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子一直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可是他即使捂着，那传来的疼痛撕扯着他的血肉。
毕竟眼睛也是他血肉的一部分。
最终虚无子停了窥探娇娇命格的心思，只觉得娇娇身上却拢着一层黑气这个黑气是恶意。
并不是像嘟嘟身上的白光。
虚无子作为享誉江湖的天师。
他其实有一个能力，那就是他能窥探到人身上的白光以及黑雾。嘟嘟身上是纯正的白光，是所有人中最白的，且白光最旺盛的那是圣洁之气。是纯真善良。
而娇娇她才那么小的孩子。
才三岁和嘟嘟年龄差不多大，她身上却是聚拢的一层黑雾。
这黑雾不像是别人所给予她的。
倒像是她本身所具有的黑雾，才三岁的孩子，为什么会这么深沉。
不像是一个小孩子，倒像是一个大人。
逆天还魂之术？
虚无子的心止不住的一梗。
那她活着便是一个祸害。
怪医又给虚无子开了好多的药，才将他的眼睛给稳住。
可是这么长时间，虚无子是不能动用自己的力量的。
也是不能够睁开眼睛的。
只能好好的养着。
娇娇则是望着虚无子被遮挡住的眼睛。
她乌溜溜的眼珠子睁着。
打量着他，“这个老爷爷他怎么了？”
许多人都在惊慌着，待所有的惊慌散尽之后。
娇娇关心的走上前去。
“老爷爷你没事吧？”
那团黑雾越来越浓郁，且含着化不掉的恶意。
虚无子没有说话。
他发现不用自己的那双天眼窥探天机的话，闭上眼睛更能够感受到什么是真善美，什么是假恶丑。
而且她的那团黑气愈发的浓郁，似乎呈现吞噬着嘟嘟身上白气的趋势。
这是怎么回事？
好像娇娇与嘟嘟是天生相克那样。
虚无子暗暗记了下来，有他没有搭理娇娇。
“嘟嘟，你可以扶着老爷爷吗？我想去画点符纸。”
嘟嘟还没有开口，倒是怪医他对嘟嘟说道。
“嘟嘟，你快扶着这老头吧，这老头看起来还怪可怜的，我就暂时原谅他了？嗯，他暂时还挺不坏的。”
虚无子知道自己的这个一生之敌这个死对头。
他是个好的。只是嘴上啊，真是得理不饶人，于是嘟嘟便牵着虚无子的手和他不停的往前走着。
去傅家的空旷的地方。娇娇死死的盯着他们的背影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她握紧拳头又垂下眼睛，眼睛里的恨意再也掩饰不住，似乎要将她吞噬。
怨气实在是太重。
就连旁边的景舟也察觉到了。
景舟伸出胳膊在他妹妹眼睛前晃了晃。
“娇娇你看啥呢？他们都已经走了，你是不是想和他们一起去？”
“可是那个爷爷他眼睛出现了问题。”
“没有。”娇娇冷漠的说。
她倒是想和他们一起去呢。
有什么用？
反正不是喜欢自己的人。
且说这边嘟嘟和虚无子来到一片空旷的地。
虚无子从兜里掏出符纸，万物空旷，他让嘟嘟帮他看着有没有人前来捣乱。
嘟嘟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着。
“老爷爷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帮您看好的，绝对不会有人来捣乱的。”
这可是她六哥的师傅。
“好好好。”
虚无子很是信任她。
他虽然闭着眼睛可是对于符纸的刻画他还是熟记于心的。
毕竟已经画了这么多年。
嘟嘟倒是有些担忧，他画的不正确。
“老爷爷要不我帮您画吧，我也会画的，我跟着我六哥学了好多。”
“真的吗？好。那就交给你了。”
嘟嘟就用她六哥教的手法，快速的在符纸上画着。而虚无子则是感受着嘟嘟的动作，虽然眼睛暂时失去了光明，可是有些事情他还是能够感受出来的，嘟嘟一气呵成。
甚至都没有任何的停顿，可见她的画符纸的基本功学得非常的好。
符纸上蕴藏着灵气。
如此有天赋的人。
当初的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巨傲呢。
不给他那个徒弟没有回应没有回应。哎呀，全都是自己做的。
虚无子后悔啊。嘟嘟把那些符纸全都画好了。她有些强迫症，每个符咒都落到自己应有的位置上，绝对不能有些偏颇，因为这样偏颇的话会导致符咒的力量不够从而化为泡影。
那就失去了应有的功效，
嘟嘟对于画符纸可厉害了，他将画好的东西交给了虚无子。
虚无子虽然看不见，可是他凭借摸着便摸着那鎏金的字体。
便能感受到嘟嘟对于画符纸的认真，以及它画符纸手术的高手艺的高超，嘟嘟画的真好啊。
“嘟嘟，你愿意当我的徒弟吗？我会将毕生所学全都教给你，让任何想伤害你的人都给我死。”
虚无子也没有受过多少的教化。
一切全凭自学。他和怪医斗了这么多年，也算是惺惺相惜。毕竟两人的遭遇也算相同。
都是靠在一起就暖和的人。
“我愿意，”
嘟嘟很爽快的说道。
娇娇在后面听着嘟嘟的这句我愿意她小口微张，小脸通红，显然跑得有些气喘吁吁。
娇娇忽然就看了一眼嘟嘟。
“嘟嘟，我看那个河里的小金鱼长得好漂亮啊，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虚无子他抓着嘟嘟的手臂，用嘴唇无声的对嘟嘟说不要去。
因为他能感觉到，这个娇娇身上的黑气真的好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虚无子算不出来，他窥探了太多的天机。
终将遭到天谴。
“那边的小金鱼真的好漂亮啊，嘟嘟你就陪我去好不好嘛，我还从来都没有在空空哥哥家看过这么好看的小金鱼呢。”
娇娇冲嘟嘟撒娇着，他已经快步的走过去，想要拉着嘟嘟的小手，可是嘟嘟后退一步，让娇娇拉了一个空。
嘟嘟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
“你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