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要让建川人知道,尤其是盛家人。”宋江只要想想就觉得高兴,盛家人做了他的女婿,为他当牛做马,“阿凯,就看你能不能狠下心了。”
“我早就离开了盛家,我不是盛家人。”盛凯理解宋乔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彻底割断和盛家人的关系,也能早日取信宋江。
“好,太好了。”盛凯的反应,让宋江很是满意。
“那我找个合适的时间,把这个消息公开出去。”
盛凯和宋乔之互看一眼,其实,宋乔之的眼底,有愧疚,毕竟,盛凯以后,就彻底没有亲人了,可是这样,他也能更加的安全,不用处处受到她父亲的限制。
所以,在返回公寓的路途中,宋乔之忍不住跟盛凯道歉:“对不起,我没问过你,就擅作主张。”
“这是迟早的,我无所谓。”盛凯显得很冷静,“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阿凯,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也决不放弃你。”
盛凯开着车,扭头朝着宋乔之笑了笑:“我知道。”
而很快,两人要结婚的消息,就在建川传开了。
宋家之前就和众腾对抗,慕七七又去宋伯之的演讲上捣乱,两家分明就有仇,可是,现在宋家人宣布,盛凯即将成为他宋家的女婿。
盛老爷子知道这件事之后,气得差点又进了医院。
虽然他知道盛凯无法挽回,但是,现在看到这样的消息,知道盛凯去认贼作父,他还是无比心痛。
“作孽啊。”
管家给盛骁打了一个电话,当然,现在劝人的工作,主要落到了慕七七的身上,谁让这两个老人,现在最心疼的就是她?
沈家刘老爷子的事情,还没有过去,现在盛凯的消息又被传开,慕七七觉得自己需要三头六臂,虽然如此,但她还是马上赶到了盛家,挺着个小肚子,走路还是带风。
“我的祖宗,你现在怀着我的曾孙,走路慢点啊。”
慕七七往沙发上一坐,浑身冒热气:“想我舒坦点,你们倒是别郁闷啊,都这把年纪了,总让人不放心。”
“不是给老八打的电话吗?来的怎么是你?”盛老爷子口头上很嫌弃。
“你家老八,现在可会偷懒了,知道你们现在都向着我,就天天盯着我来应付你们两个糟老头。”
“谁向着你了?”老爷子都躺在床上了,还是一点不服软。
“我也不跟你见识,老头子,我就跟你好好说一说盛凯这件事,既然你已经放他走了,就彻底放了吧,别一直捏着放不下。”
“他要怎么样,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也有自己的骄傲。”
“盛家人做了宋家人的上门女婿,那就做吧,人家自己都过得去,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当初骁骁不是没办法将盛凯拽出来,但是,是他自己不愿意,这既然是他的选择,我觉得,你应该相信他,无论对与错,他一个三十好几的人了,还不能承担后果吗?”
“你着急上火,你去破坏婚事,那又能怎么样呢?一个心不在盛家的人,你强留也没有用的,你有这么多子孙,就当一个早年就坏掉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必为难自己。”
“诺,我肚子里这个,再过几个月,给你补上还不行?”
老爷子听完以后,靠在床上不说话,好半响才道:“我就是想见他一面,当面问一问,那是不是他真心的选择。”
“宋家不是一个好呆的地方,如果你想为难他,你大可以去。”
老爷子听完,彻底失望了。
“这样吧,改日有机会我见到了,会替你问一问,前提是,你得乖乖吃药休养。”
不知道怎么的,越老越像孩子。
沈老爷子和盛老爷子都是。
虽然两人也不是那种重男轻女的人吧,但是到了这个年岁,还是觉得女儿孙女好,贴心。
“行。”盛老爷子干脆的答应。
慕七七安抚好了人,也等他睡着才离开盛家,现在盛老六见到慕七七,那可客气多了,毕竟,他不得不服啊,现在家里几个人能管得住老头子的?
唯独她一个,连老八的话都不管用了。
慕七七跑了一天回家,见盛骁正在收拾两人的东西,顿时想起,马上要去罗海参加刘老的丧礼。
“老头子没事了,就是瞎想。”
“辛苦了。”盛骁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她。
“其实骁骁,我也没想明白,盛凯那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之前盛骁为了把他拽出来,开了非常优渥的条件,甚至是不计前嫌,而且还让他拥有尊严,但是他什么都没要。
难道就这么恨盛家?
可是,慕七七又没有感觉到,盛凯对盛家具有攻击性,这让她很奇怪。
“有他自己想保护的人吧。”
“你说宋乔之?”这两人,又是什么时候,就变成了山盟海誓了?
而且,她也看不明白宋乔之那个人,倒是是好是坏,说不清楚,总觉得她身上藏着很多秘密。
盛骁收拾完东西后,在沙发上落座,然后朝着慕七七招了招手。
慕七七在盛骁的怀里坐下,环着他的脖子:“有没有一种可能,盛凯相当无间道?”
“电影看多了?我会找机会,去见见人。”
“宋家本来就很难对付了,盛凯搅和进去,以后宋家的事情,他都参与,一双手沾满鲜血。”
盛骁到不觉得,盛凯有这个犯罪的胆量。
眼见着怀里的小东西乱动,他忽然摁住慕七七,在她耳边道:“今晚……可以叫爸爸了么?”
慕七七骤然愣住了,这男人,恶趣味也来得太快了。
“呃……你提醒我了,我去给爸爸打个电话,问问那边的情况。”说完,慕七七作势起身,但是,却被盛骁给拽住。
“想跑?”
“谁说的?我先去洗洗等你。”
“是么?那去吧。”盛骁戏谑的放开了她,这东西是什么花花肠子,他最清楚不过了,不过,这东西被他惯成这样,他乐意。
只是,听到许澈描述宋伯之那天在演讲会上的反应,作为一个男人,他有很强烈的预感,那个垃圾,在觊觎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