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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管,走开,你这个臭婆娘!”楚一清一进入花府大厅,就听见里间传来花麟又哭又闹的声音,她赶紧进入里间,就见花麟的寝房外,奶娘与几个丫鬟、婆子站在门口瞧着热闹,屋里传出花麟哭闹的声音。

“怎么回事?”楚一清皱皱眉冷声问道。

奶娘与几个丫鬟、婆子瞧见了,赶紧跪地说道:“小小姐又闹脾气了,管事娘子说了小小姐几句,小小姐就闹腾了起来,咱们也说不听啊!”

楚一清一听,赶紧进入房间内,就见花麟衣服上蹭了许多的笔墨,已经完全看不出样子,在地上撒泼打滚,铃铛娘为难的站在一旁,伸着手,似乎要扶花麟起来,可是花麟却不肯,见她靠前就越发闹腾的厉害。

“小姐……”一见楚一清进来,铃铛娘惭愧的上前,低声唤了楚一清,双手不安的在身前绞着衣服。

“没事,你先出去,将铃铛叫来!”楚一清安慰似的拍拍她的手,低声吩咐道。

铃铛娘一愣,似乎有些犹豫,可是还是转身出去。

铃铛娘刚出门,就见阿宝拉着铃铛气呼呼的前来,铃铛娘赶紧低声说道:“小少爷,您这是……”

阿宝气的小脸红红的,不睬铃铛娘,径直进入花麟的房间,朝着花麟大声吼道:“坏蛋,以后我也再也不会跟你玩了!”

花麟本来在地上哭闹,见楚一清进来也就收敛了一下,可是还是赖在地上不起来,这突然见阿宝闯进来喊了这句话,她立马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上前抓住阿宝的手说道:“你别不理我,我不闹就是!”

阿宝恼怒的甩开花麟的手,大声道:“你只管闹你的,我才不管,可是你将铃铛姐姐的脸抓成这样,我就是不准!”

听阿宝这一说,楚一清这才注意到铃铛的脸上果真有一条两寸长的血痕,从眉角一直到耳边,甚是扎眼。

铃铛娘进了门,低下头,抹了抹眼泪。

花麟看着铃铛脸上那伤痕,不但不知错,还冷冷的哼了一声:“我偏要抓她,自以为是我的什么人,多管闲事!”

阿宝一把拉着铃铛说道:“好,那就从今之后你都不要跟我说话,我再也不理你!”

花麟一听,忍不住瘪了嘴角眼睛里全是委屈:“阿宝,你为了这个丫头竟然这么对我,我恨你,恨你,以后再也不跟你玩了!爷爷,我要爷爷,哥哥,我要哥哥!”

铃铛赶紧扯了扯阿宝的手臂说道:“阿宝少爷,小小姐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别责怪她了!”

花麟一抹眼泪,朝着铃铛冷哼道:“哼,要你假好心!”

阿宝气的小脸通红,拉着铃铛就走了出去。

铃铛娘急急的上前,对着楚一清解释道:“小姐,小孩子们闹别扭,一会儿也就好了,只是我对不起你,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楚一清摆摆手,让她别再说了,只是冷声吩咐奶娘与那些丫鬟婆子道:“你们将屋里收拾一下吧!”

奶娘与丫鬟婆子赶紧应着。

楚一清带着铃铛娘离开。

房间里,伺候铃铛母子的小丫鬟翠鸟正在给铃铛擦着药,一边擦着一边说道:“幸亏伤痕不深,万一留下疤痕可就不好了!”

阿宝气的小脸鼓鼓的,赌气道:“我再也不跟花麟说话了!”

楚一清带着铃铛娘进来,身后盈芊端上一盒上好的珍珠粉。

“给铃铛小姐擦这个吧!”楚一清低声吩咐道,“这是珍珠粉,擦了不容易留下疤痕!”

铃铛娘上前说道:“小姐,小孩子恢复的快,以前铃铛让阿猫阿狗的抓过几次,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乡下的孩子,哪里有那么娇贵!”

楚一清说道:“我瞧铃铛为干女儿一般,哪能让她脸上留下疤痕,你就别推辞了!”

铃铛娘赶紧道谢。

铃铛一边任凭盈芊擦着脸,一边说道:“楚姨,花麟不是有意的,她只是因为花爷爷走了,她心情不好……”

楚一清上前抱着铃铛笑道:“难为你这么懂事,花麟虽然年纪比你大,可是若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铃铛羞涩的笑笑。

楚一清看着铃铛脸上的抓痕,忍不住皱皱眉,花麟这样子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总要治一治才行!

书房里,花麟眼泪汪汪的跑了进去,拉着花麒的手臂就说道:“哥哥,阿宝是个大坏蛋,他竟然帮着铃铛欺负我!”

花麒捧着书,淡声道:“事情我听管家说了,是你动手在前,若是铃铛只是个小丫鬟也就罢了,可是在楚府里,铃铛也算是个小姐,那一应用度与你是一样的,你这样欺负她,楚姨心里自然不舒服,阿宝也怪你,你做错了,还来跟我告状?你还是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吧!”

花麒说完也就又将目光转回到书本之上。

“大哥也是坏蛋,自从爷爷不在了之后,大哥也不疼麟儿了,你们都是坏蛋!”花麟苦闹着,一把推开花麒跑出房间去。

花麒唤住正要追出去的奶娘,低声说道:“上次是我帮你求情,你才能留下来,应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

奶娘赶紧应着,急急的追了上去。

第二日,阿宝听了楚一清的话,故意拉着铃铛的手一起去楚府上早学,而不是像之前那般,留在花府与花麟一起读书。

“坏蛋!”花麟隔着窗户看着,狠狠的将书桌上放着的那三四本书丢到窗外,小脸儿气的鼓鼓的,可是等了半天都没有人来哄她,就连平日里最疼她的奶娘也只是冷眼站在一边。

“奶娘,我要吃猪蹄子,我要吃点心!”花麟不悦的大声叫道。

奶娘赶紧上前说道:“楚姑娘一早就让人送来了水果,吩咐说,这几日小小姐火气大,还是照旧吃清淡一些好,等小小姐火气消了,能心平气和了,再吃也不迟!”

“连你也听她的话了?”花麟气的咬牙切齿的。

奶娘站着不语。

花麟又发了一顿脾气。

中午的时候,本是午睡时间,花麟却偷偷的从屋里溜了出来,趁着没人注意,跑到了阿宝的书房中。

书房中,阿宝刚刚睡醒,正开始练字,练了一会儿也就累了,就将于小雨喊过来道:“咱们去铃铛那里吧,一个人背书写字也没有意思的!”

于小雨笑道:“少爷,是这些您都背熟了吧!?”

阿宝呵呵的笑笑,带着于小雨出了门。

花麟不死心的跟了去。

阿宝跟于小雨在前面走,阿宝用余光瞥了一眼那不远处的小影子,嘴角一勾,径直带着于小雨到了铃铛所住的西厢房。

“阿宝少爷来了?”翠鸟迎出来接过于小雨手中的包袱。

阿宝径直进入房间说道:“铃铛姐姐,咱们两个一起背书写字吧,一个人怪没意思的。”

铃铛点点头,让翠鸟去泡茶,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阿宝也就去过铃铛影的字仔细看了看,转头看着铃铛夸奖道:“铃铛姐姐,你的字写得很不错了,就是,这里的用笔不对,你应该这样子……”

阿宝拿过毛笔来一点一点的示范着。

铃铛俯身看了,笑道:“果真是这样,我如果写字能有阿宝少爷好看就好了!”

阿宝笑道:“你才开始学,写的多了一定会比我写的更好看的!你瞧,这里,要这样顿一顿,起笔要慢一些,字才能有骨,才好看。”

铃铛认真的学起来,两个人一边写字一边说着话儿,倒是和谐的很。

花麟蹲在窗下半天,一双腿都蹲麻了,听见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气的小脸上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心里狠狠的骂道:“大笨蛋,连字都影不好!”

这会儿,就听铃铛又说道:“这下子云夫子留的字倒是写完了,就是书,还没背好,阿宝少爷,云夫子虽然每次只给我留一篇文章,可是背完了,还要解书,很难的!”

阿宝拉过铃铛的书翻了翻说道:“这些书不多的,你理解了,自然背得快,我跟你一起背吧!”

铃铛急忙点头答应着。

阿宝一字一句的给铃铛解释着,铃铛也认真的听,渐渐的,铃铛的兴致也高了起来,两个人一边解着书,一边说说笑笑的,直气的窗外偷听的花麟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铃铛姐姐,你像我这般,现在背成这样,然后等会儿,再背两遍,过上大半天,再背一遍,就再不会忘了!”阿宝说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的书背了那么多,过了几天还记得呢,不像我,我都是一下子全都背出来的,过两天,也就忘得差不多了!”铃铛欢喜的叫道。

窗外,花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边骂着铃铛笨蛋,一边向自己的房间走。

楚一清坐在亭子里笑嘻嘻的对花麟摆摆手道:“麟儿,来这里!”

花麟一抬头看到楚一清,觉着自己方才在窗外偷看的样子一定是被她看到,她脸色一涨,别别扭扭的向着楚一清走去。

“楚姨……”花麟到了楚一清的面前,突地高声说道:“我可没有偷看她们,我只是出来走走!”

楚一清笑道:“楚姨知道呢!来,坐下,奶娘说你中午没有怎么吃饭,我给你做了几个蛋挞,你尝尝好吃吗?”

“蛋挞?”花麟伸长了脖子向桌子上一瞧,就见精致的白色瓷盘里有四只圆圆的小点心,外皮焦酥,里面软软的,看起来是似乎是鸡蛋,微微的一靠近,一阵香味就扑鼻而来了!

“快吃吧!”楚一清笑着,将盘子向她面前催了催。

花麟犹豫了一下,也就拿着吃起来,只是咬了一小口,便眼睛一亮,几下子就将一只蛋挞吃完了。

“楚姨,可真是好吃!”花麟笑道,又拿起另外一只来。

楚一清笑道:“你喜欢吃便多吃些,这是蜂蜜水,你也喝一点!”

这蜂蜜是楚一清让人去郊外的树林找的,这里比不上在楚寒的乡下,蜂窝不好找,就弄了一点,所以就格外的珍贵。

“楚姨,你还心疼我?你不气我挠了铃铛?”花麟看着楚一清的笑脸,忍不住低声问道。

“我当然心疼你,你与铃铛我都心疼!”楚一清温柔的一笑,“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喜欢铃铛?”

花麟放下蛋挞,垂下眼睛,低声说道:“以前爷爷跟大哥说话,我偷听过一次,是那个女人害死我娘亲的,我不喜欢那个女人,也不喜欢铃铛!还有就是,阿宝对铃铛比对我好!”

楚一清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道:“麟儿,你听好了,你还小,不应该让仇恨蒙蔽了你的眼睛,你娘亲的死与你朱姨无关的,更不关铃铛的事情!”

花麟虽然听着,可是那嘴角却紧紧的撅着,显然不服气。

“阿宝喜欢铃铛是因为铃铛乖巧,你瞧,这是铃铛送给阿宝的小荷包,你瞧,多精致!”楚一清从怀里取出一只棉布素荷包出来,递给了花麟,笑着说道:“你瞧这荷包做的极好,针脚也细密,如果换做是你,你能做出来吗?”

花麟不稀罕的丢在一旁,“让嬷嬷做就是,我家的连嬷嬷手艺好的很,从小就做针线的,比这个可是做的好多了!这个荷包这么丑,还拿得出手!”

花麟的话刚说完,阿宝就从外面跑过来,一把从地上捡起荷包来说道:“你家嬷嬷再会做也不是你自己做的,我才不稀罕呢!”阿宝说着,便小心翼翼的吹干净了荷包上的尘土,拉着铃铛的手说道:“铃铛姐姐,咱们走,我想去看桃花,你不说后院的桃花开了?”

铃铛赶紧应了一声,与阿宝一起离开。

“不准去,那是我家的桃花!”花麟气的直跺脚。

楚一清叹口气,这个花麟,想要懂事怕是还早呢!

花麟气鼓鼓的回了房间,奶娘赶紧上前问道:“小小姐中午不睡觉跑去哪里了?可吓死奴才了!”

花麟大声道:“连嬷嬷呢?你让她来,我要学绣荷包!”

奶娘一愣,也就赶紧去叫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花麟就跟赌气似的,每天早上跟着夫子念书习字,然后就是学针线,下午再习字、看书,这中间,不时的去瞅瞅阿宝回来没有,见到阿宝却也不说话,只是堵着气走了,晚上吃了饭,又学针线,这样老实了三日,这一日,就在阿宝与铃铛要去楚府上早课的时候,花麟将两人拦了下来。

“怎么了?”阿宝看着花麟继续装作不悦的皱皱小鼻子,“我说过,你不跟铃铛道歉,我不会再理你的!”

花麟一把拉过阿宝的手说道:“那个铃铛笨死了,背书慢,写字也丑,你跟她一起还不学笨了?阿宝,你不要生我气了,大不了以后我陪你一起背书,一起写字……还有,这是我做的荷包,为了这个荷包,你看看我的手,上面全是针眼了!”

花麟拿出一个真丝翠柳的荷包来,放在阿宝的手里,然后举着伤痕累累的小手给阿宝看。

铃铛见花麟跟阿宝说话,也就低着头自动退到一边。

阿宝看着那丑丑的荷包,忍不住笑道:“这么丑,可惜了这块料子!”

花麟一怔,涨红了脸,眼看着就要发脾气。

“这样好了,以后你跟我们一起背书,看谁背的最好,最快,但是你不准再欺负铃铛姐姐!”阿宝只得哄道。

花麟这才破涕为笑,虽然还是有些介意跟铃铛在一起,不过这几天她实在是闷坏了,暂时也就不计较,以后的日子,花麟的日子就开始忙碌起来,每天早早起来与阿宝他们一起上早学,与阿宝、铃铛一起做功课,有时候还会取笑铃铛的书法,她要取笑别人,自然自己也格外的用功,背书的时候,也是想尽办法比铃铛背的快一些,以显示自己的年长和聪明。

花麟有事情做,不再闹腾,楚一清也就放心,随着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去,水稻全部移栽到了大田里,算算日子,正打算要回去的时候,却又发生了一件事情。

这天夜里,楚一清刚刚睡下,就听得房顶之上有轻微的脚步声,她也不急,只是警醒的坐起来看顾着阿宝,一会儿也就听见阿德与雷渊的声音响起来,似乎是追着那贼人远去。

阿德临走之时故意惊动了护院,一会儿花府便灯火通明起来,阿宝也醒了,迷迷瞪瞪的揉着眼睛问道:“娘亲,什么事情?”

楚一清见他这般样子,突然有心训练于他,也就故意说道:“怕是有刺客,阿宝,你可听见了什么声音?”

阿宝刚刚睡醒,哪里听得到什么声音,也就摇摇头。

“阿宝,记住,以后睡觉警醒一些!”楚一清低声说道。

阿宝眯着眼睛一笑撒娇道:“不是有娘亲么!”

楚一清怜爱的摸摸阿宝的脑袋,让他躺下继续睡觉,也就起身。

外面,花管家已经带着人将府里上上下下搜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也就前来禀报道:“楚姑娘,贼人怕是走了!”

楚一清自然知道那贼人走了,也就说道:“让大家以后睡觉警醒一些,轮流巡逻,老爷这一走,许多宵小之辈怕是会盯上咱们花府,让大家多尽点心!”

花管家赶紧应着。

一个时辰后,阿德与雷渊全都回来,一无所获。

“那人轻功不错,一有动静就不见了!”雷渊低声道,神情有些愧疚,似乎是在责怪自己办事不利,没有抓到贼人。

“不要紧,那人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怕是还会出现,让下面的人警醒一些就好!”楚一清说道,正打算入睡,却见盈芊急急的前来说道:“小姐,方才奴婢瞧着花小少爷提着一盏灯笼从后门出去了,自己一个人,谁都没让跟着!”

楚一清一皱眉,雷渊立即明白,低声说道:“属下去跟着!”

楚一清点点头,低声道:“不要打草惊蛇!”

雷渊赶紧点头,转身不见。

城外一见破庙中,花麒提着一盏灯笼,疾步的走了进去,站在破庙里观察了一周,正在踌躇着走还是留,就听得神像后传出声音来:“好儿子,你终于来了!”

花麒提起灯笼来照清了眼前的男人,神色冰冷道:“你就是我爹?”

花笑棠皱眉,似乎有些不满意花麒的态度,沉声道:“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连亲爹也不认了吗?”

花麒冷笑道:“你呢,你又认你亲爹吗?爷爷走的时候,你连一炷香都没有给他上过,现在回来干什么?莫不是跟花家的那些人一般,想要回家产?如果是这样,你就别做梦了,爷爷走的时候,将花府托付给楚姨,你怕是一分钱都拿不到!”

花笑棠冷笑道:“你以为我稀罕那几个钱?我现在有身份有权势,不缺那几个钱!”

“是吗?”花麒的笑容更冷,“不是为了家产,那就是为了阿宝,是不是?”

花笑棠一愣,惊讶道:“你竟然知道?”

“爷爷临走的时候什么都告诉了我,爷爷走了,我就是花家唯一的男子汉,我有权利知道这些,保护花府,保护妹妹!”花麒冷声道,“今日我来见你,我本想看看,你对爷爷,对我,对麟儿,是不是还有感情,但是现在看来,你果真如爷爷说的一般,已经完全没有了人情味,好了,天色很晚了,我怕楚姨会发现我不在家,我也该回去了!”

“花麒!”花笑棠上前冷冷的拉住他,“我这次来只是警告你跟那个姓楚的娘们还有那个叫做阿宝的孩子远一些,不管怎么说,你与花麟是我的孩子,我不想你们受牵连,有什么损伤!”

花麒一愣,转眸看着花笑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要伤害阿宝?你可知爷爷为什么临走的时候将我们托付给楚姨照顾?”

花笑棠冷笑道:“我怎么知道那个老东西哪根筋不对!花家的老家人与朋友那么多,选谁不好,竟然选姓楚的女人!”

“就是因为你,爷爷说,你会给花府带来祸事,会毁了花府,爷爷还说,只有楚姨才可以保全我们,所以不惜送上花府来保全我与花麟!”花麒大声说道。

花笑棠一怔,面色狰狞:“这个老东西,真是老糊涂了!”

花麒沉声道:“现在你还不肯罢手吗?你一定要祸延花家你才满意吗?”花麒狠狠的抓住花笑棠的手臂说道。

“够了,我已经警告过你,你若是聪明,就尽快与花麟与那个姓楚的女人撇清关系,不然的话……”花笑棠冷冷的将花麒的手臂甩开。

缓缓的勾起唇角清冷一笑,花麒取过地上的灯笼慢慢的走出了破庙,清朗而坚定的声音缓缓的响起来:“花笑棠,从此花家与你一刀两断,你出了任何事情,都与花家无关,自然,你要做事,也不必顾忌我与花麟!”

春寒料峭,寒风一阵阵的吹过,花笑棠站在破庙里,脸上突地呈现一抹痛苦,但是很快,他皱皱眉,大步离开。

破庙的房顶上,雷渊将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崇文,他自然是见过几次,心里也就有了数,悄悄的跟上花笑棠。

楚一清等了半夜也不见雷渊回来,却等来了花麒回来的消息,楚一清知道雷渊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于是也就不再等,安寝休息。

第二日一大早,雷渊浑身伤痕的从外面回来,看门的家丁一见这般,就赶紧通知楚一清知道。

“什么?”盈芊正在伺候楚一清吃饭,一听这话,夹菜的筷子啪的一下子掉在了桌上,她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这会儿,雷渊已经被抬进了房间。

“这到底是怎么了?”盈芊急急的上前,看到雷渊的伤势忍不住哭出声音来。

“没事,只是受了一点点伤!”雷渊见她这般,赶紧扯了嘴角笑道,却因为身上的伤势,那笑容显得很牵强。

楚一清将阿宝他们安顿好也赶来,一见雷渊的伤势这么重,也就赶紧让人去请了大夫。

“小姐,没事,我平日身上都带着雷霆研制的丹药,这点小伤没有关系,只是我肚子饿了,昨夜跟崇文打斗了一夜……”雷渊低声道。

楚一清赶紧让莹润去准备饭菜。

饭菜来了,盈芊赶紧接过来,先将汤吹凉了,一点一点的给雷渊喝了。

雷渊喝了一碗参汤的确是精神了不少,也就说了昨晚的事情。

昨晚,他一路跟踪花笑棠,没有想到被他发现,两人就动了手,花笑棠的武功的确是不低,雷渊拼尽全力,也只能与他打个平手而已,两人激斗了三个时辰,直到天快亮的时候,雷渊才找到花笑棠剑法的破绽,给了他一剑,虽然没有此种要害,但是至少要了花笑棠半条命,而他也因为身上的伤痕太多,体力不支,让花笑棠跑掉了!

雷渊又将昨晚在破庙见到的事情说了,楚一清一听,心里的疑虑也就解开。原来花海早就知道花笑棠会再次对她与阿宝不轨,他怕花笑棠会牵连到花麒与花麟,也就将花府让她照顾,看在她与花麒、花麟的情谊上,保花麒与花麟的平安!

“花小公子似乎早已经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经过!”雷渊低声说道。

楚一清点点头,这样就不难解释一直以来花麒都帮着她料理花府的原因,虽然花麒是有目的,可是说起来,花麒与花麟的确是无辜的,而且花老爷子已经给了她花府,也算是互相低过吧!

“你好好的休息吧!”楚一清也就说道,站起身来吩咐盈芊道:“这些日子你不用去我屋里,专心伺候雷渊就是,我那里有莹润照顾!”

盈芊赶紧的点头。

从房间里出来,楚一清心情有些沉重,看来花妃是不肯放过她与阿宝了,既然如此,她也不必手下留情!

“莹润,去城里找来最好的打铁匠,我有笔生意要交给他们!”楚一清淡声吩咐道。

莹润赶紧去办。

书房里,阿宝爬上楚一清的腿,看着图画上貌似一种草帽样子的东西问道;“娘亲,这是什么?”

楚一清缓慢的将东西收起来笑道:“娘亲随便画的,不重要!对了,你要的西游记我又画了两本,快拿出去看吧!”

阿宝一听,连忙从楚一清的身上爬下来,拿了那《西游记》高兴的跑出去与孩子们一起看。

打开手中的画图,楚一清忍不住皱皱眉,血滴子,这个只在传说中存在的东西,其构造如何只有她在天使组织的师父知道,因为师父的祖上曾经是雍正“血滴子”的成员,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武器,在客人有特殊要求之时格外的好用。

“小姐,人来了!”莹润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

楚一清起身,带着那副画图出去。

将打铁铺的掌柜送走之后,楚一清心中还是不得安宁,其实崇文已经被雷渊打成重伤,短时间之内恐怕不会再回来,那她这心中的不安是来自何处?

“小姐,外面来了一位老妇人,自称夫家姓白,想要求见小姐,说是要重要的事情!”莹润快步前来禀报道。

“姓白?”楚一清顿了顿,在记忆中似乎没有姓白的人,也就说道,“可说了是什么事情?”

莹润摇头道:“问了,可是不说,只是说小姐见了这东西就一定会见她的!”

莹润说着,将一块金丝为带,雕成五龙相缠形状的玉佩双手呈给楚一清。

将那块玉佩放在手心里细瞧,古代楚一清的记忆突然浮现出来,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古代楚一清的脖子上曾经有这么一块玉佩,只是那次观音庙出事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姓白的娘子,怎么会有这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