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床上的人不知何时醒了，此时正揉着脑袋慢吞吞的爬起。
他记得昏迷前是被她抱住了来着。
“醒了！”
刚这样想着，门外就传来了女人漫不经心的声音。
浓郁的米香味儿让人忍不住一个劲儿的吞咽口水。
言灵视线随着女人移动，他饿了。
“吃吧！”
程潇端着粥放到床前，示意他赶紧吃。
言灵不动，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盯着她。
“看什么看，再怎么看我脸上也开不出花。”
程潇翻了个白眼，认命的端起碗喂他，“张嘴。”
娇气的小妖精，难养。
“唔……”
清粥入嘴，男人发出满足的喟叹，真好吃。
“他们为什么抓你。”
饭吃完，程潇也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里的东西可不简单，她要是再晚去一会儿，怕是只能给小妖精收尸了。
“潇潇你相信我吗？”
男人低头，声音里满是落寞，卷翘的睫毛在眼睑处打下一大片阴影。
“还记得那天在小巷子里看到的东西吧！”
男人声音低缓，听不出什么情绪。
“橘猫其实是上古神兽，饕餮，我和他签订了契约，而那群人想得到饕餮，就得让我这个原主人死。”
“你知道吗……”
男人眼神空洞，“那个要我死的人就是我爸，当初我妈拼死救出我，我也隐姓埋名十几年，可惜，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嗯。”
程潇应了声，抬手把人抱入怀中，无声的安慰着。
想不到这次的小妖精这么可怜，以后得对他好点。
“潇潇，你，会不会也想杀我？”
脖颈处突然被遏住，男人表情阴冷，一股浓郁的黑气在他眼里聚集。
杀，杀了她。
墨衍心底有个声音在咆哮。男人神情痛苦，一只手遏住程潇的脖颈，另一只手又去阻止，仿佛他的身体里有两个人一般。
程潇眼眸微闪，被遏住喉咙让她很难受，缺氧的感觉仿佛她随时都能归西。
程潇还在胡思乱想，也许也样也是个不错的死法。
只要小妖精敢杀她，她就崩世界给他看，然后，再顺理成章的一脚踹了他。
“额啊……”
男人扭曲着一张脸，左手和右手打架，额遏住程潇的手也甩开了。
客厅里，男人左晃晃，右晃晃，身子歪歪扭扭，仿佛随时都能倒下去一般。
“那个……”
橘猫吞咽着口水，小心翼翼的看向程潇，“这不关我事。”
他身为饕餮，身上有很大的魔性，而和墨衍签订契约后，他身体里的魔性跑了一大半去他身体里。
但是，这么多年来都没发作过啊！
橘猫哭卿卿，胖胖的身子被人倒挂在空中。
心疼的抱住可怜巴巴的自己。
“啊……”
男人已经开始在自残，一直手摁着自己的脑袋往墙上撞，另一只手有紧贴着自己的脑门，保护着自己。
所幸这里没有外人，不然肯定会有人把此时的墨衍当疯子看待的。
程潇找了个安全距离坐好，手里的五香味瓜子也磕的起劲儿。
好久没这么闲适过了，还真是怀恋呐。
程潇微眯着眸子，一脸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