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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阿宝就蹦蹦跳跳的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于小雨与孙雷生两个人,手上捧着不少礼盒,据说都是太后赏赐的好东西。

“爹爹,娘亲,今天收获很不错哦,娘亲,您瞧着白玉石的挂件,是我用咱家的吃食换来的,专门送给娘亲的,娘亲喜欢吗?”阿宝让于小雨跟孙雷生将东西放下,从中挑选出一个黄金色的盒子来,取出来,放在娘亲的面前笑道:“我瞧了,与今天皇上赏赐的白玉镯子是一套哦!”

楚一清倒不稀罕这些东西,只是问道:“今天在宫里如何?可有乖乖的?没有惹太后与皇上生气吧?”

阿宝立刻摇摇头道:“娘做的东西好吃,吃的太后与皇上都满意,还说要拿宫里御膳房的膳食当赏赐,我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那御膳房的东西,老奶奶与爷爷都不吃,还给我吃,我又不傻,我就趁机要了这个白玉挂件!”

楚一清忍不住轻轻的摸了摸阿宝的脑袋笑道:“又淘气,你可记住,那个人可是皇上,你以后要小心一些!”

阿宝点点头道:“娘亲只管放心,现在皇上很宠爱我,而且阿宝很懂事,又不会触怒他,他不会将我如何的!”

话虽这般说,可是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阿宝整日里向皇宫跑,若是不知道规矩冲撞了什么,怕是也会招惹什么麻烦,况且在那宫里,太后与皇上又不能时时看顾着他,万一有人趁机下手的话……一想到这里,楚一清还是说道:“以后没事就不要去宫里了,在家里多陪陪娘亲,你还小,不知道这世上人心难测!”

阿宝突地摇摇头道:“娘亲,今日皇爷爷还与我提了,要我明日去宫里跟着太傅读书呢!”

楚一清一怔,转眸望向厉煌,就见厉煌摇摇头道:“父皇并没有向我提起这件事情,不过阿宝年纪还小,的确是要继续读书,不过……”厉煌笑道,“反正宫里也就只有阿宝一个皇孙,不如让那太傅来咱们府里就是!”

楚一清的神色这才和软起来。

厉煌趁机握了他的手道:“你放心,我知道你的心思,明日我就去找父皇说!”

楚一清点点头,又怕阿宝在宫里没有喝汤,赶紧让莹润将中午特地盛出来的蛤俐咸汤盛出来,让阿宝喝了,这次让他去休息。

厉煌说明日回去找皇上谈阿宝读书的事情,楚一清也就放了心,也就又睡了一会,醒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到了傍晚,想起明日要去郊外的别苑,楚一清也就吩咐莹润收拾了东西,正打算着要带的东西,就见老管家前来禀报,说是乾王妃求见。

楚一清倒是一愣,中午刚一起吃了饭,看了戏,这才分开一个时辰而已,乾王妃再次到访,难道有别的事情?

楚一清也就让老管家将人请进来。

祁云罗这次不是自己来的,还带着一个身材干瘦脸色苍白的孩子,那孩子身上一身明黄锦裳,看服制应该是皇孙无疑,想起那日回来之后太后的问话,楚一清也就猜到了那个孩子的身份。

祁云罗整个人羞答答的,看起来腼腆不爱多话的模样,这会儿已经换下朝服,穿了一身浅蓝的衣裳,头发也是简单的样式,只是插着一支碧玉簪子,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皙,这会儿带着那孩子局促的站在楚一清的面前,抬头朝着楚一清笑了笑,笑完就低下头,瞧着极为胆小怯懦,怪不得与那刘君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受刘君的拿捏。

“楚妃姐姐,咱们来的冒昧了,您别见怪!这是焱儿,夫君的孩儿,也是郡王殿下唯一的兄弟!”祁云罗轻轻的拉了一把那瘦弱的孩子,低声嘱咐道:“快叫楚娘娘好!”

那孩子却不吭声,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桌上放着的糕点,急得祁云罗鼻头上竟然冒出汗珠来,一遍一遍的扯着那孩子的手臂,晃着。

“这孩子,在家的时候说的好好的,到了这儿就怕生,楚妃姐姐,您千万别见怪!”祁云罗无措的站在那里,怯生生的抬起一双大眼低低的说着,那语气低沉的很,仿佛楚一清欺负了她一般,瞧得倒让楚一清有些不忍心了。

“不过是个孩子而已,你别逼他了!”楚一清淡声说道,随手拿了一旁的糕点给那孩子,那孩子看了一眼,猛地上前,一把抓过,倒像是几辈子没吃过似的,一下子塞在了嘴里,狼吞虎咽起来。

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五岁也知道礼数,断然不会表现的如此失理,更何况这孩子好歹是皇孙,怎么像个几顿没吃饭的小叫花子?楚一清一惊,抬眸望向祁云罗,就见祁云罗气红了脸,可是也没有责备那孩子,只是不好意思的望了一眼楚一清,那小脸又低低的垂下了。

那孩子或许是吃的太急,一下子噎住,不断的打着嗝,楚一清又赶紧让莹润倒了一杯茶给他,就见他咕嘟嘟的喝下,舒了一口气,三两下就手里的糕点塞进嘴巴里,嘴巴还动着,那眼睛却又盯着桌上的糕点瞧了。

祁云罗脸色更是涨的通红,尤其是看到楚一清让莹润将糕点全都端给厉焱的时候,可是她终究没有阻止厉焱接过那盘糕点。

厉焱一下子从莹润的手上抢过糕点,竟然一下子半蹲在地上,快速的吃了起来,惊得连莹润也说不出话来。

“让楚妃姐姐见笑了,这孩子在家里的时候不这样,或许是因为楚妃姐姐的糕点好吃吧,楚妃姐姐的手艺就是好,今日大家吃的也都很高兴呢……”祁云罗低着头,用手轻轻的抚了抚耳边的发丝,坐在一旁细声细气的说着,倒真的像来拉家常的。

楚一清对这个祁云罗没有什么偏见,但是因为她是乾王妃,当即那心里还是有些警惕的,也就没有接话,只是淡淡的笑着,想要瞧瞧她今日到底是为了何而来!

祁云罗见楚一清并不搭话,她犹豫了一会也就说道:“我知道楚妃姐姐一定觉着唐突,我这心里也觉着不好意思,只是我实在没有法子,才登姐姐的门……”祁云罗说着,又小心翼翼的瞧了楚一清一眼。

楚一清并没有说客套话,只是瞧着她,似乎在等着下文。

祁云罗咬咬唇,低声问道:“今天宫里传出消息,说是皇上想要让郡王殿下去宫里读书,我们家焱儿也不小了,之前就开了蒙,想着与郡王殿下一起入宫读书,也做个伴!若是楚妃姐姐能够答应,我与焱儿全都对楚妃姐姐感激不尽!”

那祁云罗说着,竟然站起身来恭敬的福了身子在楚一清的面前。

这都城不比楚寒,是个极其讲究位份的地方,要不然那刘君也不会那般在楚一清面前耀武扬威。楚一清到底只是个侧妃,虽然是太子府的,不过这祁云罗是正妃,按照位份,祁云罗比楚一清是要高的,可是如今这祁云罗却对着楚一清行此大礼,楚一清一愣,也就让莹润赶紧将她搀扶起来说道:“乾王妃客气了,只是厉焱想要进宫读书,让乾王爷去跟皇上提就是,为何到了咱们府上?”

祁云罗这会儿已经被莹润让在了座位上坐下,那双大眼睛突然有了神采说道:“之前这宫里就只有焱儿这一个皇孙,焱儿又体弱多病,所以一直没有进宫读书,如今郡王殿下回来,皇上专门请了德高望重的朱夫子教习,皇上喜欢郡王殿下,若是郡王殿下向皇上提一句,让咱们焱儿陪读的话……”

让厉焱陪着阿宝进宫读书?楚一清一愣,转眸看了那个蹲在角落里,明明是皇孙,却十足像小乞丐的厉焱。

祁云罗见楚一清脸上并无喜色,突地想到了什么,赶紧又站起来福了身子说道:“楚妃姐姐,我知道焱儿这孩子生性驽钝,比不得郡王殿下机灵,可是他只是陪着读书的,不会给郡王殿下添什么麻烦,还望楚妃姐姐您别嫌弃才是!”

楚一清摆摆手道:“你误会了,我并不是嫌弃这孩子,只是我并没有打算让阿宝进宫读书,阿宝想要读书在太子府就可以,所以……”

一听楚一清这话,祁云罗脸色苍白,那双腿一抖,几乎要跪下了,莹润瞧着,赶紧上前将她架住,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楚妃姐姐,若是郡王殿下不进宫读书,那焱儿也不能进宫了呢,或许这次是焱儿唯一能够进宫读书的机会了,还请楚妃姐姐可怜一下焱儿吧!”祁云罗虽然坐在椅子上,可是那腿却呈弯曲状,似乎都要给楚一清跪下了。

楚一清皱皱眉,她与乾王妃并不熟悉,自然不会为了她让阿宝去宫里,当即也就站起身来说道:“这事情是太子决定的,我也做不得主……坐了这一会,我身子乏了,实在是抱歉,怕是不能陪着乾王妃了,那……”

乾王妃一双大眼睛已经红了,似乎要哭,楚一清看她如此,赶紧推说自己头晕,让莹润送她出去。

祁云罗起身的时候,那孩子还蹲在地上吃,吃的手上、脸上全都是,祁云罗失魂落魄的上前拉起那孩子,拍了他身上的糕点屑,低声嘟囔着什么,缓慢的走出了大厅,夕阳照在两人的身上,瞧着倒也凄凉。

莹润按照吩咐将两人送了出去,回到房间里就说道:“夫人,若是不知道那前王妃与那皇孙的身份,奴婢还以为……”

莹润的话到了嘴边,突地又想起这是都城,可不是楚寒,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莹润的话虽然没有说完,楚一清却明白她话语中的意思,也就低声说道:“虽说那孩子是妾侍所生,可是好歹也姓厉,吃食上应该是缺不得他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这般!”

莹润点点头也就说道:“那日见过乾王府的才买丫头,跟钱大娘都动手了,气势都要比这乾王妃凌厉呢,这乾王妃这么柔弱,瞧着动不动就要哭的,在府里如何立威?”

莹润说着,也就将那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又道:“听说之前这煌王府的人整日的受珏王府与乾王府的人欺负,那珏王妃一瞧就是个厉害的,这乾王妃倒是瞧着不像!”

楚一清想起那日所见的武妃来,瞧着也是一个强势的人,这祁云罗听说并没有家世,如今瞧着也不是一个能担得起王府的人,也不知道武妃怎么会任凭自己儿子娶了这样一个正妃,不过这终究不关她的事情,也就说道:“算了,也不管咱们的事情,就算那个焱儿聪明,我也是不让阿宝去宫里读书的,我终究是不放心!只是要告诫府里的人,别人不找咱们的麻烦,一定不能去惹是生非,仗势欺人,如果别人欺负咱们,自然有太子与我为他们做主!”

莹润赶紧应着。

晚饭的时候,楚一清将今日祁云罗前来拜访的事情说了一下,就听厉煌说道:“这祁云罗的娘家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知县,不过这祁云罗能够嫁给老六,却是因为国师说这祁云罗能够旺老六,对老六的眼睛有益,所以武妃才同意这门亲事,不过后来武妃已经知道是刘祜在后面捣鬼,只是这婚事是皇上赐的,更改不得,所以老六对这祁云罗并不好,三天两头的向府里抬人,如今府里的侧妃、侍妾怕是有百人之多了!”

“百人?”楚一清一怔,这特太夸张了,乾王府能够养的过这些闲人吗?

“所以乾王府一向是入不敷出,武妃那里填补了不少!”厉煌淡声道,“左右也不关咱们的事情,你别操心了!”

楚一清笑道:“我才不会为乾王怎么养这一百多个老婆操心呢,**心的是阿宝读书的事情,你可一定记得明日与皇上提!”

厉煌点头道:“你放心就是!”

楚一清这才满意的点头。

楚王府,楚桓大步进入书房,恭敬的将今日赴宴的事情禀报给楚占天,“今日六皇子并没有参加,二皇子去了,只不过坐了一会儿,似乎是珏王妃派人来找,也就先行离开了!孩儿与太子相谈甚欢,只是今日府里忙,孩儿并没有见到妹妹,或许妹妹忙过这些日子,就会来见爹爹!”

楚占天摆摆手道:“经历了这么多,你还不知道清儿的脾气?来不来都只是一个形式,这血浓于水是不会错的,还好从小你就与一清亲厚,知道你不会挑她的错处!”

楚桓淡淡的笑笑:“爹,当年是咱们先对不起清儿,让她吃了不少的苦楚,所以如今咱们也不能计较,有些话其实也不必说破,清儿是个剔透伶俐的,能以前朝公主的身份坐上这太子侧妃的位子,让皇上承认阿宝的身份,已经是不容易,我自然会从暗中帮着她!”

楚占天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你是个好孩子,爹爹知道!”

楚桓心中一动,记忆中楚占天从来没有夸赞过他,这是第一次……他赶紧点头,也就告辞,出了房间,脸上忍不住溢出了笑容。

清儿也回来,他与父亲的关系也变得融洽,如果三妹能够彻底悔悟的话……前些日子天牢里还传出话来,三妹吵着要见他……楚桓微微的皱眉,更改了回房的方向,径直向府外而去。

一个时辰之后,天牢,阿元从里面快速的出来,在楚桓的耳边说了什么,楚桓点点头,随着阿元进了天牢。

“世子殿下,如今太子回来了,可不比往日,往日您就是说上一个时辰,咱们也没有关系,可是如今……”那看管天牢的女狱卒脸上带着为难之色。

“你放心,就一刻钟,绝不多待!”楚桓低声道,示意阿元给那女狱卒银两。

阿元从袖中拿出了一张银票,那女狱卒一见,眼睛立刻发亮,赶紧说道:“那我去外面帮世子瞧着,世子快些!”

楚桓点点头。

楚桓今日阴暗潮湿的地牢,在阿元的指引下,向着最里面的一座牢房走去,还没等走近,就听见楚凤的咒骂声来,楚桓皱皱眉,向前走的步子就冷冷的停下。这么多年,看来楚凤并没有学乖,既然如此,他这趟来就没有必要了!

正待要转身,可能是那楚凤看见了楚桓,突地大声喊起来:“大哥,大哥,你终于来了?是不是来救我出去的?大哥!”

楚凤一身褴褛,三年的牢狱生活,让那双原本美丽白嫩的小脸早已经失去了光泽,又因为长期嫉恨,以前还知道用可爱的笑容遮掩,如今倒不用遮掩了,面上一片阴厉之色,身材削瘦,一双眼睛有了可怖的突了出来,握着牢棂的手乌黑,指甲长的骇人,里面全是污泥。

“大哥,大哥,咱们好歹是亲兄妹,你不能如此狠心啊!大哥,我坚持不住了,真的坚持不住了,在这里生不如死,大哥,你救救我吧,我知道你如今是世子了,皇上对你很是宠信,只要你一句话就能救我出这个鬼地方!大哥,你不能这么狠心啊,你想想咱们一起长大的情谊!”楚凤盼了三年才见到楚桓来一趟,她自然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一直狠狠的扒着牢棂大声的喊叫着,说到最后竟然哭了起来,“大哥,我知道你怪我当年做了那么多事陷害大姐,可是如今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大哥你就原谅我吧!我听说娘已经长年不出门了,她心里一定记挂我的,大哥,你好歹让我再见见娘吧!”

若是先前没有听到楚凤那些咒骂的话,楚桓或许会相信楚凤的话语,救楚凤出来可能没有那么顺利,但是至少会摆脱天牢里的人对她多加照顾,但是楚桓听到了那些话,想起之前楚凤做的种种来,这府里的许多事情,怕都是她在背后捣鬼,当即也就什么都没有说,头也没回的走出了天牢。

“大哥,大哥!”楚凤眼睁睁的看着楚桓离开,顿时一股恨意从心里涌现出来,她对着楚桓的背影骂道:“楚桓,你当真是如此不顾兄妹情谊,那你就不要怪我了,我要楚家永无宁日,我要你后悔今日所做的事情!”

楚桓微微的一顿,暗暗的叹口气,头也没回的离开。

守在天牢外的女狱卒,见楚桓这么快出来了,门内又隐隐的传来楚凤的咒骂声,她一怔,可还是笑嘻嘻的上前说道:“世子殿下,您放心,咱们会仔细的照顾楚小姐的!”

楚桓没有说话,冷着脸径直离开。

阿元赶紧跟了上去。

“哎!”那女狱卒见楚桓就这般走了,一瞧就是这楚桓生楚凤的气了,她抽出那银票来瞧,一百两,是她几年的俸禄了,这三年了,好不容易来个财神爷,却被楚凤这小蹄子骂走了,当即那女狱卒就气狠了,进了天牢摸了那上刑的鞭子就冲着楚凤去了,一鞭子就抽在了楚凤正骂的起劲的身上,啪的一声,楚凤就只觉着皮开肉绽,那咒骂声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自己抱着受伤的手臂痛的在地上打滚。

“小贱蹄子,好不容易来个人瞧你,你倒将人骂走了,我看你是欠打的货,这辈子就死在这里吧!”那女狱卒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财路就这么短了,自然不甘心,看楚凤不断的躲,当即也就拿了钥匙开了门,进去之后狠狠的朝着楚凤抽起来。

楚凤只管抱着脑袋,缩成一团,那鞭子啪啪的响在身上,每一下都皮开肉绽。

“你别打我,你要钱我还有法子,你帮我送封信给慕容府的夫人,她一定会给你赏赐的!”楚凤一边躲着,一边大声叫道。

“小蹄子,这事情你不是让我做过一次两次了,别说送信,那慕容府的人,一听是你的信,人家连门都不让我进,你以为我还那么好骗?今日我就打死你,反正你得罪了太子,又没有人看你,你死了,我就说得病,也省得日日的伺候你了!”那女狱卒一边喊着,一边更大力起来,那鞭子啪啪的在天牢里回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