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德森吃了一惊,真要这么做的话,现在的实验室规模起码又要扩大几十倍,本来就已经是个非常烧钱的项目了,如果再按照罗伯特.尼尔森的建议进行实验的话……他有点不敢想象,转头向汉密尔顿爵士看过去。
结果汉密尔顿爵士也是把头转向了一边,目光的方向依旧是那个亚裔青年叫做莱斯特的人。
莱斯特点点头:“那就这么进行吧,放弃白鼠和兔子的实验,以1℃为单位间隔,以大猩猩为实验体,检测各种疾病在实验仓中的延缓作用,找出最佳的实验周期,我的目标是越长越好,有没有问题?”
亚历山德森看到那有如实质一般的眼神,顿时一个激灵:“当然没有问题,可是寻找大猩猩并不方便,而且就算能够找到这么多生病的大猩猩,我们的实验仓也不够。”
莱斯特把视线转向了汉密尔顿爵士,后者介绍道:“目前从成本上来说一个实验仓的成本是一百七十万澳元,加上维护的费用,含各种材料成本在内,以天为单位的话是二十万。”
“钱不是问题,我先给你十个亿,把这里的规模扩大,实验仓要有五百台或者更多,疾病类型的话控制在十种左右,以内科疾病为主,那种外伤就不要考虑了,你去做个报表核算下就直接实施,事后报给我就行。至于大猩猩的来源,我有个想法,一是你们实验室转移到非洲,当地人会为你们提供大猩猩,二是我找人去抓大猩猩,空运过来之后你们再研究。”
“这样的话,也不错。老板,这个实验室规模这么大,转移需要花费很多时间。”亚历山德森道。
“其实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对了,你这个实验仓,有没有做备件?比如你这个呼吸机,万一有问题的话能否及时处理?”莱斯特问道。
“基本上涉及到连接实验体的设备,我们都有两套备份,其实总共来说是三套,比如您关心的这个呼吸机,我们从表面上看起来是通过一个呼吸面罩连接到实验体上面,其实里面一共有六个管道,哪怕里面的四个管道出了问题,都不会影响到实验体的呼吸。又比如导尿管,给实验体翻身的机械臂,还有定期按摩的设备,这些都有备份,在安全上面,我们是首要考虑的。”
“不错,现在的问题就是周期了,我个人建议你们把实验仓的生产转移到国内,我记得你定做的这批实验仓外壳以及呼吸机是在华夏国内和霓虹定制的吧?你做个分解,把相关部分分别放在几个国家做,这样可以节约时间,澳洲人的效率实在太低了;另外,实验室最好转移到非洲去,地点我已经选好了,如果在一个月内你能够把实验仓的问题解决,就可以直接搬过去,水电网络交通问题,我一个月可以为你们解决。”开口的是汉密尔顿爵士。
“另外,罗伯特.尼尔森是人体冷冻方面的专家,虽然他已经不在了,但是他的学生吉尔伯托跟了他很多年,我希望他能够在这个实验室发挥更大的作用,我只求结果,进度,不需要了解过程,如果你们在时间上无法把握好,我随时可以撤资,这点钱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希望这个项目可以现在就执行,我给你留下二十个人,他们大概还有十分钟就到这里,有没有问题?”莱斯特补充说道。
亚历山德森大喜,这些问题都解决了,哪里还愁会有什么麻烦,于是就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另外,人体实验是联合国禁止的,希望你们不要宣传,也不要在话题中谈及,更不要招募志愿者,合适的时候我们会进行下一步研究,这个你们听安排,明白我的意思吗?”莱斯特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包括亚历山德森在内的三个人都是心头一凛,他们都听懂了。
亚历山德森送走了老板和老板的老板一行,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的时候都觉得心情激荡,他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实验肯定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不过他一点都不后悔。作为毕业没有多久的大学生,能够得到投资直接就进入自己感兴趣的研究,这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情,在这个事情之外的事情,那就完全不需要自己多考虑了。
想到这里,亚历山德森拿起电话机,把实验室的行政人员叫了过来,根据吉尔伯托的要求,他们要开始扩充实验室的规模了,首先就是定制设备和招募人手,这些可以通过大老板安排过来的人解决;其次就是根据大老板的要求,如果把地点设置在非洲的话,工作人员的工作要怎么安置,这都是他们需要考虑的,不是什么人都愿意去非洲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生活和工作的。经过一年时间的磨合,亚历山德森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管理者,这得益于他的家庭,他的父亲就是一个大企业的高管,而在实验室前期的工作中,父亲给他提供了很多帮助。虽然他们是移民,但是很多商业上面的事情是共通的,只要能够把框架搭起来,没有了资金的顾虑,那么一切都没有问题了,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情,这就是现代企业制度。那种家族式的企业,是活不长的。
这个莱斯特自然就是高朗了,他不知道自己的露脸会让手底下的人这么激动,他只知道自己的这一项任务的艰巨性,所以平时都是找汉密尔顿爵士了解情况的他,这次直接来到了实验室,这么着急并不是赵铭给他压力了,而是他自己感觉到了时间的紧迫性。
从李薇上次昏迷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个月,身体各方面指标只能说差强人意,专家们的意见就是随时可能昏迷,这跟器官衰竭有关系,就是进行人体器官移植,也无法延缓,这是大面积的身体机能的退化,是无法逆转的。赵铭心中的难受想必是常人无法承受的,想到这里,高朗叹息了一声,上次妹妹说赵铭现在老了很多他还不信,可是自从和赵铭视频过后,他相信了,赵铭头发的花白程度,都已经超过了他那患过癌症的父亲。
这是多么大的心理压力。
赵铭接到高朗的电话是在高朗视察实验室的午后。他看到了手机号码就和病房里的两个人歉意的点点头,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莱斯特,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