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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遁道者之寻魄 > 第244章 燃血的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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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妞儿带着人将吕浊他们送下山,然后告别。

吕浊三人可以说有史以来第一次这样疲惫。当三个人再次坐在车上,踏上征程的时候都感觉打不起精神,关键是——疼!浑身疼!

“就近吧,你也别开了,找个消停地方歇歇!”吕浊看霩延也是强打精神,就合计也别管在哪儿了,先都休息一下吧。

霩延点头应着,车从巍连坡开出来也有四五十公里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于是索性直接把车开到一个树林里,停车三人就大睡特睡起来!

直睡到半夜,三人饿醒才起来。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吕浊跳下车,伸着懒腰说道。

“继续往前赶吧!找到有小饭店儿的地方再吃一口。”霩延说到。

“这个点儿?找到地方估计也没有开门儿营业的了!看看背箱里有啥,简单糊弄一口,歇好了再走吧!”吕浊看下车的霩延也明显还是不太自在的样子,估计他这顿打挨的也够受,何况大狐狸上过他的身,他这还没啥历练,肯定身子乏的很,也得恢复一阵子。

天朗去背箱找到些吃的,三人爬到车顶吃起来。猫爷和小白猫也跟着坐上来,五颜六色的多妹儿也活蹦乱跳的摊开跑去。

三人在车顶四仰八叉的躺着,回忆着巍连坡道观发生的种种,正唠到劲头上,远远的传来一些声响,类似于敲打什么的节奏。

“这三经半夜的,光头强子在偷树吗?”吕浊一手扶着腰,起身向声音传过来的方向望去。

天朗和霩延也站起身看去,表面上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但细看却有隐隐的黑气在远处树林的某一处浮动。

“朗,是煞吗?”那黑气浮于半空,带着活性,却并没有寻常见到的浓烈,似乎有些垂危之色,所以吕浊不能确定那是什么。

“哥——这煞气有问题。”天朗话音一落,吕浊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立刻也顾不得身子疼,轻盈的向那个方向冲了过去,天朗、霩延跟着也跑了过去。

最先冲到前面的是赤鸭儿鬼多妹儿,可是多妹儿才靠近那黑气,就被一个跟头暴击回来。

吕浊上前一拦,将多妹儿扔回猫爷身上,告诉它们原地等着,然后和天朗、霩延向前谨慎的靠近。

接近那浮动的黑气,大家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半空中,仔细观察着,那团黑气中的活力时隐时现,而且正在逐渐消失,这让他们都很吃惊。吕浊伸手拿出铜镜凑上前,正准备仔细瞧瞧是什么状况,却冷不防的踩到一个软的东西,而且同时听到一声弱弱的呼声。

三人又是一惊同时低头看去,那地上竟躺着一个人,脸色苍白如鬼魅一般,但吕浊从脚感上可以知道,这丫的是个活人!

“我去,老兄,你这是被什么妖精吸干了精血吗?怎么搞成这样?”吕浊俯下身,见那人手里攥着一根细木棍,显然刚刚是他在用这个敲打。

“还挻有求生本能的。”吕浊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人轻手轻脚的扶起来,本想问些什么,谁知那人刚被扶起,只说了一句:

“破庙……杀人……蜡……!”然后就‘噗’的一声,如同一只泄气的气球,脖子一歪倒在了吕浊怀里。吕浊下意识的把他往地上一放,起身跳开嚷道:

“大——爷!这还沾边赖不成?死到我怀里算怎么回事?”

“破庙?杀人?”天朗立刻抬头向四周往,四周一片漆黑,而之前那团黑气也随这眼前男人的死而消失了,天朗掐指算了算,指着前方偏南的方向说道:

“哥,那里有烛火气,应该是他所说的破庙。”

吕浊抬头看看天,星云稀少,四周空气中流动着一些异样的能量流,很浅近乎不易察觉,

“这又是什么猫儿腻?!”吕浊说完打了个手势表示过去看看,于是三人向树林南侧走去,林中有一条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走过的小路,路面的草已经长出很高,吕浊背包里的便携式手电筒这里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三人走了约摸有六七分钟,就看到远处有一个破落的道观,

“他所说的破庙就是指这个?这家伙是得有多文盲?道观和和尚庙都分不清?!”

天朗请了仙家去查,却被告知这里有法障,仙法被屏蔽。

“屏蔽?这意思是这片林子被哪位大仙家画了圈儿呗!能耐不小看来!”

“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吧。”天朗提示大家小心,这里面显然有些不同寻常的东西存在着。

进入破落的道观,不算大的庭院里杂草丛生,石桌、石墩都已经零乱的倾倒在地上,道观正房的前门半掩着,里面似乎有些隐隐的某种类似流火的光。

天朗拿出罗盘,脚踏四方卦阵,寻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的灵气流动,便对正厅内的隐隐流光越发好奇起来。

见没有生气流动,天朗先一步走进道观正房厅内,只见堂上正中座着一尊已经面目不清的泥塑老君像,像前供案上的果盘都已打翻,只有两支烛台还稳稳的立在两侧,另人惊奇的是,堂内所有设施都已破旧不堪,唯有那两支烛台上的蜡烛是红艳如新的,而且还是点燃的。

在老君堂内绕了一周,除了那两去红艳艳的蜡烛以外,真的没有任何东西是不寻常的了。

于是,三人聚在烛台前,仔细琢磨起来:

“这也是没谁了!这蜡烛显然是有人新摆在这里的,可是为什么不上香,不供果,而只是换了两支蜡烛呢?”那两只蜡烛的颜色格外红艳,只是烛火很微弱。

“这蜡烛火苗怎么这么弱?好象烧不动这蜡烛似的。”吕浊说着凑近些,看到那蜡烛燃烧后流下的蜡油,似乎有些不一样的粘稠,于是他用手指上去抹了一下,然后借着手电的光,放到自己眼前一瞧,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觉,而且……

吕浊不由自主的将擦着蜡油的手指凑到自己的鼻子下,闻了闻,突然有些异样惊诧的低声喊了一声:

“是血!”

“什么?”

“蜡烛流下的是血!”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