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倾夏今天晚上只所以不想和游晨晨有交际。因为她知道游晨晨是主人翁之一,宾不压主这样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如果她连这点都看不清,那何颖就是前车之鉴。再说了,虽然申氏叔侄跟着何颖追出去了,可明明是受了打击离开的苏莲娜接着又和游晨晨高调出现,宣示着在这个地盘上赢家是谁,所谓——剩者为王。
院行长也和女儿一起在等游晨晨离雷容远点。可是等了一个多小时,雷容还是和游晨晨在一起。
这时,院行长不得不开口:“倾夏,咱们要是再不过去打招呼,这宴会算是白来了。”
“为什么?”院倾夏有些明知故问。
“平时和雷容见一面多不容易,今天就在同一个酒会不上去打招呼?还问为什么,你是真傻呀还是假傻?”院行长是恨铁不成钢。
“爸爸,要去你去,我是不想见那个游晨晨的。”
“你装作不认识游晨晨不就得了?再说了,在a城,像你这么年青就有机会面见雷容的那是少之又少。反正现在申镱博老婆也回来了,你就对他放手吧。放手的第一步当然就是辞去申氏的职务。如果你能得到雷容的常识,别说找个好工作,就是前途也是一片光明。”
“我一女孩子,要什么前途,我只要嫁一个靠山。”
“嫁靠山也得多认识能当靠山的人群,才能找到不是?这雷容是a城明面上最大的靠山。在他的周国在很多的小靠山年青有为。你只有站在雷容身边了,那些小靠山才会看到你的光彩。”
总之,院行长一张嘴能说会道,最后还是把院倾夏说动了。
时间到晚上九点半时,院氏父女慢慢地向雷容走了过来。
“雷老大,这是小女倾夏。”院行长第一句话,竟然是介绍自己的女儿。不知是因为太过心急,忘记了起码的礼数;还是为了显得和雷容熟络不用太客气?
“雷伯伯好!”院倾夏脸上露出甜美的笑。
“好!”既然院行长要装熟络,雷容就更随意了,他就说一个字,然后就笑着对院氏父女俩举杯。
见雷容没有要介绍的意思,游晨晨和苏莲娜都没有上面,只在雷容身后一步远的地方站定。
可是院倾夏就是个心里不舒服,总得找个地方出气的人。她本是不想过来的,既然来了,当然就要和女主人打个招呼。当然她今天认定的女主人是苏莲娜,对游晨晨她采取无视。路过雷容,院倾夏站在了苏莲娜的面前:“听人议论了一晚上,说看不出来你还是只海归。我不是第一次见你,我知道你是什么人。”
“我只是在外面住了几年,不算什么的。”明知道对方的话极不礼貌,做为东道主,苏莲娜还是客气着。她觉得这个女人眼熟,却一时想不起这女人到底是谁。偏偏雷容一般的客人都介绍,就是不介绍这对父女。
“其实,那个叫何颖的女人高抬了你,说你是三。你以为知道无字居的人不多对吧?连我这种小虾米都知道,那早已经不是秘密了!哈哈哈……”院倾夏看到苏莲娜面色僵了起来,很是开心,又说:“申耀庭和你是赎身与被赎身的关系吧?你倒是肚子争气,竟然给他生了两孩子。其实吧,我对你说,像你这等黄土堆爬出来的孩子,有这等运气时,买彩票都会中头奖的。”
“多谢这么夸奖我师姐。”在一旁的游晨晨插话了。见院倾夏走过来时,游晨晨也觉得院倾夏面熟,只是她比苏莲娜记性好了点,她想起见过院倾夏两次了。
认出院倾夏是谁了。游晨晨本是装作不认识,不计较了,可是这院倾夏竟然得寸进尺,欺负苏莲娜。
见游晨晨插嘴,院倾夏也就不客气了,顺便收拾一下。她说:“不愧是一个混蛋老师教出来的,夸奖还是挤兑都分不清楚。”
“今天,虽然你是客,也不能放肆到骂我老师。”游晨晨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逛。她笑了笑,继续说:“你倒是分清了夸奖和挤兑,可是你怎么就没有分清礼仪廉耻呢?”
“我当然分得清,你别血口喷人。”院倾夏有些急怒。
“勾引有妇之夫是不是没有廉耻?”游晨晨笑问。
“原来你知道我和申镱博的关系!”院倾夏好得意的样子,又道:“那时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所以申镱博和我在一起了。我们是正规谈恋爱。”
“正规的谈恋爱?这话你还真说得出口。我们没有正面接触过。你怎么不奇怪我为什么认识你呢?”游晨晨淡淡地笑着,又说:“我有一个特长,就是记忆力不好。我只记得见过的人,多看几眼就会存入我的脑子。”
“就算你见过我,认出了我,又能证明什么?”
“看来是话不点不透。红柚市你借陆丽云之手约的申镱博吃饭。那是我第一次见你,你们却没看见我。第二次见你是在第二天的早上。红柚市博缘城分部的顶层。你说大清早的,你睡在我老公的床上,你们又没办什么过分的事,却装着已经上过床,把床上该做的男女之事都做了似的,那是干什么呢?居心何在呢?”看着院倾夏吃惊的眼神,游晨晨又继续往下说:“你想让申镱博相信你和她已经有最亲密的那一层关系了。可惜,他不信。那时的申镱博是有老婆的。你脱光了躺在他身边不是勾引有妇之夫又是什么呢?你说别人是三,那三个是因为两人感情才三的。你脱得那样的赤条条,申镱博都没上你的道,你还有什么意思说别人是三呢?”
“你完全是胡说八道。”院倾夏气急败坏。
“都是往事。你若不对我师姐提及往事,我早就忘记你是谁了。可是偏偏你用独特的方式,让我再一次的记住了你。”游晨晨不屑地说:“这地方现在我和我师姐是女主人。我们都是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我们的老师有一个毛病又被我们学着了——就是看不顺眼的人拒之门外。院女士,请自觉离开吧。”
院倾夏挥袖气狠狠地离开。
院行长忙着告别,然后跟着女儿离开。
刚才见院倾夏找苏莲娜说话,雷容就走开了。他认为女人之间的事,少听为妙。
“怎么了,聊得不愉快?”这时,雷容看着游晨晨和苏莲娜都注视着院倾夏的背影。
“还好,就是自大到一定境界时要记得自己是谁。”苏莲娜笑着回答。院倾夏的咄咄逼人,让她当然有些慌乱,毕竟院倾夏戳的真是她的痛处。
时间不早,雷容也告辞离去。
申桥这一晚上,哪叫应酬,全是到处打电话。
这不,雷容一告别,客人也走的差不多了。
申桥这电话要不就先不打了,家里也是需要用心管理的。
接下来,游晨晨和苏莲娜分工安排怎么收拾现场……
时间到晚上十一点时,申耀庭叔侄还没有回来。
苏莲娜能沉住气,游晨晨压不住了。
她给申镱博打了电话。
电话倒是很快就接通了,她没头遇脑的就问:“怎么样了?”
申镱博在那头说了两个字:“在谈。”
“有什么好谈的,谈这几个小时了。还不回家,家里不管了?”游晨晨没好气。
“放心,再忍耐一下。毕竟这么麻烦的事,不能一时半会儿的就谈好。”申镱博耐心解释。
“那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说不准,今天看来不能回西郊了。”
“我不管,我自己回去。”
“不行。”
“哦,对了,院倾夏我今天见过了。你们现在什么关系?”
“上下级呀。”
“你们俩的关系到了哪一步?”
“真是上下级。”申镱博说到这时,突然声音变了:“晨晨,好想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在吃酷。是第一次为我吃醋。”
“没有没有没有……重要的事情说三次加省略号了。”
就在游晨晨用电话和申镱博说院倾夏时,院倾夏就已经随父亲回到了家里。
本想在家里住一晚上的院倾夏,接到了罕尼的电话。
罕尼在电话里让她赶紧去他那里。
开始院倾夏说不行,已经睡下了。
可是这些在罕尼那里都是没有用的理由。
最后,院倾夏只有去罕尼的住所。
罕尼的住所没什么两样,唯一区别的是罕尼好像已经洗过澡了,穿着睡衣喝着红酒在客厅走来走去的。
“你为什么扔下我,让我一个人在那傻那么久。“院倾夏开口就问。
“这不是有正事要干吗?所以走得快。”
“其实我只想要一句道歉,你竟然都没有说。”
“今天晚上办的事,主要为你。”
罕尼找院倾夏来,也就是那点要求。院倾夏只有顺从。
他们的交易是无形的。一个很努力,一个似是漫不经心……
夜并没有因此沉寂。
申氏大宅里现在比宾客没离开时更糟。
原来,除了苏莲娜带回来的那个保姆,其它四个保姆都不见了。最可怕的是,被保姆们哄着的孩子也一起找不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