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芮柠用胳膊支起半个身子,催促道,“快上来,忙一天了,你不累呀。”
江瑾烨一咬牙,一跺脚,迅速脱掉衣服爬进被窝。
人家姑娘都要求了,他再拒绝就是不懂事了。
江瑾烨如躺尸般纹丝不动。
被窝的空间不大,他虽然离沈芮柠很近,却始终没碰着她。
两人中间似乎横亘着一道屏障,隔断彼此的肢体接触。
沈芮柠吃掉一颗三胎丸,翻身,一头扎进江瑾烨的怀里。
借着月光,她扬起小脸,在他的嘴角落下一吻,呵气如兰,“瑾烨,冷,抱抱我好嘛?”
江瑾烨的脑袋嗡一声炸响。
自从他上炕,鼻端就萦绕着身旁飘来的淡淡幽香。
这味道让他心猿意马,浑身燥热。
江瑾烨本想静静忍耐,但对方的突然靠近,打破了他所有的坚持。
沈芮柠将耳朵贴近他的胸膛,调皮一笑,“你心脏跳的好快,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江瑾烨的心弦刹那间崩断,理智全无。
他大手情不自禁的揽住沈芮柠的腰,碎吻密密麻麻的落下。
肚兜短袖之类的贴身衣物被扔出来,粗重的呼吸和的细小哭声一直持续到深夜才停止。
天微微亮,江瑾烨就醒了。
看着怀里睡的正香的沈芮柠,他轻轻亲了她额头一记,蹑手蹑脚的穿衣服下地。
王翠英和陈娇花也起来了。
一个在厨房里做饭,一个在正厅内翻找沈芮柠的嫁妆。
昨晚陈娇花吃掉从宴席上抢来的两颗草莓,略酸微甜的口感顷刻间俘获了味蕾。
她想再偷拿几颗,却不料啥水果都没看见。
陈娇花找到院子里劈柴的江瑾烨,态度趾高气昂,“老二,那个叫沈什么柠的,昨天分给村民们的水果还有吗?你大哥爱吃,非让我来要!”
江瑾烨动作未停,语气不悦,“我媳妇儿叫沈芮柠,水果的事,想吃你自己问。”
陈娇花冷哼,端着一盆烂菜叶去喂鸡,一边走一边嘀咕,“尽情护着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吧,等她知道你不能生育,一气之下跑了,看你还能护谁!”
江瑾烨嘴角紧抿,握着斧头的双手青筋凸显。
陈娇花嘴贱人尽皆知,他以前觉得没啥,现在却恨不得撕烂那张破嘴。
大哥断腿在床休养,江瑾烨也不敢对大嫂出手。
但为了避免陈娇花去沈芮柠面前乱说,他决定小小的警告一下。
江瑾烨板着脸走向鸡窝,抓住一只正在吃菜叶的鸡按在地上,手起斧头落,砍断鸡脖子。
他看向早已吓傻的陈娇花,冷冷一笑,“芮柠身子虚,我杀只鸡给她补补。”
话落,江瑾烨拎起死鸡,走向厨房,烧水准备拔毛。
陈娇花咽了口唾沫,喃喃自语,“这么凶,到底杀鸡还是杀人啊?”
沈芮柠一觉睡到大中午。
江瑾烨正靠在墙上看书,发现她醒了,立即端来一盆温水。
沈芮柠嗓子干涸,从空间弄出来几颗草莓,吃掉才稍有好转。
她眼睛酸涩,浑身绵软乏力,瘫在被窝里懒洋洋的,连根脚趾都不想动。
江瑾烨失笑,拉合窗帘,亲自拧湿毛巾帮沈芮柠擦拭。
过程极其艰难,看着她身上的点点痕迹,那股难以抑制的冲动在体内四处乱窜,搅的他差点爆血管。
但江瑾烨也没有再做出过分的举动。
一来,大白天的影响不好。
二来,对方昨晚明显是第一次,他不想操之过急。
江瑾烨端走水盆,又拿来一套花布衣裳。
沈芮柠连连拒绝,裹着被子各种躲,“好难看,我不要穿。”
江瑾烨攥着衣裳的双手收紧,“你先凑合几天,等我有布票,再给你买最新款的布料好不好?”
这一个月部队里没有任务,他等结婚审批的同时还找战友借了布票和钱,打算给沈芮柠亲手做一套衣裳。
如今被嫌弃,江瑾烨的心情十分郁闷。
沈芮柠咧嘴一笑,“不用麻烦。”
她快速钻出被窝,双脚落地的瞬间身上多了条碧绿色的连衣裙。
见江瑾烨一脸疑惑,沈芮柠笑着解释,“我是玫瑰花精,能变出来自身全部颜色的衣服。”
江瑾烨恍然大悟,“你的花瓣是紫色,花蕊是黄色,叶子是绿色,所以你现在的裙子,是叶子变的?”
沈芮柠踮起脚尖亲他嘴角,“说的没错,你真聪明。”
江瑾烨闹了个大红脸,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他下意识的抱紧沈芮柠,不放心的叮嘱,“这种能力你以后只能在我面前施展,如果被别人发现,恐对你不利。”
沈芮柠认真点头,“我记住了。”
江瑾烨揉揉她的秀发,拉开窗帘,带着她走向正厅。
陈娇花正往餐桌上端菜,看见来人,她嗤笑,“不愧是甜水村村长家的姑娘,嫁进婆家第一天就睡到自然醒,可真懒。”
江瑾烨脸色阴沉,眼底闪过一丝怒意。
看来,他给陈娇花的警告还远远不够!
沈芮柠眨眨那双无辜的杏眸,唇瓣一张一合,“我累了整整一夜,晚些起床不是很正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