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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却一副早就了然于心的模样。

到底是怎么样,他心里清楚的很。

“那么你应该知道,你作为将军,是保护百姓免受战争侵扰,不管在什么时候,何时何地,都要尽量避免战争,因为战争带给百姓的伤害是不可逆转的,这一点你不是不知道,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朕是不会开战的,能满足的尽量都满足,陆将军,有些事情你心里很清楚,朕也给你交了底,到底怎么做,你应该知道。”

说完便大手一挥,“好了,送他回去。”

回去的路上,鹤起拦住了陆战言的去路。

“将军,借一步说话。”

陆战言心中怒火正旺盛,这下被鹤起拦住,更是脸色沉到底,他冷冷的说道:“本将军跟你们王爷关系一般,你找本将军有什么事?”

鹤起左顾右盼了一番,道:“将军,主子的意思是,这个李星痕实在是太过于无法无天,倘若将军没有割舍爱妻的想法,王爷一定会支持你的。”

陆战言奇怪道:“什么意思?王爷支持?王爷如何支持本将军?”

鹤起微微道:“倘若将军打算攻打南诏国的话,王爷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调动所有兵马,任凭将军差遣。”

陆战言忍不住道:“王爷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鹤起坦言道:“估计王爷也见不得南诏国如此欺负人吧?总而言之,如果将军想好了,就来王爷府找王爷,到时候王爷必定倾力相助。”

说完便深深的对着陆战言行了个礼。

等到鹤起走了以后,陆战言站在原地一直在思考这北寒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种事情他应该是静观其变,他不会插手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情。

皇宫的水越浑浊,对于北寒川来说就越好。

他有手段有谋略,却一直在等待机会。

“你是不是很诧异为什么皇叔会支持你攻打南诏?”婉清清突然出现在了陆战言面前。

陆战言现在不想看见婉清清,便绕过她准备离开,婉清清也未追上去,只道:“难道你从来没有怀疑过沈清颜吗?”

“为什么在大牢的时候北寒川会把那个女人救出来,为什么北寒川会一直保护那个女人,为什么当初他会保着沈家不被处斩这些你没想过么?”

婉清清看着陆战言停下来的背影,幽幽的说道。

陆战言也没回头,只是停了一下,便离开了皇宫。

婉清清知道,自己和陆战言已经渐行渐远了,可是为什么,仅仅是因为那个沈清颜吗?

当初她觉得沈清颜压根就不是自己的对手,却没想到,正是因为这个女人让陆战言和自己完全疏离了。

凭借她在皇宫这些年的人脉,虽然不能从北寒川那边得知沈清颜和他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是也有迹可循,所以她才说出这番话来,让陆战言心生疑虑,既然陆战言不再爱她,那么她也势必不会让沈清颜过上好日子。

以后的日子还长,只要她不倒,皇上不倒,她便还有机会整治沈清颜。

将军府,晚膳。

陆战言没吃几口饭,沈清颜却是吃的饱饱的,她好奇的问道:“今天皇上跟你说什么了,你回来之后感觉整个人变得很不开心,你跟我说说?”

陆战言斜睨了她一眼,道:“没说什么,不过,本将军却知道连北寒川都开始在为你求情要你留下来了。”

沈清颜挑眉,“那看来北寒川也是个好人,知道已经嫁过人的女人不能再嫁的道理。”

陆战言冷哼一声,“是么?他是个好人,那本将军是什么?”

面对陆战言的挑衅,沈清颜没当回事,当场便回答:“他是个好人,将军肯定是个保家卫国好人中的好人,当然他不能和你比,多少他也是个奸臣,你是个实实在在的忠臣。”

陆战言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放下筷子,又道:“你还能分的清楚忠臣和奸臣,既然你知道北寒川是奸臣,而你又是本将军的女人,为什么你还和他来往如此密切?”

沈清颜一听不太对劲,便故意装傻,道:“将军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呵,你不懂?本将军记得当时你们沈家是要被处斩的,北寒川突然跳出来要保你们沈家,皇上也没辙,后来三番四次请你去府上,虽然对外说的是看病,实际上是干什么,谁也不知道……你和王府那边的交往密切,实在是让本王不得不怀疑。”

沈清颜突然觉得自己嘴里的东西食之无味了,她缓了缓神,道:“按照将军的说法,那我和北寒川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将军心里清楚,北王爷想要称霸长生国就得坐上皇帝宝座,在此之前,肯定会先杀了将军,如果我和北寒川来往过密或者密谋什么,将军三番两次陷入困境我又为何要出手?”

饭桌上的气氛很是压抑,夏舟听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生怕两人打起来。

陆战言却轻蔑的说道:“本将军心里确实清楚,北寒川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善于放长线钓大鱼,他并不是急躁之人,要说之前的事情只是你们做戏给本将军看呢?”

沈清颜气极,“是啊,按照你这么说,那我是不是应该怀疑你和那个婉清清?我肚子里面的孩子为什么没有的你心里应该也清楚吧?反正你什么都清楚!”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和北寒川来往过几次在你的心里就那么不堪了,你和婉清清本来关系就不清不楚又怎么说?没准是你联合他一起还搞死我肚子里面的孩子,素日你装作一副很珍惜孩子的模样,实际上背地里痛下杀手,反正这种事情你做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白天你是人民的好将军,晚上又是杀害朝廷官员的杀手,不是吗?”

沈清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也愣住了。

她居然把藏在心底的秘密都说出来了。

陆战言和夏舟也当场震惊和沉默。

空气变得危机四伏。

沈清颜索性敞开心扉道:“罢了,没什么好说的,是的,我知道,前端时间死了几个奸臣,这些奸臣都是大奸臣,作奸犯科,搜刮民脂民膏,罪不可恕,皇上没有抓到他们的把柄自然不好下手,于是你晚上便去代替皇上处决了他们。”

陆战言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

“这个根本不需要动脑子,结合你晚上带着伤痕回来的时间,和那些人死去的时间一致,我就已经察觉到了。”

陆战言忍不住夸赞道:“沈清颜,你真的很聪明。”

她听着陆战言的话,看着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孔,深不见的黑眸,那张随时都能从脸上读喜怒哀乐的人,好像突然变得陌生,是他,仿佛又不是他。

那张纤尘不染的脸,看起来有些时候觉得他是个容易被情绪控制,不拘小节,武断专行的莽夫,有些时候细腻的又如同眸中有天地万物一般。

“我再聪明我也看不透你,你好像是你,又好像不是你,我再说一次,我和北寒川什么都没有,如果你非要说有的话,那我只能说……”

陆战言眸子危险的眯起,“说什么?”

“只能说王爷沉溺于我的美色了,也对了,像是我这种美人儿,连李星痕都对我一见倾心,北寒川对我喜欢也不足为奇。”

夏舟微微道:“不是属下拆台,属下觉得,抛开夫人您的一些优点,您长得确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