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以为苏若怕了,所以立刻狮子大开口。
但苏若只是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李父见苏若要走,顿时就急了,一万块不行,五千块也行啊!
苏若回头眼神轻蔑的看着他:“我最多给你提供回去的火车票,钱一分没有。”
李父顿时更加生气,他觉得女儿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全都是被苏若带坏的。
在认识苏若之前,女儿虽然也不听话,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会忤逆父母,此时李父将所有的怨恨和不满,都算在了苏若头上。
但他到底忌惮苏若身边的保安,没敢做什么,李母眼看着苏若越走越远,再也控制不住,开口叫住了她。
“我们这回去,不用麻烦你给我们买票了,你直接把钱给我们,我们自己去买就行。”
李母想的很简单,现在他们穷的叮当响,能要出一分就是一分吧!
苏若怎么会不明白她的那点小心,直接头也没回的游乐园,根本就没有搭理她。
李父李母眼睁睁的看着苏若离开,心里和你家气急败坏。
此时天都黑了,工厂也关门了,他们不得不离开。
但第二天,他们又来了,而且还是昨天的老套路,只是这次围观的工人,明显少了很多。
一些工人生怕惹上麻烦,见了他们直接绕道走。
但第三天,第四天……李父和李母依旧,仿若不知疲倦般每天都来。
在李父李母在厂子门口闹事的第五天,苏若意识到了不对,因为按照她的推算,李父和李母手里没钱,绝对坚持不了三天就会回去。
但现在李父李母不但坚持下来了,衣着还很干净,精神状态也很好,一点都不像是他们自己所说的,因为没钱而风餐露宿的样子。
而且,今日厂门口还来了几名记者。
这几名记者来势汹汹,在采访完李父李母后,直接将矛头对准了苏若。
“苏厂长,您不是一直标榜夏花服装厂非常伟大,一直致力于帮助别人吗?
您觉得一个连亲生父母和弟弟都不管的人,怎么可能会帮助其他人?
听说民跟李经理的关系,在下乡时就很好,请问这件事你怎么看?”
女记者咄咄逼人的问道,她准备的如此充分,将自己和李招娣调查的清清楚楚,显然是有备而来。
最初苏若还以为李父李母是奔着李招娣来的,毕竟自己一向看不上的女儿突然发达了,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不扑上来吸两口血。
现在看来完是她想差了,这次的事分明是冲着服装厂来的。
李父李母见到有记者给自己撑腰,气势顿时更足了几分,同时哭的也越发可怜。
苏若冷淡的看着这一切:“未知全貌不予置评,这件事我明日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苏若说的是明日给大家一个交代,当天晚上就播出了,对李招娣的拜访。
人们知道了李招娣的成长经历后,同情的同时又对她升起了很高的敬意,毕竟能够在那样的情况下逆天改命,真的很不容易。
节目的最后,李招娣大度的表示,虽然她从小到大,都没有享受过父母的疼爱,后来父母甚至还为了一百块钱,还将她卖了。
但他们始终是她的父母,如果他们能够回到村里不再打扰她的生活,她愿意支付他们的火车费,以后每个月都会给他们五十块,作为生活费。
五十块对李招娣来说不算什么,但若因此就能买来平静的生活,和厂里的名声,这钱花的值了。
众人看完采访后,纷纷赞叹李招娣的善良,同时觉得李父李母太过分了,天底下哪儿有这么狠心的父母。
舆论几乎有一边倒的支持李招娣。
人们都有先入为主的观念,有李招娣的采访在前,以后无论谁再说什么,人们都会下意识的觉得是怀疑,而且李招娣说的本就是真的。
此时今天采访的女记者,脸色惨白的。站在一个黑袍女人面前,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她面前的黑袍女人,因为愤怒面容都开始扭曲了,她本以为利用李父李母的事,能够好好打压一下苏若。
没有想到,李招娣早就已经提前录制好了采访,而且还是央视的采访,这让她这些日子做的所有努力全都白费了。
更何况,为了报复苏若,他们今天下午还印了那么份报纸,现在全部都变成功了废纸。
她们还要加班加点的改稿子,不然明天的报纸,就得开天窗了。
接连的挫败,让黑袍女很是恼怒,她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
因为动作太大,无意中露出了,她那满是疤痕的半张脸,女记者看到后顿时被吓得惊叫出声来。
黑袍女愤怒的指着门口说:“滚出去!”
女记者听到后连忙脚步匆忙的走了,根本就不敢回头看一眼。
黑袍女眼神里的恨意如果实质,她愤怒的诅咒道:“苏若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绝对不可能!
你毁了我的人生,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好过,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在乎的人,一个个全都离开你!”
“哈哈哈……”女子那疯狂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让人毛骨悚然。
李招娣的采访报道出来后,李父李母顿时如同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
他们再也没脸来服装厂闹事了,又失去了神秘人对她们的帮助,如今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眼看着再这么下去,他们就要饿死了,不得已只能接受了苏若的火车票。
“这里是返程的火车票和这个月的五十块赡养费,以后你们只要乖乖待在村里,不再来找麻烦,我们会准时将钱寄回去。
但如果你们非要一意孤行,我不能保证,你们每次都能像这次一样,毫发无损的回去。”
李父李母听到苏若话,瞬间打了个寒颤,表示自己不敢了。
苏若看着李父李母离开的背影,心里并没有半分的喜悦,她总感觉背后那人,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必定会整出其他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