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只老虎倒在血泊中不再动弹时,少年也瘫了下去。
上方是黑布,遮挡住了一切。
少年艰难了动了动手指,他的身上黏答答的,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那只老虎的。
不过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
少年躺在地上麻木的任由清理场地的人把自己抬走。
他们是买回来的死囚,就算受伤这里的人也不会管你,顶多是拿纱布帮你包扎一下,然后任由你自生自灭。
他在这里呆了半年之久,早已见惯了生死。
这次他能活下来下次呢?
下次他是否还会那么好运?
寂灭的气息在少年周身环绕,连系统都有些同情起来了,“宿主,他好可怜。”
“可怜?”
黑衣人似嘲似讽的说道:“这世上可从来就没有可怜人。”
特别是在这个动乱的年代。
黑衣人起身离开了角斗场,空旷的地方很快就人围拢了过去。
“我的天,你们没看到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有人拍着胸膛露出后怕的表情。
这个黑衣人从一个多月前出现在角斗场,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也没人知道她的性别,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人心狠手辣。
“去哪儿了?”
男人坐在床上头也没抬的问道。
程潇关门的手一顿,但在下一秒就恢复了过来。
走近了少女打量着坐在自己床上的不速之客,“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这样是不礼貌的。”
“哪一件?”
不想男人不仅不恼反而反问她,“你说要是娘知道你大晚上的出去乱跑……”
“我只是去上厕所。”
像是没感觉到程潇冷冽的眼神,男人眉梢轻佻,下一秒笑的欢畅,“你小时候我给你买的拨浪鼓放哪儿了?”
“拨浪鼓是娘在我六岁的时候买给我的,而且早就被叶庆荣摔坏了。”
程潇就那么大大方方的现在那里任由男人打量,看吧看吧,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天晚了,早点休息。”
说完这句话男人就起身离开了,只是临走时意味不明的说了句,“拨浪鼓是我给的钱。”
程潇:???
“完了完了。”
系统惊恐脸,“我们该不会是被发现了吧,宿主,你说叶犰会不会把你带去解剖切块研究?”
系统慌得一批,好可怕,他想回家。
“要解剖也是解剖你。”
程潇淡定的脱下身上的黑衣,就算被看到了又怎样,本爸爸不承认你还能打我不成?
而且就算他怀疑也没用。
金晓凤变的是里子,外在还和以前一毛一样。
没错,叶犰怀疑了,金晓凤从小在叶家长大,这种大晚上把丫鬟迷晕了一个人跑出去的本事她没有,也不可能有。
男人摩挲着自己的大拇指,也许明天该去找娘问问。
晓凤是她亲手养大的,她知道的肯定要比自己多些。
他刚才问的问题是最简单的一个,只要用心去查就会知道。
深夜的角斗场内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比赛结束,角斗场的人陆续散去,只有几名打扫的人还在收拾一切。
黑衣人悄无声息的进入角斗场。
角斗场最里面的一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