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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重生之江玉燕 > 第62章 一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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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发现了,小鱼儿知道自己逃是肯定逃不过的,便上前请罪。

“宫主赎罪。”

“是你,”邀月冷冷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小鱼儿颇有几分机智,道,“奴婢怕那小鱼儿是故布疑阵,所以晚上便四处搜寻,谁知竟误打误撞到了这里,见此处房屋灯火通明,这才想上前探看,未想到原来是两位宫主在此。请宫主赎罪。”

邀月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你什么时候来的?”这是在问有没有听见不该听见的事情。

小鱼儿忙道,“奴婢刚刚走到这里,还没靠近房屋时就被宫主发现了。”他的意思是,邀月是因为察觉到有人靠近,才运功击出那一掌把房屋都给震塌了。

“回去吧。”邀月没有再说什么,甚至没有看怜星一眼,她现在其实也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件事。

三人一起回了移花宫,小鱼儿心中暗自思忖,也不知花无缺有没有找到燕儿,便是没有找到,只希望他已经离开,千万不要被邀月撞个正着啊。

小鱼儿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花无缺非但没有找到江玉燕,并且正被邀月堵在房中。

“你在这里做什么?”邀月责问花无缺,“难不成你还认为江玉燕被我藏了起来?”

花无缺此时已经知道眼前的人是他的大仇人,神情态度自然跟往常不一样,他能压抑住自己不当场拔剑相向已经很不容易。他声音生冷,“除了这间密室,我已经翻遍了整个移花宫。”言外之意就是,江玉燕就是被你藏了起来。

邀月本就因怜星的背叛而愤怒,现在又被花无缺顶撞,她的房间竟然都被花无缺搜查了一遍,若非密室设有机关,恐怕也早被翻了个底朝天。这对邀月来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她抬手就是一掌,花无缺早有防备,侧身闪躲堪堪避开,身后的石墙却被掌风扫中直接塌了半边,那边正是怜星的院子。

怜星叹息一声,“姐姐,你有气只管冲我来,何必为难无缺。”

邀月闻言更怒,她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慢慢地扫视着眼前的三个人,小鱼儿被她看的心惊胆战,忙地下头避开她的视线,心中暗骂这老妖婆,又埋怨花无缺不会说话,想着自己现在的身份最安全,应该能逃过这一劫。

却没想到,邀月会冲他发难,他正思索着该怎么利用怜星和邀月之间的罅隙来谋求最大利益,就被邀月给摄了过去,他只觉得身体不受控制,一股巨大的吸力把他吸向邀月。他感觉过了很久,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他被邀月扼住咽喉,感觉喘气都十分艰难,嘶哑着声音发问,“宫主,奴婢做错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邀月冷笑着加重力气,像是要把小鱼儿肺里的最后一丝空气都挤出来,“小鱼儿,你的易容很不错,居然能够瞒过我,只可惜,你没有处理好花星奴的尸体,她被挂在断肠崖崖壁上的树上,我一眼就看到了。”

“你,你,”小鱼儿用力抬起双手想掰开扼在咽喉上的铁爪,却只是徒劳无功,他难到要死在这里吗?说来也可笑,今天白天的时候,穿着这身衣服的人被掐死,到了晚上,穿着这身衣服的人依旧要被掐死。

小鱼儿当然不会死,花无缺不会让小鱼儿死,他拔出了剑,向着邀月刺出了他一生中最快最险的一剑。

这一剑太快,刺出的角度也太过刁钻,以至于邀月也不得不收起轻视的态度,她将小鱼儿重重甩到墙上,那仅剩的半边墙也被击垮。

这一剑当然没有刺中邀月,邀月看似轻松的避开了这一剑,但她被击碎的玉簪和散落的长发无不证明,她避开这一剑没有看起来的那么轻松。

“你能使出这一剑,也算没有枉费我教你这些年,”邀月此时却没有那么生气,她甚至是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向花无缺。

花无缺没有说话,他紧抿双唇,继续连刺数剑急攻而来,邀月不慌不忙,甚至不用双手,只是脚下轻移变换便躲过了花无缺刺来的利刃,“你还差那么一点点。”

邀月玩腻了躲闪游戏,她脚下用力腾空跃起,花无缺的剑紧随其后,却被邀月足尖踢中剑身,这把由玄铁铸造的宝剑竟然扛不住这轻轻一踢,从中间断成了两截,邀月再一脚踢向花无缺右手的神门穴,花无缺只觉手腕酸麻,一时脱力,握不住剑柄,“嘡啷”一声也掉落地面。

“但这一点点,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话音未落,花无缺已被邀月腿风扫过前胸,这一击直中脏腑,他连退数步,虽还勉力站着没有倒下,但却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无缺,”怜星连忙去扶花无缺,她回头看向邀月,“姐姐,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邀月嗤笑一声,“方才他对我可是招招毙命,我没有对他痛下杀手已经是手下留情。”

怜星无话可说,只先帮花无缺疗伤,邀月也不阻止,她老神在在的看着怜星忙前忙后给花无缺传功疗伤,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小鱼儿虽然受了重伤,还没有人来救治,但他毕竟是命硬的小鱼儿,他躺在乱石中静静看着,不敢有所动作也不敢发出声音,生怕被邀月那老妖婆发现了再来杀鱼。

小鱼儿一动不动的思索着今晚发生的一切,现在看来怜星对花无缺还是有些感情的,有她在,那邀月也就没有办法去杀花无缺。再说,现在邀月还不知道花无缺已经知道了身世。

小鱼儿偷偷瞄了一眼邀月,看着她脸上那诡异的神情,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邀月是个疯子,杀人泄愤已经满足不了她,她要慢慢折磨他们取乐。

不过,这样的话,他们就还有机会,只要活着,就有机会报仇。

邀月忽然转过头看向小鱼儿,“你的命还真是硬。”她信步走向小鱼儿,邀月那阴沉沉的眼神吓得小鱼儿忍不住挣扎着后退,这老妖婆又想做什么?

“你躲什么?”邀月阴恻恻的笑道,“你的胆子不是很大吗?”

小鱼儿勉强笑道,“我杀了您的属下,自然心虚,所以才忍不住躲一躲。”

“花星奴的资质虽然差一些,但也苦练了三十年的武功,你这小滑头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又怎么能杀的了她?”邀月猛地回头死死盯着花无缺,“无缺,你说是不是啊。”

花无缺现在正被怜星传功疗伤,又怎么能被打扰。

小鱼儿只觉得这个老妖婆现在疯疯癫癫的,他赶忙开口想吸引邀月的注意,“邀月宫主也说了,我是个小滑头,自然有些旁门左道的路数。我自知不知花星奴的对手,只能用些手段引她上套了。”

邀月转过头看向小鱼儿,“你是用的哪只手?”

“什么哪只手?”小鱼儿被她瘆人的目光看的浑身汗毛倒竖。

邀月边用目光打量小鱼儿的两只手,边笑着说,“当然是,你用哪只手掐死的花星奴。”

小鱼儿把手缩起来藏到身后,“邀月宫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慌什么?”邀月狠狠瞪着小鱼儿,“你既然不肯说是用的哪只手,那我只能先取下你这双眼睛,你这双眼睛真是惹人烦。”

什么叫取下这双眼睛,人的眼睛又怎么能取下来?

小鱼儿知道这个老妖婆说到做到,他强自镇定道,“您既然不喜欢我的眼睛,我这就把眼睛蒙上。”

“哈哈哈哈哈哈,”邀月忽然大笑起来,她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

小鱼儿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什么好笑的,也不敢问邀月为什么要笑,他也不管妄动,因为现在邀月虽然看起来疯疯癫癫破绽百出,但他可以肯定,只要他动一下,邀月的那双铁爪马上就会掐断他的脖子,或者干脆把他的胸脯掏出一个血窟窿。

“有趣,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邀月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她伸出手,不过不像小鱼儿想的那样要掐死他或者挖他的心肝。邀月只是像拎起一条小鱼一样的把小鱼儿拎起来,邀月毕竟是个女人,她的身量没有小鱼儿高,于是小鱼儿只能双腿拖地,像一条死鱼一样被邀月拖着穿过满地的碎石,他的膝盖被磨的生疼,却一声不吭,直到被重重丢在花无缺面前的时候才忍不住闷哼一声。

怜星已经给花无缺疗伤完毕,她看也没有看小鱼儿一眼,静静的起身站在一旁。花无缺则睁开看,正好看到小鱼儿的惨状,小鱼儿冲他笑了笑,张口无声道,“我没事。”

“无缺,你可知道,就是他残忍的杀害了花星奴,”邀月的声音很冷,“你可是花星奴一手带大的,你想不想为她报仇?”

花无缺抬头看向邀月,他的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恨意。

“你一定很恨他吧,”邀月把掉在地上的那柄短剑踢到花无缺的身边,“拿起来,把小鱼儿的手指剁下来,小鱼儿就是用这双手杀死了花星奴,也就是用这双手脱下你意中人的衣服。”邀月越说越兴奋,她的眼中迸发出奇异的光芒,“他玷污了你的未婚妻,如果不是他,今夜本该是你的洞房花烛夜,你快挖掉他的眼睛,割下他的舌头。你不是想找到江玉燕吗?只要你剥下小鱼儿的皮,我就把江玉燕还给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邀月笑的东倒西歪,像是喝了最醇的烈酒,已经神志不清。

“你已经疯了,”花无缺冷冷道,他拿起了那柄断剑,却不是要按邀月的话去做,而是向邀月袭去。

邀月的背上像是长了眼睛,她随意的抬起手,只用两根手指便夹住了剑身,断剑很短,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花无缺左掌出其不意的像她腰腹攻去,邀月冷笑一声,侧身避开他的左掌,右手松开剑身,反手拍向花无缺的膻中,花无缺便被拍倒在地,手中的断剑也脱手掉在地上。

“我说了,你还差那么一点点。”邀月叹气道,“真可惜啊,原本我还能看到你青于蓝而胜于蓝的那一天。”

小鱼儿看得明白,花无缺不是邀月的对手,现在硬碰硬只有死路一条,他朗声道,“久闻邀月宫主武功盖世,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令徒虽然天纵英才,与您相比还是差的远呢。”

邀月的目光在小鱼儿和花无缺间来回巡视,最终落到花无缺身上,“无缺,你去杀了小鱼儿,你杀了他,我就原谅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你以后还是移花宫的少宫主,你想娶江玉燕,就娶江玉燕。”

小鱼儿怕花无缺又说出什么话,忙抢先道,“邀月宫主,我杀了花星奴,自然当杀人偿命,只是希望临死前能再见一面燕儿,只要让我见她一面,那不用无缺公子动手,我小鱼儿可以自行了断。”

邀月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还能跟我讲条件。”

小鱼儿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既然如此,便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小鱼儿用余光看了一眼怜星,怜星看似漠不关心的站在一旁,但分明时刻注意着花无缺。

“邀月,你以为你的那点算计还能瞒得过谁?”小鱼儿故意激怒邀月,“花星奴死前已经把一切都说了出来,你不过是个得不到就要毁掉的疯子,你当初杀了我爹我娘还不够,还想让我跟无缺兄弟相残,我告诉你,你就是白日做梦!”

邀月怒极反笑,小鱼儿长得像花月奴本就让她厌恶,现在又说出这种话来,她知道计划彻底破灭,那干脆把他杀了好了,她这么想,自然也这么去做。

但花无缺拦住了她的去路,“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你杀了小鱼儿。”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吗?”邀月冷冷的看着花无缺,这个他亲手抚养长大的少年,这个越来越像江枫的少年,如果可能的话,她或许会留他一命,但现在,那就两个一起杀死算了。

怜星不在意小鱼儿是死是活,但是她不能坐视花无缺死在她面前。

方才邀月疯疯癫癫要打要杀她都能当做没看见,因为她知道邀月没有对花无缺下死手,但现在不一样。

于是,怜星动了,她的武功本就不在邀月之下,她从下资质就比邀月要好,若非她对武功不甚上心,只怕现在的武学造诣要超过邀月才是。

邀月见怜星动了,便不再去看花无缺和小鱼儿,她知道,想杀这两个人随时都可以。

这两个武林中最顶尖的高手,师出同门,又一起生活了几十年,她们是这世上最了解对方的人。

怜星使出一招,邀月便早有预料的一样使出相克的一招,邀月向怜星发出攻击时,怜星亦能料出她的招式,两人在移花宫的屋顶上飞来飞去,与其说是打架不如说是一种同门切磋。

移花宫里的侍女们不敢出来观战,只能躲在门窗之后,透过缝隙往外窥探。

怜星其实也只是想拖住姐姐,好让花无缺能逃走,但花无缺又怎么肯逃走。

花无缺把小鱼儿扶起来,“我让你把你送走。”

小鱼儿摇摇头,“移花宫里都是邀月的人,现在又有谁还会听你这个少宫主的话。”他抬头看着邀月和怜星,“想要报仇的话,只有现在这一个机会,如果错过,可能这辈子我们都不能给爹娘报仇了。”

“你想做什么?”

小鱼儿低声道,“你知道这世上什么最厉害吗?不是刀剑兵器,也不是精妙的武功,而是火药。”

“火药?”花无缺忽然想起前几天燃放的烟花。

小鱼儿笑了,“我在移花宫门前的空地上埋了很多火药,只要把邀月引过去,‘嘭’的一声,管她武功再高也只能被炸成一堆碎肉。”

花无缺迟疑了,他看了看怜星,“二师父对我一直很好,我,”

小鱼儿冷笑一声,“是啊,她可是一直护着你。但你忘了吗,是谁跟着邀月一起去的金檀镇?是谁跟邀月一起杀了我们的爹娘?”

花无缺还是下不了决心,他能下手杀了花星奴,一是因为当时太过愤怒,二是花星奴言语中侮辱他的生母花月奴。方才能对邀月动手,也是因为邀月要杀小鱼儿,可是怜星,怜星从头至尾对他都很好,现在还为了救他不惜跟邀月对抗,他又怎么能亲手去杀怜星。

“哼,”小鱼儿见他这样,冷冷道,“既然你不愿杀了她们,那你趁早杀了我,也好像她们摇尾乞怜,兴许还能活命。”

花无缺又怎么能杀小鱼儿,他现在陷入两难境地。

“你再墨迹一会,咱们两个只能都死在这里,你也不用纠结对得起谁对不起谁了。”小鱼儿推开花无缺,自己踉踉跄跄往移花宫外走去,他其实又怎么不明白花无缺的为难之处,他也从没有想过要让花无缺背负这些。

小鱼儿已经决定要以身做饵,引诱邀月上钩,他的计划可能成功也可能失败,但唯一不会改变的是,他会被火药炸成碎片。

唯一的遗憾是,他没能见到江玉燕最后一面。

他忽然想起在慕容山庄的时候,他跟江玉燕躺在落霞院的屋顶上一起晒月光,江玉燕问他,为什么人一定要寻找身世,找到身世真的好吗?没有找到身世,他小鱼儿就是天地间最自由自在的一条小鱼,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是一旦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身世,那就要背负太多太多的恩怨情仇,上一代的血海深仇要不要报,如果不报仇会不会寝食难安,如果报仇是不是就要抛弃现有的一起,爱人朋友统统都要给这血海深仇让步。

小鱼儿想起江玉燕那时悲伤的目光,她那时也正因为身世而痛苦。她是那样一个骄傲的人,怎么能接受自己是一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女,她还要为这不喜欢的身世去不断的付出。

一个独立的个体,明明潇洒了十几年,却要为了这刚刚知道的身世付出一生,这究竟值不值得?

小鱼儿想不明白,索性便不再去想,他终于走到了地方,他已经很累很累,也很痛很痛。他不想用生命仅剩的这点时间去想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他只想好好想想江玉燕,回忆一下他们过往的点点滴滴。

这是他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子,也会是他唯一喜欢的女孩子。她现在究竟在哪里呢?她还活着吗?

江玉燕当然活着,她现在好的不得了。

方才花无缺过来的时候,她还担心花无缺会打开密室的大门。

外面的打打闹闹吵吵嚷嚷她听的一清二楚。

现在正是她该登场的时候了,花无缺和小鱼儿要是真的死在邀月的手里那才成了笑话。

小鱼儿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他竟然看见了江玉燕。

江玉燕像是一个仙女一样凭空出现,轻轻巧巧的就把缠斗在一起的邀月和怜星分开。

花无缺也惊讶极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江玉燕像是神兵天降,左手抓着怜星,右手抓邀月,而邀月和怜星丝毫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只有邀月和怜星才知道她们此刻的恐惧,她们的内力像是泥牛入海一样被江玉燕吸走,她们丝毫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邀月惊惧万分,“你到底是谁?你是人是鬼?”

“我当然是人,”江玉燕笑的很温柔,“还要多谢你们两位,如果不是你们把我逼到绝境,我又怎么会有机会找到六壬神骰。说来也是你们蠢笨不堪,居然这么多年都没有打开六壬神骰,倒让我捡了个便宜。”

“你胡说!”邀月咬牙切齿,“六壬神骰被我藏在密室里,你怎么会找到?”

怜星面无表情,“无缺不是说了吗,整个移花宫里,只有你的密室还没有找过,我们谁又能想到,是她自己跑进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