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摆在费利佩眼前的难题就是,这个名叫伊莎贝拉的年轻女子,居然是个高手。
不光是应对侦讯,还是各种心理战术,疲劳审问,伊莎贝拉都是滴水不漏,眼下的情况最多还有十几个小时,他就只能把伊莎贝拉给释放出去,否则,一旦伊莎贝拉手底下的人发动起来,他们这个小队,这次行动都会被暴露出去,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就是他费利佩了。
只能使用最后的办法了,费利佩出了一口气,再次打开了关闭伊莎贝拉的地下室大门。
整个巴黎的地下世界,并没有因为伊莎贝拉的失踪而停止运行,事实上,和往常一样,一切都在平稳的运转,包括上帝的右手。
即便伊莎贝拉和弗雷德里克不在,上帝的右手也有临时主持的人,分部也在有条不紊的工作中,所以当赵铭赶到巴黎上帝的右手总部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带着敬畏的目光看着他,不仅是那些年轻年幼的孩子们,还有那些上帝的右手老成员们。
前者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赵铭的身份,只是隐约觉得这个看不出年纪的男子身上带来的威压感很重,又能够自由的出入此处,和那些大佬们之间谈笑自若,本能的让他们产生一种畏惧的心理。
而那些已经成年了的在组织中开始崭露头角,正式开始执行各种任务的年轻人们,则是知道赵铭的身份,知道他和伊莎贝拉之间的关系,所以自然而然的把赵铭当做是另一个首领来看待。
“这么说,这就是伊莎贝拉给你们安排的办公的地方?”赵铭一边走一遍看着四周的风景,这里非常宽敞,有高大的围墙,围墙内有很多植物,在院落里面,一间间房子错落有致,很多孩子有的在玩耍,有的在上课,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和谐,压根就不会有人想到,这里是法国最大的地下组织,上帝的右手总部。
所以第一次来这里的赵铭才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阿尔弗雷德郑重的点头:“虽然孤儿院看起来是一个特殊的地方,但是这里却是最好的掩护,而且我们都是这些孤儿院长大出来的,现在明面上的身份也是孤儿院工作人员,所以我们有责任和义务照顾这些孩子们。伊莎贝拉和我们都觉得,最好的方法就是和孩子们住在一起,我虽然在公司有职务有自己的办公室,但是大多数时候,我还是在孤儿院这边,所以才有了这次伊莎贝拉被人劫持的事情……”说到这里,阿尔弗雷德情绪有点低落,事实上,很多时候阿尔弗雷德情绪都不高,尤其是在伊莎贝拉失踪了之后。
赵铭挥手制止了阿尔弗雷德的话题:“查出什么更多的线索来了没有?”
听到赵铭说这个,阿尔弗雷德终于振作了一些:“有一些线索,但是不全,比如这次对方怎么精确的知道伊莎贝拉和弗雷德里克的行踪的,又是怎么知道我们这个组织的……米歇尔,我们已经确定了,在当时,我们窃听到的电台中,对方知道我们组织的名称。另外,在英国那边,我们一个分部被有关部门一扫而空,只有一个孩子逃了出来,他给我们带来了很多重要的信息。”
赵铭皱了皱眉头:“你怎么没有早点通知我?”
阿尔弗雷德神色古怪的看着赵铭:“米歇尔,不是我们不告诉您,是这个孩子有点古怪,我们不确定他是不是对方安排过来的,这个孩子,和您有点拐弯抹角的关系,所以在确认没有问题之前,我们不会贸然下结论。”
赵铭知道对方是对的,自己则是因为关心则乱,所以说话有点乱了分寸,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看着阿尔弗雷德递过来的文件:“很抱歉,阿尔弗雷德,我只要想到伊莎贝拉失踪了心里就莫名的紧张慌乱,请你谅解……”
“米歇尔,不用道歉,我们其实也一样,我们和弗雷德里克几个和伊莎贝拉从小一起长大,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了,要是有人敢对伊莎贝拉不利,我们第一个会上去和对方拼命的,不管他是谁。”
这时候两个人已经走到了一间隐蔽处的屋子门口,弗雷德里奇邀请赵铭进屋坐下,在昏暗中他点燃了一直蜡烛。
赵铭随着对方的手势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那个费利佩检察官,你们有没有更多的线索?”
阿尔弗雷德无奈的摇头:“全部关于这个费利佩的信息,我们已经沟通过了,目前还没有最新的进展,不过我们发现一个有意思的事情,费利佩在法国和英国各有一个情人,但是这两个女人的信仰有点意思,一个信仰天主教,一个信仰基督教。”
赵铭眉头一扬,这个消息他是知道的,在所有的线索中,这两个女人并不能称之为有效的线索,对于他一个东方认来说,天主教和基督教,都是信上帝的,能有什么意思?
随即脑海中有个声音提示他:有区别,区别很大。
所以听到阿尔弗雷德这么提醒自己,赵铭猛然领悟过来,趁自己脑海中相关信息不停的闪烁的时候,赵铭迅速组织好了语言。事实上这就是记忆空间的强大之处,在很多时候,像是润物细无声一样改变着赵铭这具躯体的观念,改变着他的认知。
“确实很有意思,阿尔弗雷德,你们法国人是信仰天主教的对吧?”赵铭开口问道。
阿尔弗雷德道:“确实如此,大多数法国人都是这样,那个费利佩在法国的情人也是这样,她是一个教会的成员,每周都会去教堂;而费利佩在英国的情人则有点意思了,那个女人是唐宁街的工作人员。这也是我们不太好下手的原因,我们只能暗中布置人手观察。”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敲门走了进来,见到赵铭也并不怯场,他朝着赵铭微微一鞠躬,给阿尔弗雷德递过了一张小纸条就离开了。
阿尔弗雷德看了看纸条的内容,直接把纸条随手放到了一支蜡烛上面,点燃了烧干净了这才说道:“这个英国女人是基督教徒,据我们的情报,费利佩他一个天主教徒,他没有理由和一个基督教徒在一起的。”
赵铭点点头:“是啊,你们法国人喜欢特立独行,在宗教上也是如此,和一个英国人在一起,这本身就不太正常。”
这时候阿尔弗雷德有点惊讶的看着赵铭:“米歇尔,你也了解我们之间的差异?”
赵铭自嘲的一笑:“事实上,我算是东正教的……你知道的,我有个罗斯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