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你知道李夜在哪儿?”白乐追上去一把将白天拉住。
白天停了下来,看着周围茂密的树丛,眼神之中流露出迷茫与紧张。
他以为自己能找到,毕竟他前几天才呆在妖界,可是他现在却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找到。
白乐之所以会追上去拉住白天就是因为她发现白天似乎是迷路了,走了许久他们都好似还在原地绕圈子。
“傻乐,我,我找不到了,为什么会找不到,我明明前几日才从妖界出来,为什么会不一样?”白天语气有些急,更是神情沮丧。
“妖界千变万化,妖界众妖最是擅长变幻之术,小子你找不到是正常的。”七爷踩着人字拖大刀阔斧的走到白天跟前,拍了拍白天的肩膀。
“七爷,你知道怎么走对不对?”白天突然转身抓住七爷的胳膊,一脸的希翼,七爷既然有本事打开妖界的结界,说不定,七爷能知道路怎么走。
“小子,你这猴急样儿,出息!”七爷毫不怜惜的贬了白天一句。
白天爷不介意,他现在不想要出息,他只想现在就见到李夜。
“七爷,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知道,你肯定知道路的,对不对?”
七爷看着白天那样子并没有答应反而问白天,“小子,当初我给你的那本书你看完了吗?”
白天不明白七爷为什么突然提这个,这个时候他哪里还会去想什么书不书的,他只想找到路,找到李夜。
不过,白天即便着急,也开口回答道:“看完了。”
“既然看完了,你就试试看能不能破了这迷魂阵。”七爷眼神看了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的一株山茶树一眼。
迷魂阵?白乐讶异,原来他们一进妖界就进入了阵法之中么?难怪白天怎么走都像是在绕圈子。
如今听到七爷说,白乐顿时豁然开朗,倒是她大意了,没有注意到。
白天原本紧张的神情在听到七爷的话时冷静了不少,更多的是有些埋怨自己,若是平日,他定然在踏入迷魂阵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了,可是今天,他却因为心里牵挂李夜竟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处阵中。
七爷都开口让他破阵了,他又怎么可能再说让七爷帮他这样的话。
哪怕他再心系李夜,有些事,他也是分得清的。
白天沉下心来,拿出自己的罗盘,手指微曲快速的翻转,罗盘里的指针快速的转动,甚至罗盘飘至半空中高速的旋转,最后停了下来。
白天拿出四张黄符,用血沾在黄符上,嘴里念着咒语,黄符从他手中飞了出去,稳稳的粘在了罗盘之上,罗盘快速的转动,那四张黄符突然脱离了罗盘,飞向四方。
嘭的一声,黄符嵌入四棵树之中,燃起了熊熊大火,不过片刻,那四棵树就被烧成了黑碳。
就在那四棵树被火烧成黑碳的时候,周围的景致发生了变化,不过变化却是不大,只不过不再是高耸的参天大树闭日遮天,那些树就像是有了意识一样,朝着两旁退却,露出一条蜿蜒的小路来。
迷魂阵被破,躲在那棵树后面的茶花树露了出来,茶花树的树冠上顶着五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眼看那树上的火苗就要烧到那棵茶花树上,那棵茶花树突然就从土里跳了出来。
的确是用跳的,连根拔起的自个儿从泥土里跳了出来,然后根须撑着一蹦一跳的跳到崇华身后躲着。
“不要烧我,不要烧我,呜呜呜……”一道稚嫩的声音从那株茶花树上发出。
白天收了罗盘,可是那株茶花树却依旧躲在崇华身后瑟瑟发抖,甚至茶花树的树枝都缠上崇华的胳膊,那样子恨不能挂到崇华身上才好。
“什么鬼?有妖怪啊!”崇华被茶花树枝戳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想要躲开那够过来的茶花树枝,可是不管他怎么跳脚,那株茶花树就跟在他身后,他跳一下,茶花树也跟着跳一下,那模样实在是有些滑稽。
“七爷,七爷,师父,救我,救我,有妖怪!”崇华被吓得哇哇大叫,一点都没有先前想要看妖怪的兴致勃勃,有的只有慌张与害怕。
七爷老神在在的看着蹦蹦跳跳的崇华,一点都没有要出手的意思,反而很嫌弃,“村花,你好歹是老子的徒弟,能拿出点老子的气魄不?被个小妖追得哇哇大叫像什么样子?”
“啊,救命啊,救命啊!”崇华充耳不闻,只顾着哇哇大叫,那样子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最后还是白乐实在是看不过眼了,施了个定身咒将那株茶花树给定住了,崇华这才消停了。
崇华擦了擦额头上吓出来的汗,脸上还有惊惧之色。
“大妹子,谢谢你啊,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崇华一边道谢一边拍了拍胸脯。
“呜呜呜,色狼救我,色狼救我。”被白乐定住的茶花树抖动着枝叶花蕾呜咽的哭了起来。
听那声音应当是一个女妖。
茶花树这般跳出来怕死,只怕是被白天刚才破阵的仗势吓得不轻,想来,那迷魂阵也是着茶花树小妖捣的鬼。
只是这色狼二字从何说起?
茶花树小妖这一声声的色狼可是喊得相当的清晰,在场的人都听得明了,再加上刚才茶花树小妖谁都不缠就跟着崇华身后打转,毫无疑问,大家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放在了刚松了一口气下来的崇华身上。
崇华一抬头就看到白乐那饱含深意的目光。
“你,你们看着我干嘛?”崇华不解,不过因为刚才受了惊吓,所以说话结巴。
众人不说话,依旧看着他。
崇华回过味儿来,突然脑子灵光一闪,看着那株被定住的茶花树,恍然,顿时惊讶的叫道:“你们,你们不会以为这妖怪口中的色狼是我吧?”
白乐给了崇华一个你真相了的表情。
崇华明白过来,几欲暴走,走了两步,想要走到茶花树跟前,但是又鉴于刚才茶花树缠着他的模样,心里隐隐发怵,只能停了下来。
不过,崇华依旧是满腹憋屈,“我跟你们说,你们不能乱想,我怎么可能是个色狼?我这样的怎么都不可能是色狼,再说就算退一万步,哪怕我是色狼,我也不可能去色一棵树!”
最后一句,崇华几乎是用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