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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是莲儿不对,莲儿对不起您,刚才我去找蓝长兴,他现在完全的变了,竟然不承认这个孩子……爹,您别去找他们了,女儿不想活了,女儿做鬼也是不会放过他的!”一想到先前蓝长兴的绝情,乌雨莲的眼泪就哗哗的落了下来,哭的泣不成声。

“那小子怎么说?他敢不承认?”乌老大赶紧一把抓住乌雨莲问道。

“他说他要考科举,将来可能是举人老爷,他说我配不上他,这个孩子只是我用来要挟他成亲的手段,爹,他还说已经与那个绸缎作坊的余家小姐订了亲……”乌雨莲哽咽的说道,眼睛里一片绝望,“爹,您是没有瞧见那个人的表情,他完全的变了,他不是以前那个长兴哥了!”

“跟余家小姐定亲?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乌老大眼睛一瞪道,“我怎么没有听蓝桦说过?不行,莲儿,你起来,爹跟你叔叔去找他们去,一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来!”

“爹,爹,你别去,你还嫌不够丢人吗?”乌雨莲拉着乌老大的手喊道,“蓝长兴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要娶的是余家小姐,他不要我了!”

乌老大一个耳光挥在乌雨莲的脸上:“我乌老大的闺女不是任凭他这么欺负的,蓝桦,蓝长兴,这笔帐我是一定要算得!”

楚一清皱皱眉,喊住乌老大道:“乌老大,你以为这样去吵闹就能解决问题吗?”

乌老大僵住身子,刚才他只顾激动,早就忘记了这花厅里还有楚一清在,这会儿正是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来。

“爹,其实小姐早就知道我与长兴哥的关系了……”乌雨莲低声说道。

乌老大脸色一变,突地想到了什么,赶紧在楚一清的面前跪下来,低声道:“楚姑娘,乌老大对不起你,您……”

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如果再被楚府赶出门,乌老大觉着天都要塌下来了!

楚一清淡淡的扬起眉头,也不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乌老大。

乌老大跪在地上,见楚一清并不说话,于是狠狠的打了自己的耳光道:“是我乌老大忘恩负义,是我乌老大瞎了狗眼,楚姑娘,可是这事儿跟莲儿没关系,现在我就去找蓝家父子去,我要为莲儿讨个公道!”

楚一清淡淡的点点头道:“好吧,你去吧!”

乌老大一愣,似乎有些意外,但是还是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出去。

“爹,爹!”乌雨莲也跟着追了出去。

盈芊赶紧上前说道:“小姐,就这样让他们去?看这情形,那蓝桦父子怕是不会承认的!”

楚一清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你不觉着这件事情来的太过巧合吗?”

盈芊一愣,不解道:“小姐的意思是……”

“之前雷渊就说过,这乌雨莲很喜欢蓝长兴,只是她没有想过,蓝桦是蓝府管家,蓝长兴又是个秀才,眼看着就要考科举,说不定还是个举人,会娶一个船工的女儿?乌雨莲怕是就是知道这一点,才甘愿跟他爹一起假装与蓝府翻脸,跟在我的身边的!如今咱们商船没有生意,乌雨莲没有消息给蓝长兴,蓝长兴一定是沉不住气说漏了嘴。这件事情,先不说是谁利用谁,可怜的只是那腹中的孩子!”楚一清淡淡的说道。

盈芊这才恍然大悟,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就算蓝长兴心里还想着攀高枝,可是那蓝桦与蓝公子,说不定为了继续笼络住穆老大会答应呢!”

“现在乌雨莲与蓝长兴的关系一暴露,你以为蓝一还会相信我能重用乌老大吗?这件事情,不管如何,乌雨莲都输了!”楚一清淡淡的说着,整了整发髻,“乌雨莲太傻了,这强要的幸福是没用的!”

盈芊一愣,似乎觉着楚一清这话语中有话,也就忍不住低声问道:“小姐,您别怪盈芊多话,如果爷到时候抗不过皇上的旨意,真的娶了瑞敏公主,您……”

“盈芊,你真的多话了!”楚一清眸色一寒道。

盈芊赶紧低头,再也不敢言语。

“让人去瞧瞧吧,别出了事,这个乌老大还有用!”楚一清淡声道。

盈芊赶紧应着出门去吩咐。

蓝府门前,乌老大带着两个兄弟,正在蓝府门前大闹,乌雨莲则躲在人群中,低着头,不敢说话。

书房中,正看了一半书籍的蓝一烦躁的皱眉,扬声问道:“外面是怎么一回事?”

蓝桦赶紧进来说道:“公子,是犬子惹了大祸,那乌雨莲怀孕了,犬子一时气恼,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那乌老大就找上门来了!”

蓝一眉头一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这个时候,你们给我招惹什么祸事?那乌老大与乌雨莲可是本公子精心安排进去的人,现在怎么办?这样一闹,以后楚一清还会信任他们吗?”

蓝桦赶紧低头说道:“这乌老大也实在是沉不住气,两个孩子闹得别扭,背地里解决就是了,谁知道他竟然闹得这么大,如今……”

“你自己的儿子惹出的祸事来,自己解决吧!”蓝一冷声道。

蓝桦赶紧应着,疾步出门,带着两名家丁到了大门口,拉住那乌老大低声说道:“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的说,你这样闹,对谁都没有好处!”

乌老大一听这话,差点气晕过去,他冷声道:“你以为我愿意闹?我就不嫌丢人?可是你躲在这高门大院里,我从中午一直等到现在,足足的等了一个时辰你都不出来,我看你跟你儿子是做了亏心事,不敢见人吧?既然如此,咱们大不了一拍两散!我问你,蓝桦,你口口声声说你儿子会娶我女儿,如今又背着我们跟余家订了亲,这是怎么一回事?”

蓝桦赶紧低声道;“你小点声,你也不想想,你这么闹,楚姑娘那边怎么交代?你想被赶走吗?”

乌老大冷笑道:“蓝桦啊蓝桦,都是你们在自作聪明而已,从我跟雨莲去楚府的第一天,那楚姑娘就早已经查清楚咱们之间的关系,可笑咱们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却不知道一直是人家宅心仁厚,不揭穿而已!”

蓝桦一愣,惊道:“你说楚姑娘一直知道?”

乌老大点点头道:“现在你还有是好说的?雨莲跟长兴的事情,你总该给我一个交代!”

蓝桦这会儿面色一暗,径直抬起头来说道:“行,这样吧,你让雨莲等着做小吧!”

乌老大虎目一瞪,一把抓住蓝桦大声叫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咱们之间虽然没有正式婚约,可是这婚事,咱们双方是商议过的,如果不是你让我干那些事情,雨莲跟长兴这会儿说不定早已经定亲,现在雨莲肚子里怀的可是你们蓝家的骨肉,你这样说,对得起谁?”

蓝桦不悦道:“行了,知道了知道了,又不是不娶,只是要她做小而已,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个船工,我们家长兴可是秀才,等过了这考试就是举人,这正妻,怎么也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吧?我还就这么跟你说,你让家雨莲做妾的事情,你可不能到处宣扬,如果让余家知道了,恐怕是妾也做不成了!”

“你……蓝桦,你简直是欺人太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怎么可以……蓝桦,咱们可是十几年的朋友……”乌老大气的浑身哆嗦。

“就是因为十几年的朋友,这会儿雨莲肚子里又有了长兴的孩子,我才肯答应这门亲事!”蓝桦不客气道。

蓝桦与乌老大的吵闹,引来很多人的围观,慢慢的,大家知道了事情真相之后,全都对着乌雨莲指指点点的。

“瞧那个,不过是船工的女儿,还以为能高攀上蓝府管家呢,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

“可不是,还不自重,珠胎暗结,啧啧……”

乌雨莲的头越来越低,蓝长兴的绝情,蓝桦对乌老大的羞辱,这一切都让她几乎崩溃,她嗷的一声哭出声来,径直朝着码头跑去。

“莲儿!”乌老大一急,生怕乌雨莲出什么事情,赶紧追上去。

“哼,不自量力的玩意,就凭你们的家庭,做个小妾就不错了!”蓝桦冷声道,径直招呼家丁关门。

书房中,蓝桦毕恭毕敬的说道:“公子,那楚一清早就知道乌老大与咱们的关系,只是不挑破而已,以老奴看,这乌老大早就失去价值了!”

蓝一冷笑:“所以你就毫不客气的将他赶走?”

蓝桦一怔,赶紧说道:“公子,这关系到长兴一生的幸福,长兴与余家小姐是真心相爱的,公子,您……”

“好了,你放心,我不会强迫长兴娶那乌雨莲,只是可惜了这枚棋子了!”蓝一不耐烦的摆摆手道。

“公子,反正那楚一清的商船如今也没有什么生意,那些掌柜的,经过上次一次还不怕吗?再说这李大勇跟乌老大的关系也不好,不如就直接丢了乌老大这条线,只要李大勇那条线,免得两人再有什么冲突!”蓝桦赶紧献计道。

“行了,你先下去吧,告诉长兴,以后收敛些,否则出了事情,谁也帮不了他!”蓝一冷声道。

蓝桦赶紧应着,擦擦因为紧张而出的汗,赶紧退了下去,到了屋外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声:“这个长兴,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偏偏在这种事情惹出这种事情来,幸亏公子将楚一清打压了下去,不然的话,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他!”

话说乌雨莲还没有到码头,就被楚一清派去的人拦住,将她与乌老大一起,送回了楚府。

花厅中,乌雨莲因为二次受辱,已经是心灰意冷,两眼发指,一句话也不说,乌老大则急得要发疯,最后噗通一声跪在楚一清面前说道:“楚姑娘,求求您,您就帮帮莲儿吧,如今也就只有您出面,才能让雨莲嫁进蓝府!”

还没等楚一清开口,盈芊径直喊道:“乌老大,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不知道羞字怎么写呢,你问问你女儿,是你女儿将余老板与海老板的消息透露给蓝长兴,让蓝府知道的,上次商船在罗国出事,全都是因为乌雨莲通风报信,咱们小姐心善,觉着你们也是被人利用,一直没有追究也就罢了,如今你们自己得了报应,怎么还有脸求咱们小姐?”

乌老大一个大老爷们,被盈芊的几句话说的连头都抬起起来,只是难堪的跪在地上。

楚一清低声道:“盈芊,好了,别再说了!”

盈芊这才冷哼了一声,站在楚一清的身侧。

“乌老大,这亲事,我实在不能帮你,我只能说,如果你还愿意跟着我,我楚府的商船上还有你的一席之地,你若是不愿意,你离开我也不留你!”楚一清淡声道。

如今已经与蓝府正是闹翻,乌老大只会跑船,离开楚府,那可真就无地可去了,再说跟着楚一清,利钱丰厚,就是赶他走,他也是不肯的,更何况他心里还堵着一口气,誓要跟蓝桦分个高低出来不成,也就赶紧叩头道:“楚姑娘仁义,我乌老大发誓,从现在起,一心一意的追随楚姑娘,若再有二心,就让我乌老大不得好死!”

楚一清淡淡的点点头,再看看精神恍惚的乌雨莲,也就说道:“盈芊,你让樱桃找人好好的伺候乌雨莲,好好的劝慰一下她,可别再出什么事情!”

盈芊赶紧应着。

乌雨莲被人搀扶下去之后,乌老大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楚姑娘,我知道你本事大的很,如果真的肯帮莲儿的话,莲儿一定可以嫁给蓝长兴,但是我也能理解姑娘的心思,毕竟咱们欺骗姑娘在先,你看这样如何,如果楚姑娘肯帮莲儿,我就告诉楚姑娘一个大秘密,咱们算是交换,如何?”

“大秘密?”楚一清笑道:“你说来听听吧!”

乌老大再次犹豫了一下,可是想想乌雨莲下半辈子的生活,也只得咬咬牙道:“我怀疑蓝府是罗国的奸细!”

楚一清一怔,笑问道:“你怎么知道?”

“以前我常跟着蓝公子去罗国,他在罗国见了什么人,我都知道,还有一次,我在书房里看到过一封信,上面盖着罗国的玉玺,我瞧得清清楚楚!”乌老大低声说道,“楚姑娘,你若是不相信,可以让人悄悄的去蓝府翻一下,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楚一清笑道:“你应该去府衙揭发他才是!”

乌老大见楚一清似乎不相信,赶紧说道:“楚姑娘,是真的,我没有说谎,楚姑娘要相信我才是!”

楚一清淡淡的站起身来笑道:“乌老大,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为我跑船吧,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乌老大还是不肯死心道:“楚姑娘,楚姑娘,是真的……”

楚一清径直转身离开。

乌老大怅然的站在那里,许久,叹口气。

卧房中,楚一清一边对镜梳理着长发,一边沉思着,眉头微皱。

“小姐,要不让雷渊半夜里去蓝府探探虚实,或许有什么惊人的发现也说不定!”盈芊替楚一清取下头上的蝴蝶珠钗,忍不住说道。

“蓝一的把柄若是那般轻易抓到,蓝一也不可能在厉国潜伏这么多年!”楚一清淡淡的摇头道。

“那小姐的意思是,乌老大有可能说谎?”盈芊赶紧问道。

“现在这副情形,乌老大的确也没有说谎的必要,或许……”楚一清微微的沉吟了一下,淡声道,“或许咱们可以来一招引蛇出洞!”

盈芊一听便来了兴趣,问道:“小姐的意思是……”

楚一清示意盈芊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计策,盈芊立即点点头道:“小姐,真的是好计策,奴婢这就去安排!”

楚一清点点头,虽然这件事情她没有这么大的把握,只能是试一试,可是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强!

乌雨莲的事情之后,蓝桦以为乌老大不会罢休,在蓝府中等了几日也不见动静,便让蓝长兴继续去书院读书,照常过起日子来。这一天,突地有一位身穿黑色紧身衣,头上戴着斗笠的男子上门,将一封信丢给门卫,径直离开。

蓝桦取了那信,一眼看到信封上那玉佩的印鉴,立刻不敢怠慢,赶紧赶去书房,将书信交给了蓝一。

“这是……”蓝一在望到信封上的玉佩图案之后皱皱眉,这的确是玉氏家族的图案,只是他与母后有专门的联系方式,这封信一定是假冒的!

“蓝桦,送信的人呢?”蓝一冷声问道。

“看门的守卫说,那人放下信别走了,大热的天,头上戴着黑色的斗笠,没有看清模样!”蓝桦赶紧说道。

蓝一连信都不看,冷声道:“赶紧将这封信烧了,记住,要人加强守卫,如果再有陌生人来送信,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拿下再说!”

蓝桦赶紧点头,将信接过,刚将信烧毁,就见蓝戟大步进入书房急声道:“爷,最近几天有人用罗国太子爷的名号与平凉的叛军联系,现在外面纷纷都在传言,说是爷打算与平凉的叛军一起,里应外合!”

“我的名号?”蓝一一怔。

蓝戟低声道:“是,如今都惊动了朝廷,因为说是那些人逃窜的方向是楚寒,朝廷已经让楚寒府衙督办这件事情!现在衙役都放下其他的案子,全都上街巡视,说是抓什么罗国的奸细!”

蓝一眸色一暗,冷声道:“又是冒名的信,又是冒用名号,看来这件事情不简单,怕是有人打算栽赃陷害咱们!”

蓝戟惊声道:“爷,您的意思是,这些人做这么多,是故意将官府的视线引到爷的身上?”

“当时绛云被厉煌抓住,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说,怕是厉煌也觉察到什么,都城的生意受阻,也是厉煌的人在捣鬼,这一次,怕是那个五王爷又要有什么大动作了!”蓝一冷声道。

“那爷,咱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蓝桦赶紧急道。

“慌什么,只要我还掌控着通海权,他就不会将我怎样!”蓝一冷声道,只是吩咐道:“让人都小心点,最近都各自收敛,不要随便行动,静等风声过去!”

蓝戟与蓝桦赶紧应着,各自去办。

望着烧剩下的那一滩烟灰,蓝一冷冷的皱皱眉,想要将他赶出厉国去,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本来他想等蓝府的生意稳定之后,将事情全部交托给蓝戟,自己就回到罗国稳坐他的太子之位,但是现在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又过了几日,就在蓝一以为事情已经平息的时候,楚寒知府百元增突地带人来了蓝府。

“原来是新上任的百大人,快请快请!”蓝一带着人出府迎接。

百元增身着三品府衙的官服,头上带着顶戴花翎,带着十几名侍卫站在蓝府门前面无表情道:“蓝公子,今日怕是要得罪了,前日抓到一名罗国的奸细,他竟然供出蓝公子是主脑,本官没法,只得带着众衙役前来询问一番!”

百元增此话一出,蓝一身后的蓝桦忍不住脸色大变,蓝一则冷冷笑道:“百大人,这可是本公子长这么大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说本公子是罗国奸细?哈哈,简直是太好笑了!”

百元增也是淡淡一笑道:“蓝公子,本府也觉着荒唐的很,蓝府不但在整个楚寒,那就是全国,也算是大户,蓝公子什么都不缺,为什么要做罗国奸细?只是那奸细一口咬定,本府没法,为堵悠悠众口,怎么也要做个样子,让人搜上一搜了!”

蓝一一听说百元增要搜府,眸色忍不住一暗。

蓝戟低声在身后说道:“公子,这百大人表面上和气,话里却绵里藏针,这件事情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蓝一自然明白,也就冷笑道:“百大人,不是本公子不给大人面子,只是大人这一搜,那就表示大人心里已经相信那无耻小人的栽赃,我蓝家虽然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但是也是名门望族,这以后传将出去,怕是不大好听吧?”

百元增笑道:“蓝公子,这个本府也明白,只是那人说的有鼻子有眼,还有罗国玉氏家族信物为证,本府不得不信!所以还请蓝公子体谅一下!”

蓝一一听又是玉氏家族的信物,当即眸色一暗道:“百大人,恕蓝一无礼了,我蓝府在厉国几十年,虽然做的是罗国与厉国之间的海上生意,可是对我皇还是忠心耿耿,既然那人口口声声说本公子是主脑,本公子倒要见见那人,与那人当面对质!”

百元增摇摇头道:“那人是死刑犯,上面有命令,谁也不能见!蓝公子,会不会是你的下人借着通海之便与罗国那边有什么往来你不知道?”

蓝一一听不能对质,态度便更是强硬,冷笑道:“百大人,我的人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清清白白的,绝对不会做什么通敌叛国之事!既然不能跟那人对质,百大人,恕本公子就得罪了,虽然我蓝府为表清白,让大人搜上一搜也无妨,只是这样一来,我蓝府还有脸面见世人?百大人,这样,您若是怀疑我蓝府的人,那就将蓝府的人全都抓去衙门审问,如果百大人也相信我蓝府清白,那就请进去喝水酒一杯,咱们就当做交个朋友!”

百元增呵呵笑道:“瞧蓝公子说的,既然蓝公子一心力证自己清白,那就当做没有这回事情吧,只是这茶么,还是免了吧,省得落下人把柄!”

百元增说完,也就带着衙役离开,只是从那日起,码头就开始戒严,不管是蓝府的船还其他的外来船只,全都严加盘查,弄得人心惶惶。

蓝府书房中,蓝一听取了蓝戟的禀报之后,冷冷的皱眉,问道:“这个百元增到底是什么来路?难道是五王爷的人?”

蓝戟赶紧说道:“属下去查过了,爷,不是五王爷的人,是太子的人,据说是太子特地从都城调配到这里的,按理说,他是不会特别为难咱们的,难道是真的有人栽赃嫁祸爷?”

蓝一再次联想到那封盖有玉氏家族玉佩印鉴的书信,难道是月妃与谨王的余孽?他们还胆敢到厉国来捣乱?

“蓝戟,你带人去查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搞鬼!”蓝一冷声道。

蓝戟赶紧前去。

此刻,楚府,百元增向楚一清禀报了这几日的情况之后,楚一清点点头笑道:“辛苦百大人了!”

百元增赶紧说道:“楚姑娘客气,只是这一招真的管用吗?就如姑娘所说,这蓝一如果真是罗国奸细的话,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

楚一清笑道:“就是要打草惊蛇,才能引蛇出洞,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蓝一的人应该有所行动了!”

正说着,就见雷渊大步进入,在楚一清的耳边低声说了什么,楚一清点点头,雷渊赶紧去办。

“如何?可是行动了?”百元增着急的问道。

楚一清点点头:“百大人就等着好消息吧!”

过了两天,就在蓝一着急的等待消息的时候,蓝戟身负重伤回了蓝府。

一进入房间,看到蓝戟身上的剑伤,蓝一就冷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谁动的手?”

蓝戟咬着牙,忍受着疼痛,沉声道:“属下也不知道,不过那人武功极高,就连属下也不是他的对手,爷,他抓了沈雷!”

“你说什么?”蓝一一愣,沈雷,是蓝戟手下最信任之人,自然也是少数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

“那人似乎早就预料到咱们的人要出现一般,早就在牢里埋伏好了,咱们的人一到便落入了陷阱之中,而且他们非常目标明确,就是属下与沈雷,属下好不容易逃脱,沈雷却……”蓝戟沉声道,赶紧下床就要请罪。

“行了,你好好的养伤吧!”蓝一将他一把拉起来,安置在床上,沉声道,“咱们怕是中圈套了!”

“圈套?爷的意思是……”蓝戟一愣,问道。

“信是假的,人也是假的,目的就是引你们前去,可笑本太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相信了这人的伎俩,要你们将那人抓出来,正好中了那人的计谋!”蓝一一掌挥在身旁的椅子上,椅子顿时断裂成一地碎木头。

“这样说来,这件事情一定与那个姓百的有关,可是他是怎么得到皇后娘娘的玉佩的?”蓝戟疑惑道。

“等等,玉佩,难道是……”蓝一眸色一暗,突地想到了一个人。

“爷,您想到了什么?”蓝戟赶紧问道。

“当年在罗国,楚一清无意之中触动了月老寺里的机关,救了一名贵人,母后为了感激她,曾经送过她一块玉氏家族的玉佩,难道是她……”蓝一眸色一暗。

“爷,一定是楚一清那个女人,她一定觊觎咱们的通海权,所以出此损招!而且属下还查出,百元增与楚一清,在鲁城之时就认识,说不定就是这两人联手故布疑阵,引公子上钩!”蓝戟忍着痛沉声说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蓝一转过脸去,一抹痛苦在眼底稍纵即逝,如此地迅疾,几乎让人以为只是一个错觉,“蓝戟,你好好的养伤吧,剩下的事情不需要你再操心!”

蓝一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