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和冯家的事情,就短暂的告一段落,赵铭后来知道的情况就是,冯志范在老丈人给自己打了招呼的前提下,特地去了华夏医院那边,见了林玉珠金基名母子,当面道歉,互相理解。这是后事也是小事,暂且不提。
至于棒国人那边,听刘勇的意思,那边的地皮实在太便宜,罗志军自作主张把地皮用很低的价格拍了下来,因为用途的性质,只能有限的用于住宅,所以近期的规划中,将会把以前的专家楼,相关的附属设施保留,但是周边,将会成为一整片工地,恰好就把专家楼等地方包围了起来。刘勇还说了,那些外国人很多都不愿意过去,只能分散开到各个小区,一时间风气大好,很多小区都不再为外籍人士居留产生的问题头疼,这是大好事。
再大的好事,轮不到赵铭,他现在正在头疼送什么礼物给娄夏夫妇两个,按理说一个是他大学同学,一个是他的下属,完全是天作之合,他应该高兴才是,但是听到伊莎贝拉卫星电话中传来的声音,赵铭犯了难。
这个克里斯,有问题。
时间回到三天前,深夜回家的娄夏夫妇二人自然迎来了父母的一顿责怪,好在看在女婿的面子上面,两个人还是“有惊无险”的住了下来,接下来的几天,他们都在为婚礼忙碌。
婚礼的前期工作自然都是父母在帮忙,婚庆公司,用品,新房,以及地点都要操心,哪像他们那个年代结婚的人,办的简单,现在什么都是一套一套的,好在老娄面子广,一个招呼打过去,基本上都是给面子的,所以娄夏和克里斯两个人在家中无聊了两天之后,终于到了婚礼前一天。
其实在伦敦他们已经办过西式婚礼了,娄夏现在也是英国国籍,在国内办婚礼可不需要领结婚证之类的,就是履行一道手续,满足国内的亲友们见见“洋女婿”的心愿而已。
晚上,终于把离他们比较远的亲戚全部送去了酒店,娄夏直接倒在了床上,再也不愿意动了,就在她昏昏沉沉准备起来洗澡的时候,发现克里斯正在打电话,听声音又不清楚,闪烁其词之间,娄夏本来想给丈夫一个惊喜,结果惊喜没有惊吓倒是有一个。
见到克里斯迅速挂断了电话,娄夏心中“咯噔”一声,知道事情不对劲。
克里斯从来没有对她隐瞒过什么,正是因为这份信任,让她们两个人走到了现在。对于克里斯的工作和身份,娄夏并没有深究的意思,在国外,夫妻两个人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完全可以不用有任何交界,可是现在克里斯这个样子,让娄夏一下子难堪了起来。
她当然不会疑心克里斯是不是有外遇之类的东西,实际上,这些年她把克里斯抓的很紧,所以在这方面她娄夏很有自信,见克里斯迅速收掉了电话,娄夏也没有多说什么,回到了卧室的卫生间,自顾自的洗澡。
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克里斯已经在床上看书了,见到娄夏来了,克里斯有点讨好的看着自己妻子,但是娄夏一言不发的样子,让克里斯很是无奈,许久之后,就在娄夏关掉了自己那一头的床头灯的时候,他也关掉了自己的床头灯,搂着妻子说道:“亲爱的,我有个秘密。”
娄夏没有吭声,静静的听着丈夫的话语。
与此同时,赵铭在电话里失声道:“你确定?”
伊莎贝拉点点头:“克里斯托弗.伊斯特伍德,伦敦人,16岁高中毕业之后服兵役入英国陆军,三年后退役上了剑桥大学,一年后20岁考上哈弗,和马克.扎克伯格,贵公司的COO成为了大学同学,在去年的时候应马克的邀请加入华音英国分公司,负责市场分析和调查。看上去这份履历很完美,符合一个英国年轻人的正常履历,但是我们不知道他在服役的三年期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个普通的陆军士兵可以进入剑桥。后来我联系上了贵公司同样在剑桥上过大学的秦昊。”
“秦昊现在在霓虹帮助小林,这个我知道。”赵铭言简意赅的说出了秦昊的现状。
“秦昊告诉我,其实每年都有很多英国的下级军官进入剑桥,选修各门专业,他通过自己的渠道了解到,在剑桥这样的学生很多,而且自成团体,外面的人加入不进去,所以我有理由相信这个克里斯应该是某方面的势力推出来的人选,恰好进入了贵公司的眼线,这个人脉关系是主要的原因,更重要的是,西方世界对于来自东方的企业,总是抱有一种深深的怀疑。米歇尔,如果我是贵公司的竞争对手,我也会通过一定的途径搞定你的人,或者说安插人手到你们公司里面去。”
赵铭点点头:“我明白了,这件事情谢谢你,报酬方面……”
“停停停!我没有说这是为你们公司做事情,这只是我平时的一个小小的发现,怎么样,老朋友够意思吧?”伊莎贝拉笑嘻嘻的说道。
“那我个人表示感谢,下次来国内我请客,你想吃什么玩什么买什么,我都答应你。”赵铭一本正经的说道。
伊莎贝拉眼珠子一转:“你这话是真的?”
赵铭笑道:“那还有假?”
伊莎贝拉大喜:“那说定了,下次我去华夏,想要玩什么你可不能拦着我。”
赵铭道:“只要不违背法律,不对其他人造成伤害的,我都答应你。”
隐约间赵铭感觉到自己被下了套,关键是这个套的绳索还是自己打的结,究竟问题出现在哪里?赵铭不清楚,不过他也是多年历练的人了,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谁来?
思绪一下子因为一个电话而被打乱了,一旁的父亲见赵铭犹豫不决,于是说道:“既然是同学的婚礼没,你也不要送太贵重的东西,人家也要面子的,你一个客人的礼物比新郎给新娘的礼物都要贵重,让人家新郎的面子往哪儿搁?”
赵铭一拍脑袋:是这个理,自己光想着不能亏待同学,哪里知道不能喧宾夺主。
父亲的一席话让赵铭茅塞顿开,于是他麻利的在保险柜里面挑了一串手链,这是一个成品,价值不算特别高,也拿得出手。
赵叔良也找来了一个礼盒,上面有赵家的印鉴,这样也不会和别人的礼物弄混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