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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宝坞出现,不仅救了吕浊三人的命,还引出一段另人深思的情节出来,宝坞的话有所隐瞒,欲言又止,她与鬼姬又都认识拂虞,而且那鬼姬施法示探,确定了宝坞提醒她这里还有‘谁’时,竟恨恨的就扬长而去了,而她们所指的这个‘谁’不是祖袂又能是谁?

宝坞回到了车箱里,吕浊也不好再穷追不舍,他见空间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宝坞能量的流动,知道她已经息止,也就是说她为了保存能量类冬眠了。虽然以宝坞的法力,如果她不想吕浊他们知道她的魂迹,是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但此时她法力不足,一来不会做没必要的浪费,二来很明显她的性子也是极磊落的。所以吕浊和天朗对视了一下后,确定他们的谈话不必有顾忌,但吕浊仍旧用唇语说道:

“她隐瞒的事与拂虞有关。”天朗看了,立即点点头。吕浊也随即用手指敲了敲铜罐,祖袂没有现身但在神识上与吕浊沟通道:

“鬼姬去见过拂虞,做什么我不知道,他从不强迫我知道什么。”祖袂的性子吕浊是清楚的,她虽为拂虞做过事,但她淡泊一切,对什么都不关心,拂虞对她非比寻常,自然不会难为她。

“这个巫女……我没有印象……”祖袂说着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但她应该与拂虞有联系,因为她身上有拂虞神识的印迹。”吕浊听祖袂这么一说,立刻脑洞泛滥,咧嘴笑着说:

“印迹?拂虞不会跟她有染吧?哎我去!这老鬼挻有眼光啊!”吕浊此时满脑子异常香艳的场景,心下还不由得赞叹这两人还真是天造地设的绝色一对!

“你想什么呢!她身上有拂虞神识的印迹,说明她与拂虞有过神识的交流,我魂识与拂虞有同体脉,所以我能感应到。”祖袂语气带着些许娇责,却并不是他说了拂虞与谁,而是她对吕浊对宝坞的夸赞让她不悦。

吕浊听出祖袂的小情绪,心里暗暗得意,但嘴上忙转了话题问道:

“说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与拂虞的关系的?是在医院那次吗?我记得你一开始提到他,完全不相识的样子。”

“那次他带我回去倒没说什么,只是封了我的法力一阵子,后来应该是察觉到我还是想找你,就将我带到夜廷域用尨栎株恢复了前世的记忆。”祖袂说到。

“夜廷域?你不就是因为偷吃了尨栎株而被关进荒洲受罚的?”吕浊惊讶的问到。

“恩,也只有尨栎株可以恢复灵体的前世记忆。从前拂虞不让我恢复也是因为这是违规的,但冥阳君劝他若再如此怕我会生事,所以拂虞便把我送进夜廷域。”祖袂说到。

“冥阳孙子?那天在荒洲我就猜到是他搞事情,他还说你是为谋大事做了贡献。看来一定也是他告的密,让长老们知道,缉拿你,然后与拂虞公示为敌!”吕浊对冥阳君虽心有恼意,但却越发觉得这事情不简单,以冥阳君智商,他怎么可能敢谋弄拂虞?他说过要暗中帮拂虞,可他与拂虞目前看并没有那么深的交情……一切越发让人疑惑不已。

“拂虞就没有提过对冥阳有什么怀疑吗?”

“冥阳君的行动,拂虞都知道,包括与你的联系,但每次他看到讯息都淡淡的不予理会……”祖袂说着又顿了顿,

“倒是有一次,拂虞截获了一条冥阳神识发出的讯息,那讯息只是一刹,连我都没有看清。但那以后拂虞似乎不再那么反感冥阳了,我想……他应该是知道冥阳想干什么了,而且这事不让他反感。”祖袂淡淡的说着,吕浊听着似乎脑子里也清亮了些,

“难不成,这冥阳君还有典故?”

“他那么老,又曾经有过冥界要物,一定是有典故的。”祖袂虽这么说,但语气对冥阳君也是不屑。

“这阵子似乎又风平浪静了,也不知道冥阳君所示意的冥界大动会在什么时候。”吕浊说着话,见霩延和天朗已经把车收拾的差不多了,便向车走去,路过那烧焦的怪窝时,看到灰烬中似乎有一个东西,就上前用个小树枝扒拉了一下,果然有个椭圆形的像是蜜蜡似的小石块。

“唉呦喂,这不会是舍利子吧?”吕浊捡起片树叶隔着拾起来,刚拿到眼前就“哎呦”一声又扔了出去。

“怎么了?”霩延听到他喊,忙跑过来,只见吕浊手上的那片树叶竟然烧出一个窟窿!

“这玩意儿有毒!”吕浊不气反而一脸兴奋,

“嘿嘿,这让我多不好意思啊!平白的又让我多了个宝贝。”

“老吕,既然有毒还是埋起来吧,带在身上太危险了!”霩延因为之前被那东西伤得痛苦,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所以急着劝他。

“别呀!你没瞧这一路上咱们妖魔鬼怪的遇到多多?没点儿防身的厉害家伙,怎么混江湖?再说了,咱们身边儿危险品多了去了,咱们谨慎些不就得了!”吕浊自然不肯放弃。

“可是,我刚才……”霩延看了看自己手上那几道新结的疤,看一眼都觉着疼。

“我知道你疼!给我一点时间,我要找不到保管好它的方法,我就埋了它行不?我的小爷?!”吕浊走到那小玩意掉落的地方,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嘴里还叨叨着:

“汽油还能爆炸呢,你还不是天天坐屁股底下……”吕浊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霩延也是没辙,只好忍下转身去求助天朗,天朗忙点着头走过来,也俯下身看去。

那小东西此时看去大部份是混黄的颜色,有一些絮状的纹络是暗红色的,而在它周围地面上的土有一层黑焦的痕迹。

“这个应该不是一早留在那窝笼里的,看样子还真是那东西炼化成的精体。”天朗顺手取出铜弦去拔弄了一下那东西,却不见有任何反应。

“看来金属没有问题。”吕浊说着话突然想到铜罐子,刚想开口,祖袂的声音已经传来道:

“别把那脏东西和我放在一起,你们不是有‘奉尖儿’吗?把它们放在一处,自然可以制衡它的剧毒,一旦分开,就会恢复。”说完祖袂又不作声了,吕浊则是偷偷笑着,向天朗比划了一下,那意思是:这东西归他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