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桉彤的经历对吕浊三人来讲,那就是佛系直连,令人敬佩又心疼。而权桉彤与智障女子初相识便能柔情相处,又让吕浊三人感叹世间事的微妙。
权远道与吕浊三人这边聊了一阵子,权桉彤就由那智障女子推着出来了,那女子被权桉彤打扮了一下,穿上了干净的衣服,一下子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人也精神多了,眼神神色看起来也没有那么木纳了。
“真是人靠衣装。”吕浊笑着赞叹道。
“安心!她的名字。”权桉彤温柔的拉着那女子的手,
“就是不知道她多大……”
“27,大你一岁。”天朗微微笑着说到,权桉彤微微一愣,但马上笑着点头应道:
“对哦,你是可以知道的……那她就是我的姐姐了。”说完,又向天朗询问道:
“除了她的前世,这一世她可还有什么事儿吗?”
天朗摇了摇头,
“前世业重,孤苦终老。”
权桉彤听了沉默了一下,然后稳稳的点点头说道:
“我们会好好待她。”
权桉彤的为人已经不需要肯定什么了,吕浊三人讲起来只有佩服,
“有需要我们的地方只管打个电话,反正我们也是四处游逛……奥,如果三个人的电话都不通,要么就是在深山老林里面没有信号,要么就是我们仨都挂了。”吕浊嘿嘿一乐,打趣地说道。
权桉彤也微微一笑回应道:
“就只怕你这命皮得很,一时半会儿的阎王老子是收不走了。”她说完,霩延、天朗也跟着笑起来,直惹得安心也憨憨的咧起嘴。
看到安心比初见时精神许多的样子,吕浊三人也是很欣慰的,又想到之后要进行的事情,心里又都有些不安,
“这煞母蛹毕竟是个魔性的玩意儿,安心肉体凡胎的,得多做些准备,你们瞧瞧还需要什么,我们出去给弄来!”吕浊说到。
“我是中医,一应药品都是草药,我这里都有,若说是其他女孩儿们的东西……”
“我和你们去吧,也带安心逛逛。”权桉彤接过来说到。
于是吕浊和霩延带着权桉彤和安心,从天朗那里拿了钱开车去了镇上,而天朗和权远道则留下做准备工作。
等吕浊、权桉彤、霩延、安心四人回来时,时间已经到了中午,权远道准备了饭菜,一行人便围坐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吃了个团圆饭,这期间谁也没有留意权桉彤的微妙的变化和举动,只是都单纯的认为,一切都合情合理又顺理成章,万没想到,破解煞母蛹时,竟然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结果!
吃过饭后,准备就绪的权远道表示怕夜长梦多,希望趁吕浊三人在,能有个照应,应该尽快行事。于是,当晚几人就决定开始。
开始前,正在和权桉彤一处玩儿的安心突然不安起来,一脸害怕的表情,权桉彤解释说:也许是安心听懂了些什么……于是提出把安心的脸蒙起来,省的她害怕。
权桉彤将安心带进内室,再出来的时候,竟然两个人的头都用花纱巾蒙着,权桉彤用手势示意大家不要出声,因为安心是可以听到的,她的意思大家也明白——自然是用这个方法哄安心蒙住头了。
霩延过去把她们扶了出来,哄着安心坐到了床上,权远道给了她一碗棕色的药水,她竟接过去直接就喝掉了,然后异常安静的躺了下去,似乎也知道了这是关乎生死的大事一样。
一切准备就绪,权远道将玉琢取出,又拿出冰干草点燃,然后将安心腹部的衣服打开,将玉琢放在她的肚脐上。
玉琢里流动着暗色的绿光,随着冰干草逐渐浓烈的熏燃,那绿光也躁动起来。
此时的大家只能紧张的等待,吕浊转头看了看坐在轮椅中的权桉彤,仍旧那样安静的坐着,吕浊冲她点了下头,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吕浊知道,她一定还是那样淡定安然的模样。
时间点滴而过,玉琢中躁动的绿光像是感应到了危险,一番挣扎后竟然渐渐又安定下去。
“冰干草对它好像不起作用!”吕浊皱眉问天朗,天朗因为也只是在书中看到过,并不知道真正是否管用。
大家疑惑着,不觉又把目光投向霩延,这个时候也只有大狐狸洛丞素知道些情况了。
霩延被他们这么一看,不由得头皮一紧,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干涩的咳了一声低头瞅着自己胸前的纽扣开口说道:
“素素,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洛丞素应声现身,脸上带着隐隐的无奈,伸手自身上一抚,一缕雪白的狐毛赫然出现。只见她纤柔的兰指一捻,一簇莹白的光焰燃起,将手中雪白的狐毛点燃,随后将化作白光的狐毛扔进燃烧着的冰干草里,然后微皱娥眉,略有嫌弃的扫了一眼便再次隐入霩延的身体。
被雪色狐毛催燃的冰干草促然窜出细微的火苗,加速了燃烧,并且可以看到有数道炽白的电光在干草燃出的烟中缠绕!
玉琢中的墨色绿光再次躁动起来,而且隐隐发出类似鸣音的音频,像是死命的哀嚎一样,刺激的人脑壳都发麻!大家的目光都死死的盯着玉琢里的绿光,心里都在焦灼的猜测着,那煞母蛹会以什么样的形式脱离那里……内心都被一种不愿面对的恐惧所占领着。
这样等待的时间显然是熬人的,即便什么也没干,大家的额头和手心都攥出了汗,所幸这一次大家并没有等待那么久,那煞母蛹在洛丞素的狐狸毛的加催作用下,果然耐受不住,死命挣扎了一阵子后就开始向外挣脱,那玉琢似乎是个相当有约束力的载体,煞母蛹的绿色光体在其中足足挣扎了三四分钟,才将那玉琢冲出一个针尖大小的孔洞,然后那煞母蛹以泄涌之势从玉琢里疾泄而出,就是一眨眼间便钻进了安心的腹脐。
吕浊一眨不眨的盯着,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墨绿色的煞母蛹长得像变异的章鱼一样,无数条细如发丝的触角在一颗发亮的墨绿色梭形体的拢列下,瞬间钻入了人体,而就在那一瞬间,安心发出一声沉闷的哼声……
吕浊猛的一惊,那哼声……一种异样的心悸让他脸色一僵,他下意识的看向天朗,发现天朗也正惊讶的盯着躺在那里双手攥拳的安心……他们都发现了异样!
吕浊突然上前拉开安心头上的纱巾,然后在场的人皆是大惊失色!
——躺在那里的果然不是安心!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