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想邀请瀚森教授您与我一同前往外面的世界。”
拿破仑对林瀚森似乎既有耐心。
“但我更适合这座被困多年的遗迹之城。”
“我是考古学教授呢。”
林瀚森右手拿着半高礼帽,扶胸行礼,委婉地拒绝。
“可您的身上缠绕着受眷者的红绳。”
“还是说您早有逃脱眷者掌控的能力?”
拿破仑轻轻弹去国王帽上沾染的灰尘,随口问道,但内容却无比犀利。
“听闻占卜家是星空下最强的序列,而从占卜家Ⅱ人偶师开始,便是序列强大的体现。”
“您应该是在等待人偶师的升序仪式吧。”
拿破仑言罢,突然话锋一转:
“刚才请您占卜,还未付酬劳。”
“不如就以红绳酬谢吧。”
他高举双手,口中默念着咒语。
一道道鲜红而粗壮的红绳自菲斯特方向疯狂用处,朝着林瀚森捆绑而来。
他避无可避。
一瞬间便被捆成粽子。
“身为受眷者,自由受限,但未必都是坏处。”
“这些红绳足以让你晋升人偶师序列而不用担心没能获得序列仪式。”
拿破仑声音浑厚而悠扬,红绳化作丝丝红光,没入林瀚森体内。
很快,一股神秘而隽永的力量自他身体之中升起,化作点点金光缠绕,最终变成白色命运之力,包裹着林瀚森,将他裹成木乃伊。
【命运左腿完毕】
【命运右腿完毕】
【命运护甲完毕】
......
只一瞬间,林瀚森的占卜力量疯狂增长,仅剩透露裸露在外。
“不愧是星空下最强序列,即便是竭尽门罗之力,依然无法使你晋级。”
“不过你一定感受到受眷者的幸运,只要眷者愿意,你的序列力量便能随意增长。”
“与我拿破仑家族一起吧,我们一起征服整个序列纪。”
拿破仑的豪言壮语与疯涨的力量相结合,形成极具蛊惑性的言语。
吸收完全部力量之后的林瀚森左手挥舞着黑色手杖右手旋转着半高礼帽,他要尽快适应这具身体......
而且,他还要确认自己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突如其来的力量增长,打破他原本的计划。
只需再一个头颅的命运之力,便能构成一个木乃伊,那是成为人偶师的前提。
可自己人偶师的升序仪式还未曾找到。
而且,自己真要成为人偶师么?如同命运女神殿美狄亚那般,成为初代序列的替代品?成为另一个“那个男人”?
那并非自己想要的。
可是如何成为初代,如何自创序列?找智慧之书交换么?
或许先行成为人偶师,获取力量,摆脱越来越多的红绳纠缠才是重要的。
至于成为初代,若是自己能够拥有新的序列,再以序列密匙降级不迟。
想通一切,他反倒觉得被红绳提升力量并非一件坏事。
“感谢您的慷慨,拿破仑阁下。”
“我将会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为您服务,比如说占卜。”
林瀚森并未一口回绝,毕竟形势比人强,自己的实力在这位雄心壮志的国王面前完全不够看。
而且他已经肯定拿破仑便是邙山隐修会之中的国王,而那独眼龙似乎就是唯国王马首是瞻的商人。
“现在便有一件事需要瀚森教授的协助。”
始终望向迷雾海峡的拿破仑突然转头,目光紧盯着林瀚森,仿佛想要窥探他的一举一动。
“我想知道圣加尔教堂的秘密。”
听闻自家外公询问圣加尔教堂之事,吟游诗人多林突然靠近,用好奇的眼神关注着林瀚森。
林瀚森闻言,脸上分毫不乱,心脏却剧烈跳动起来。
“当然,愿意为您效劳。”
他借着单手扶胸行礼的机会,调整着自己的心态,这才将当日的情形说明。
当然略过了自己在梦境中进入密室的那一段。
“噢?如此说来,那位杰克神父是梦境师的继承者?”
拿破仑抚摸着自己的下巴,陷入沉思。
“梦境师序列是埋藏在怪物自律会遗迹之中的序列。”
“与它一同埋葬的还有一枚邙山隐修会徽章。”
“如此说来,徽章在杰克神父手中?”
“可依你所言,杰克神父早已死亡,但却并未出现徽章。”
显然拿破仑觉得这逻辑有些说不通。
“杰克神父的尸体并未找到。”
林瀚森可不愿对方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来,他迅速以消失的尸体做文章,转移话题。
他右手伸入口袋,佯装随意,实则紧握银色左轮,若有任何异常,说不得也要斗上一斗。
而且自己拥有分身,容易脱身。
“唔~”
“多林,你在布莱克兰德可曾听说过这位杰克神父。”
“当然,亲爱的外祖父。”
“杰克神父是一名双腿残疾,待人极好的神父,为人解惑,劝人向善。”
“不过他突然有一天消失了呢。”
.....
多林将他所知道的杰克神父清晰地描绘给拿破仑。
“这件事交给你查,我想要那枚邙山隐修会徽章。”
拿破仑朝多林挥挥手,便终结这个话题。
在他看来,一切都不如冲破迷雾海峡来的重要。
“拿破仑先生,恕我冒昧。”
“身为一名优秀的考古学家,保有强烈的好奇心是必要地。”
“我始终对序列的产生十分好奇。”
“能否就此向您请教。”
就在拿破仑想要打发两人离开之际,林瀚森突然扶胸行礼。
“我的外祖父便是初代呢。”
拿破仑还未开口,多林便自豪地道。
嗯?
林瀚森眼前一亮,瞬间打起精神。
“我是初代眷者。”
拿破仑未曾隐瞒。
“眷者序列的产生十分巧合。”
“我时候总结了眷者产生的过程,需要有许多的要素。”
“比如我当时正要当上多兰联邦的主席,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所以我设计了多兰联邦的双剑交叉骷髅旗。”
“此后,又获得多兰联邦无数人的信仰,我能感觉到那信仰化作白色光点涌入我身体内的感觉。”
“然后是序列的形成,那是个十分漫长的过程。”
“身为主席的我,不断在吸收所有政治家的信仰,并利用这些信仰稍稍控制,便能让对方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