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闫觉得,自己应该义正言辞的拒绝她。
自己每天给她做饭是为了追她,怎么能要她钱呢。
乔闫刚把字打好,那方的齐诤就啧啧个不停,“乔闫啊,你这脑子挺好,怎么追女孩子就不行了呢?”
那嫌弃的表情,那惋惜的语气,成功让乔闫把刚打好的字逐一删除,“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乔闫啊,你没机会的。”
那方的齐诤继续作死,“人家可是有男朋友的,你知道你现在叫什么吗?第三者,插足……”
声音戛然而止,乔闫重新拿了个抱枕抱好,有男朋友怎么了,又没结婚,而且现在结了也可以离。
狂暴因子在乔闫身体里泛滥。
想到那张在叶笙身边才会稍微松软的脸,乔闫就恨不得把人关起来,让她只属于自己一人。
“乔闫。”
发觉不对劲的齐诤立马把人叫醒,手快速的在茶几上拿起药给人狠灌进去,又犯病了。
药的苦涩味在嘴里蔓延,乔闫脱力般的捂住脸,“我刚才……”
“乔闫。”
齐诤打断他的话,“以前的事都过去了,重要的是现在,乔闫,你得学会走出来。”
“我也想走出去,可是齐诤,你告诉我,我该怎么走出去?这么多年我尝试过无数次,齐诤,我真的很累。”
最后一句声音极低,男人抬起头,双眼还泛着猩红,说真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对门那个人的感情是怎么来的。
完全莫名其妙,他仿佛一个提线木偶般被人操控着做一些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
“你好好休息。”
门咔哒一声关上,屋内的乔闫仿佛失了灵魂般瘫在沙发上。
屋外的齐诤左手指尖捏着烟,右手拿着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的动着。
他在想,自己要是把人绑到乔闫面前,他是不是就不会发狂了?
乔闫的病是心病,这么多年来他们尝试了无数种方法,除了抑制,完全找不到根治的办法。
齐诤愁啊,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要遇到乔闫这货。
屋内的乔闫机械的摸出耳机戴好,手指轻点了两下,耳机里就传来了熟悉的嗓音。
乔松,一个让自己紧绷的生活得到了些许喘息的人,虽然这个人从来不曾知道。
有时候乔闫也会想,乔松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或高或矮或胖或瘦,长得好看吗,长头发还是短头的,她多大了?
可惜,八年的时间过去了,没人知道乔松长什么样,除了性别,其他的一无所知。
烟雾缭绕,遮住了男人那张俊美的脸。
手机在震动,乔闫抬手看了下,是对门发来的消息。
转账和一句话。
你看,上天就是爱跟你开玩笑。
他刚想到乔松,对门就发来了消息。
你说巧不巧,对门那位的网名也是乔松。
乔松,乔松……呵呵……
沉闷的笑声从男人胸腔里发出,冷白的手指轻触着手机屏幕,短短的一句话,他却打了许久。
乔闫:你也是乔松的粉?
也字,呵,那个在自己八年的时光里给了自己短暂安慰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