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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元街福祥楼门前上演豪赌局的时候,付链急匆匆的赶回代国公府荣庆堂:“老祖宗,琊哥儿松口了……”

“好,好啊,只要他承认自己是付氏子孙就好啊!”老太太激动的起身,在丫鬟的搀扶下说的眉飞色舞。

原本压抑的荣庆堂,刹那间洋溢起喜悦的氛围。

一众夫人小姐在丫鬟嬷嬷的奉承中欢庆一堂。

这让付链急出一头冷汗,忙不迭的举手叫停:“老祖宗,琊哥儿亲口答应回归付氏一族,可是他要傀儡丹……”

“什么,不识好歹……”满堂妇人婆子纷纷动怒数落人,就连素来沉稳如山的老太太也绷不住呵斥:“孽障,忤逆子,他这是存心背祖忘宗,不当人子?”

“老祖宗息怒,他可是仙门弟子,奉仙门师命售卖灵药和灵根修复液,现已惊动各方势力巴结。

关键是两代陛下敬他背后仙门,封爵拉拢,还帮他打压荣亲王与针对他的势力中人,可不是付氏一族能得罪的存在啊!”付链唯恐后宅妇人坏事,道明其中利害关系。

满堂妇人小姐迅速息声,丫鬟婆子立马闭嘴。

整个荣庆堂刹那间落针可闻,似是冻僵了,隐隐地散发出一阵阵寒意。

“咚”老太太斥紫禅拐杖掷地冷哼道:“付琊,一个庶子,攀上仙门一飞冲天。

本来是大造化,若是他依仗付氏一族帮衬,巩固家族和仙门势力,介入王朝军权,问鼎一方指日可待。

可惜他终究年轻,忤逆,短视,为一时之气排斥家族支持,堕入王朝势力谋算的因果局当中,还不自知?

因果,那是修仙之人最忌讳的东西,处置不当就是阻碍修行境界的天堑。

陛下传下密旨,命令付氏一族促成付琊下江南迎亲,目的在于介入因果,牵绊越深,对付琊越不利,反而利于帮助他的人。

时局不稳,保家谋权往长生,是每一个有见识,有远见传承家族的必修课,摊上付琊奉师命售卖灵药和灵根修复液的机遇,无论是谁都想参与,争夺修行资源。

然而,付琊明里暗里的把售卖灵药和灵根修复液转交给两代陛下,达成同盟合作关系。

这本是好事,可是时局不稳,两代陛下掌控的军权与修士数量,根本平衡不了各大小势力掌握的军权与修士团,为了一家独大,上演帝王权术,传达密旨,推出付琊这个诱饵钓鱼,当渔翁。

付氏一族之中陛下手中的一粒棋子,在付珍犯下抄家灭族大罪之下,不得不牺牲付琊,挽回付氏一族的辉煌成就。

谁让付琊不识抬举,那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啊,怎么会这样啊!”满堂妇人小姐惊疑不定,猜不透老太太直言不讳的意图。

堂上小姐丫鬟不更事,全当是听故事?

各位夫人都是族中嫡系子弟的夫人,或多或少知晓一些内幕,纷纷色变,紧张的不行。

老太太都把话挑明了,两代陛下都保不住付琊,说明大离王朝各势力家族虎视眈眈,都想获得付琊手中掌握的资源。

付琊的死活无关紧要。

仙门弟子又不止付琊一人,损失付琊一个问路石,不值一提。

老太太透出另一层意思,若是付琊识趣的回归付氏一族,与家族共荣辱,似乎另有安排?

等于跟大离王朝各势力角逐,想想就觉得恐怖。

付链越想越害怕,打着哆嗦说道:“老祖宗,孙儿以为保琊哥儿回族共荣辱,恢复付氏祖上荣光,指日可待。

反之,付琊遭殃,等同葬送了付氏一族傍上乾元仙门崛起的机会啊!”

“哼,关键是付琊庶子不识抬举啊!

你也知道,付珍那个孽障要死不交出傀儡丹和付氏祖先遗留给每代族长的底牌。

就连先皇许诺的令箭,都被付珍上交给太上皇了?

付珍犯下抄家灭门的死罪,知道自己交出保命的底牌就离死不远了,能怎么办?”老太太气愤的说道,全是不争气的忤逆子。

付链头疼的说道:“老祖宗,要不孙儿把这些问题剖析给付琊知晓,信许琊哥儿有办法降服付珍?

或是一张仙门之力破局,不至于让我们付氏一族失去崛起的机会?”

“哈,链哥儿,你看待事情太浅薄。

且不说两代陛下忌惮付氏一族崛起,重掌军权,再依仗乾元仙门巅峰皇权。

单凭王朝其余家族势力,都不允许付氏一族崛起啊!

简单地说,这是一个必死局。

付氏子弟难以破局,唯独付琊依仗仙门势力可以破局,但付琊一再刻意摆脱家族的束缚,说明他也难以破局。

你们都给我记住了,时不我待,谨言慎行。”老太太莫测高深的给出定义与警告。

满堂一片哀鸣,分外地压抑。

付链不甘心的说道:“老祖宗,破局还有希望,只要撬开付珍的嘴……”

“好了,你大可去试试!”老太太摆手赶人,似是智珠在握,令人猜不透。

殊不知付赦正在祠堂里对付珍进行严刑逼供。

这一切,恰好落入郑琊的四百米半径感知之内,依据热感应体的动态判断不出所以然,还得分心应对赌局,身心怪异的说道:“好,各位既然有心参赌,我全部接下?”

“好,付子爵有魄力,果然是年少有为啊!”天元上人飞落场中央恭维,其余九位不速之客纷纷飞落场中,奉上一句场面话。

荣亲王看不下去了:“好了,开赌吧?

本王担心你给我们来一个十年八年揭赌,岂不是让我们白白输给你这种文字游戏?”

“荣亲王,你这肚量跟你的仁义名声不匹配啊!”郑琊转向他讥讽,荣亲王气得牙疼,当众不敢爆发出来,冷哼道:“本王不与你口舌之争。

你既然公开设赌局,就该有个时限……”

“荣亲王,你若是加上齐掌柜的性命赌注,这场赌局立马揭晓,你敢应赌吗?”郑琊无视荣亲王装清高的尊容,转向齐掌柜冷笑。

齐掌柜意识到什么,主动站出来跪拜荣亲王:“王爷,小人承蒙王爷厚爱,经营福祥楼八年,享尽人间富贵,传承后代,全拜王爷恩赐。

此次小人遭人算计,甘愿奉上性命做赌注,哪怕是死也不能累及王爷的清誉受损,恳请王爷准许?”

“齐掌柜,毒杀付琊另有其人,你又何必替人受过,本王绝不允许……”荣亲王当众上演苦情计?

郑琊冷哼道:“你们主仆的演技不赖啊,合着我是坏人呗?

赌不赌一句话的事,整这曲戏笼络人心,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