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甜甜破口大骂。
此刻的他再也没有了身上那种楚楚可怜的气势。
骂人的时候活像是一个泼妇。
控诉着封尔和封毅毅兄弟两个的无情。封毅在打完江焰之后,心口蓦然传来疼痛,他依旧死死的抱着他的弟弟。
就像是小时候一样。
为自己的弟弟妹妹们遮风挡雨。那时候群狼似虎,他的爷爷奶奶也看他们兄妹几个不是人,即使他们是他们的亲孙子亲孙女。
那时候封毅就坚定了自己想要什么,他要守住自己母亲家的产业。
老爷舅舅们全都死了。
傅氏集团就要落在他爷爷奶奶的手里,落到他爷爷奶奶最宠爱的小儿子二叔手里。
那个老头子老谋深算。
想想让他亲自吞并傅氏集团。
给他二叔。
封毅死死的抱着封尔,他的心口也一直痛着。
他别有深意的盯着江焰和苏甜甜,他一与这两个人作对,好像心口就传来莫名的疼痛,痛得他无法呼吸,只能强忍着。
封毅惯会忍耐。
这间屋子极度的隔音,封尔他是一个天才。
在解剖东西的时候一向不喜欢被人看着,这是医院的最顶楼。
整个医院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生死离别医生护士们早就看惯。
每天都在上演着刺耳的警报声,以及护士们的忙碌的声音,患者们咳嗽的声音都盖过了他们这个房间里的声音。
封尔只是看着窗外的阳光。
湛蓝的天空上好像浮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是嘟嘟灿烂的笑脸。
封尔突突然就伸出手。
好像知道了自己大限将至。
嘟嘟,对不起,二哥,再也不能……
再也不能 ……
他的话没有说完,便听到一道软软糯糯且带着焦急的声音。
“二哥!”
嘟嘟扛了两大包下颌线饼干以及川字眉毛饼干,全部都撒在男主和女主的身上,在嘟嘟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封毅感觉自己胸口的那种疼痛感蓦然的消失了。
而封尔他眼神慢慢有了焦距,不再是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重见天日。
说来也十分的滑稽。嘟嘟做的下颌线饼干好像在这一刻终于有了作用难道这就是常说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吗?
江焰和苏甜甜被嘟嘟突然的动作给吓死了。他们还以为,这个小女孩往他们脸上泼了硫酸的。
一看竟然是那什么玩意儿,饼干?
江焰看着那个饼干,眉头皱成了川字。
这个饼干这个饼干竟然是他的下颌线,而且还有他的眉毛。
他深吸一口气,直直的看着嘟嘟,得出非常肯定的结论,“小屁孩,你暗恋我。”
嘟嘟:……
他哪来的自信说她暗恋他?
嘟嘟正在思索自己做了什么让江焰误会的事情。
江焰又笃定的说道,“你就是暗恋我,还说我丑,你故意想吸引我的注意,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
苏甜甜也觉得江焰说的非常有道理,仇视且戒备的看着嘟嘟。
她不想又多出来一个情敌。
封云姝直接伸出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滚!”
封云姝也有些好奇,为什么他打江焰的时候他的心口不痛也不吐血了?
救命!
“暗恋你,就你这样的?长得丑死了!你算什么牛马呀?”
傅紫瑕看着封云姝的动作,知道封云姝死心了。
以前江焰受到任何的伤害,她都要心疼半天,现在她竟然给了江焰一个大嘴巴子。
而且那利落劲儿啊,太棒了。
原本在地上吐血的封尔好像在这一刻有了力气。
他从地上站起来,紧紧的抱着嘟嘟。
嘟嘟回应着他的怀抱,抱着他的脖子。
没有眼镜装饰的封尔,露出了那双阴冷的眼睛看江焰的眼神。
带着浓浓的杀意。
他慢慢的走过去,一把掐上江焰的脖子,就像是掐着小鸡仔那样。
“二哥,不要!”
【小心男主身上的王霸之气!】
嘟嘟安慰着他。
既然二哥要这样的话,那他只好再多拿点下颌线饼干了。嘟嘟相信他现在身上已经有了男主之气。
是江焰这个男主是比不过的。
她已经拿出饼干,给二哥争取更多掐江焰的时间。
她拿出下颌线饼干随时攻击着。封尔试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心口没有那么痛了,他的嘴角扬起灿烂的笑意,接着便更是掐紧了。
江焰挣扎着还想手脚并用攻击着封尔。
可是对方已经松开了对他的控制。
封尔那双阴冷的眼睛里像是响尾蛇在盯着他。
那张看起来很聪明的脸上就好像得出了某个结论。
封尔心里想着嘟嘟的下颌线饼干。好像真的有用呢。
嘟嘟软软糯糯的说道,“二哥吃一个下颌线饼干。”
她故意加重下颌线这个字。
看到了没有?吃的就是你江焰的下颌线。
“好勒。”
嘟嘟立刻放进封尔的嘴里。
封尔看着江焰。
“你有没有觉得我吃的下颌线很像你的下颌线?”
好久都没有吃过海参也好久都没有踢过足球的的江焰,被封尔那么一掐有些虚,他被苏甜甜扶着。
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苏甜甜牙尖嘴利的很。
“封尔你什么意思啊?你在侮辱江焰的人格,快点给江焰道歉,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苏甜甜还想着封尔之前对她舔狗的模样。
即使封家兄妹几个硬起来了。
但是在她的心里,他们全都是舔狗。
嗯,他们只是单纯的发疯而已。
发疯之后就会舔自己了。
“你原谅我!我为什么要你的原谅?封尔那张脸上笑容更加的温和,没有了眼镜的遮挡,他好像变得更加阳光起来。
封呈颤颤巍巍,躺在地上如死狗一般。刚才江焰与封尔的争执。
他看在眼里,这个二儿子恨到了极致。
该死的封尔!
竟然打他白月光的儿子!
然而在地上,刚做完绝育手术的封呈挣扎着爬起来。
抬头的那一刻。他看到了熟悉的人。
那个熟悉的人,令他心神有些恍惚。
既然是他的正牌老婆傅紫瑕。
但是,他已经忘记了她的名字,只记得姓傅。
傅什么来着?
这可是一个大姓。
因为这么多年他的心里只有李妙蓉一个,再也没有了其他人。
年少时他也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去她家求娶。
他依稀可见,少女那样开心的容颜。
傅紫瑕看到封呈的样子,也觉得同样的陌生。
又丑又老,还不洗澡。
脖子上的灰比锅底还要黑。
胡子拉碴,眼睛小小。
透着猥琐的光芒。
头发乱糟糟,像个鸡窝,母鸡随时能够在他头上孵蛋,甚至,孵出小鸡。
奇怪,奇怪,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