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学你？学你怎么当鬼吗。
宋宴重新坐下，按耐着心底那股躁动，少年手捏了又捏，在程潇昏昏欲睡的时候开口了，“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外面的天不知何时暗了下来，到处的彩灯也跟着亮起，程潇慢悠悠的起身飘到窗户边，今晚，没月亮。
视线在被高楼大厦笼罩的夜空上转悠了一会儿，程潇才转身回望他，“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现在只有我能帮你。”
宋宴说的自信，神采飞扬的神情在少年脸上出现，驱赶了些许他身上独有的阴郁气息。
“确定是你帮我？”
程潇回望他，笑的有些意味不明，“合作还是诚实一点的好。”
一句话，瞬间让宋宴脸红了又白，的确，他不能再把她当做三年前的萧冉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特别是现在的萧冉很有可能是蛇精病。
被关了三年，每天只能在教学楼里晃悠，没神智不清就算是好的了。
“那我们互帮互助。”
宋宴改了口，然而窗边的程潇还是笑而不语。
良久后就在宋宴准备破罐子破摔把人抓起来的时候，女生开口了。
脸上的表情生动，犹如腊月寒梅，很是耀眼。
如果不是那透明的身子，宋宴都要觉得，站在窗边的那人，其实是个真真正正的人。
“讲道理，现在是我在帮你，毕竟我自己也可以。”
作为一名“伪”大佬，程潇觉得有必要保持一下自己的风度。
“你能一个人打过成浩？”
宋宴没给她回话的机会就接着道：“成浩可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我劝你，想活命还是离成浩远一点。”
“我觉得吧……”
程潇咻的一下飘到宋宴身前，如愿的看到少年爆红的脸，程潇这才微微直起身子，“至今为止，帮助我的可一直是成浩，你觉得，我是相信你多一点，还是他多一点？”
系统觉得这货就是在顺杆子往上爬，这么不要脸的话也能说出口。
明明自己心里就没多相信成浩，结果现在说得，成浩就像是她最相信的人似的。
程潇：错了呢，我是根本就没信过他。
女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华光流转，赫然是成浩白天给她的东西。
白皙的手拿着玻璃瓶抛了抛，眼神挑衅，“想要？”
两个字，宋宴只觉得心里气血翻涌，一口血竟直直的喷了出来。
“咦……”
程潇嫌弃的撇嘴，下一秒整个身子就飘了出去，防止自己被喷出来的血溅到。
亲，体谅一下我们做鬼的好吗，衣服脏了是不能洗的。
“怕什么。”
宋宴吐完血，总算觉得心里好受了些，若不是那嫣红的唇和他身侧拽紧的手，程潇都要以为刚才的一切不过是错觉而已。
“你是鬼，透明的，我的血又怎么会溅到你身上。”
“谁知道呢。”
程潇飘在窗外，丝毫没有进来的意思，“再怎么你也是道士，万一你血里有克制我的东西，那我不是凉凉了。”
宋宴：“挺聪明嘛，没错，我血是能让你难受。”
一句话，说的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