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满座震惊。
“张大人,这其间可有什么误会?”
楼彦虽是一怔,却是眉头轻蹙。
“人证物证俱全,何来的误会。”
沈子衿站在人群后方,自然能感知到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不过眼前一晃便是隔绝了那人的视线。
她神色微怔,方抬头间便见楼婳和楼祈站在自己面前,挡住那道目光。
“张大人,”楼婳嗓音轻柔而坚定,缓缓响起,“我妹妹向来知礼守礼,我必然不会犯事,此次是否出了什么误会?”
“府衙抓人,自然是不会平白无故,毫无依据,还请各位不要耽误府衙办事。”
章庭微微拱手,面无表情道。
“我们自然不敢耽误府衙办事,也知各位艰辛,只是这抓人讲究证据,我楼家清清白白,自然不能随便让人把人抓走了,张大人若有证据,何不拿出给我们看看,若有误会也自然可以解释清楚。”
楼婳眼神冷静,直直看着面前气势汹汹的几人,神色丝毫不惧。
章庭微蹙了下眉头,继而挥挥手便有一名衙役上前,将手中的画卷展开。
他指了指画卷,扭头问沈子衿,“楼二小姐可认得此人?”
沈子衿抬眼看去,微微一怔,画卷上赫然是当日诗会时与她起冲突的那个地痞流氓。
她微蹙了眉头,心底顿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便听章庭接着说:“此人名叫刘海,是城东刘家人的独生子,之前与楼二小姐起了些冲突,被抓进了府衙,昨天被放出来,然而当晚便死在郊外,身上被人划了无数刀,据孙书生兄妹作证,当晚是楼小姐持刀杀了刘海。”
一语既出,满座皆惊。
“胡说!”
楼祈愤怒地喊了出来。
“五天前我家小姐一整天都在府,根本没有出门,他们这是血口喷人。”
枕月一听便想站出来解释,被一旁的衙役拦住。
“如今证据确凿,孙氏兄妹便是证人,所以楼二小姐,还请和我们走一趟。”
章庭语气强硬,脸上隐约闪过一丝不耐烦。
“那牢狱是随便能去一趟的地方吗?!”楼祈不住地嚷嚷道,一脸怒意,“他说他们有人证物证,我们自然也有人证物证,为何只听他们只言片语,这不公平!”
“阿祈,”楼彦低低喊了他一句,楼祈紧抿着唇没再开口,楼彦上前一步,拱手道:“张大人,这其间定然有什么误会,阿瑾想来秉性纯良,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可否宽限我们几日找出证据以证清白?”
“抱歉楼大人,”章庭面无表情地朝楼彦拱了拱手,“还请各位配合府衙办事,否则休怪我们以阻扰府衙办事将各位秉公执法。”
他冷着一张脸,右手直接抚上了腰际的佩剑,此举一动,周围的衙役也纷纷抬手握上一旁的剑柄。
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剑拔弩张。
此情此景这便是谈不拢的意思了,连楼彦的脸色也微微变得难看起来。
“你们敢!”
楼祈手刚抚上腰间的佩剑,女子的手按在他的手背,制止了他的动作。
紧接着,女子淡然清冷的声音乍起。
“我和你们走,但不准伤害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