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系的，你照实说就好了。”沈前慢慢地诱哄她。
小玉摇了摇头，道：“哥哥，我能不能不要说呀？”
“不行，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就只能将你送往下界去了。”沈前神情颇有些痛心的道。
小玉道：“可是如果我说了的话，哥哥，你依然不会留着我的。”
“小玉，如果你继续这样想下去的话，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吧，就照我的方法来办。”沈前道。
“哥哥，你这是在逼我。”小玉咬了咬唇瓣。
“小玉你错了，不是我在逼你，而是你在逼我。”沈前悲叹的转身。
“哥哥……”小玉不太明白他的话，难道不是他在逼她的吗？
沈前没有看到小玉的表情，他继续道：“小玉，我都是迫不得已的选择，你就像是我的亲妹妹一样，我怎么可能忍心去伤害你？可是现在摆在我面前的，也不过就是那两条路，我是没有选择的啊。”
“难道就真的没有其他的选择吗？哥哥，我说了，我可以愿意为你去死。你不必动手，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小玉痴痴的看着他的背影。
沈前叹息，继续道：“小玉，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呢？九灵峰这么大，每一个地方，每一个生灵的生死，我都可以感觉得到，难道在小玉的心里面，哥哥就是那样绝情绝义的人吗？”
“不是的哥哥。”小玉痛苦地呜咽起来。
沈前转头看向她，眼睛里面满是挣扎，向她走过去，道：“小玉，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救你。但是，我不知道你妖性的本源，无法让你彻底拜托妖性，对不起了。”
“哥哥不要，哥哥……”小玉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但是沈前却不会让她轻易如愿，他已经感受到了她身上的妖气，和在交界地的怨气是一样的，她既然不肯说的话，那就证明她还是想要帮助那些怨灵。
既然她这样冥顽不灵，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牺牲她一个，换来三界的安宁，这样的买卖，傻子才不会算。
小玉看着他灵力都已经放出来了，就知道，如果她在不说实话的话，那么下场就只有一个了。
“哥哥……我说！”
沈前愣了一下。
在旁观的两个人，也是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她居然会选择说出来，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常恨幸灾乐祸地道：“莫又琴，看来，你的桃花运是真的很旺盛啊。”
莫又琴：“……”
“哈哈哈……”常恨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他们两个来的时候，就在这里放置了结界，所以那条鱼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这边，他们两个别说在这边开怀大笑了，就是在这边打起来，那条母鱼也不会知道。
没有办法，那条母鱼的道行实在是太浅了，他们两个随便怎么样都可以秒杀她。
这就是实力。
这边，沈前愣了一下之后，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对小玉道：“什么真相？”
虽然他心里面明白，但是该装下去的，就要继续装下去。
“是这样的，我的怨气是，是……”
小玉说到这里的时候，又说不下去了，让她说出这个来，哥哥不是还是要杀了她？
这对于她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现在如果不说的话，她就算是死了，哥哥也不会对它失望，也不会恨她。
但是如果她说了的话，那么哥哥就会一直恨着她。
“是什么？”沈前有些着急，迫切的想要从他的口中得知真相，但是他又不能太过着急，否则的话，适得其反，反而不好。
小玉咬着下嘴唇，还是很艰难地犹豫着。
沈前看着她，脑子都大了，也不知道这条母鱼到底是怎么想的，有什么用？这样有什么用？
搞错没有？
说话老是这样吞吞吐吐的。
沈前突然有点怀念起之前这条母鱼杀他的时候了，那叫一个英姿飒爽，半点都不带犹豫的，要是她这个时候也是那样不犹豫的话，那就太好了。
可惜，他觉得，这可能是他想的太好了，这条母鱼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做下当初那种决策的鱼。
小玉权衡利弊之后，对沈前道：“哥哥，没有什么了，你动手吧。”
这条鱼……
沈前都快气死了，他在这里耗了那么久，就是为了等她这一句话的吗？
沈前想了想，有没有什么可以让他说实话的东西，想了又想，好像也没有想出来。
这可怎么办呢？
要是现在把这条鱼打昏的话，还可以另外想办法，但是如果杀了的话，会不会惊动下面的那些怨灵？
可是现在对他来说，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怎么样，都必须要做到一点，那就是现在还不能让这条母鱼死了。
沈前出手极快，直接把这条鱼给打晕了。
然后，转身往莫又琴的小院飞去。
不过他才飞到一半的时候，就被人截住了。
他定睛一看，是他的师父还有他的莫大哥。
沈前摇身一变，变回了他原来的模样，对他们两个说：“你们现在都已经看到了，不是我不努力，而是我已经尽力了，现在闹成了这样的局面，没有办法收场，我也是没有什么办法了。”
莫又琴道：“你开始的时候都挺好的，半途之中，不知道她又在想什么，我想，要想知道她在想什么的话，恐怕还是要女人才能行。”
沈前道：“要女人？”
说到女人，他一下子就想起了他的阿姐，但是阿姐现在还在君山呢。
这样可以吗？
常恨道：“那就找细仙吧，细仙本来就是九灵峰上面的，她回来也比其他人回来要好得多。而且她和这条母鱼相处也有不少的时间了，她自己也是有喜欢的人的，要是把这一点问明白了的话，那么想要知道她在想什么，就是一件非常容易办的事情了。”
沈前道：“这里离君山还有很大一段路程，想要尽快把阿姐带来，恐怕还要请莫大哥帮忙了。在时间上，我们已经拖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