进那蛇怪的上颚,蛇怪痛苦地哀嚎着,在空中缓慢地摇头摆尾,企图挣扎求生,最后重重地倒在水潭中失去生息。
“Yes!干得好样的!”德拉科激动地蹦起来,丝毫忘记自己脚踝逐渐肿大的扭伤。阿斯托利亚表情奇怪地瞥了眼德拉科,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咳咳……我可没有夸他的意思。”德拉科察觉到阿斯托利亚揶揄的视线,脸颊微微泛红,硬着头皮辩解。
“蛇怪的毒液侵入人体的速度果然十分迅速,我想你大概只剩几分钟可活!”
听到汤姆里德尔充满嘲讽的话,阿斯托利亚二人才注意到哈利那踉跄的步伐,直至他跪倒在金妮面前。
“你被蛇怪咬了?”阿斯托利亚眉头紧蹙,目光死死地瞪着哈利胳膊上不停往外流出黑血的大窟窿。
“我……没事。”哈利脸色惨白,唇色发青,手里还紧紧攥着蛇怪的獠牙。
他努力从金妮怀中扒拉出那本黑色日记本,在汤姆里德尔得意嚣张的表情下,冷哼一声,随即将蛇牙狠狠插进日记本中。
一声刺耳的尖叫从日记本里响起,日记本的扉页中,源源不断往外涌出黑血,伴随着汤姆里德尔痛苦的哀嚎,他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从胸腔处破了一个大窟窿,慢慢蔓延至全身,正冒着浓浓的黑烟。
看着这样的场景,不知是不是阿斯托利亚的错觉,她总觉得自己心脏也莫名揪的疼,下意识攥紧德拉科的校袍。
察觉到阿斯托利亚的不对劲,德拉科余光瞥见她苍白的面容,主动回握了阿斯托利亚冰凉的小手,默默安抚着她的情绪。
与此同时,天际边飞来熟悉的火红凤凰,福克斯缓缓停歇在哈利肩头,亲昵地蹭着他受伤的胳膊,默默流泪。
在福克斯泪水的浸透下,哈利只感觉自己胳膊上的大窟窿似乎停止流血,甚至不再感到疼痛。很快,那骇人的窟窿伤口便完全恢复,只剩下哈利光滑的皮肤和残留的血迹。
“福克斯,谢谢你。”哈利的那双绿眸闪着亮晶晶的光芒,盯着福克斯感激地露出微笑。
“欸!还有本少爷我呢,大鸟!”见到这样神奇的一幕,德拉科也忍不住想要得到救治,只是他那张丝毫没有情商的嘴真是说不出什么好话。
福克斯哼一声扭过头,金灿灿的尾巴对着德拉科脸颊狠狠扇了一巴掌,听到德拉科吃痛地尖叫,似乎发出某种嗤笑的动静。
德拉科气愤地瞪了眼福克斯,却被阿斯托利亚握着的手捏了捏以示安抚,他只能闷闷地憋在心里。
福克斯似乎满意了,她挥动火焰翅膀转身停歇在德拉科脚边,一颗泪珠轻轻落到德拉科脚踝处,他只觉得自己那肿大得和猪头一样的脚踝总算舒坦了!
“终于……结束了!”德拉科松了口气,疲惫地倚靠在利亚肩头,只有望着水潭边那蛇怪的尸体,才能堪堪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呃……”石室角落传来虚弱的呻吟声。
阿斯托利亚和哈利对视一眼,两人眼底都迸发出激动雀跃的光芒,连忙转身朝着蜷缩在角落的金妮奔去。
“金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