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没有动,白乐早在看见几只鬼差的时候就甩出了镇鬼,这镇鬼可没有停下,一下子擦着一只鬼的身边抽了过去,虽然没有抽中鬼差却是抽中了鬼差的铁锁链,锁链应声而断,被拘着的几只恶鬼趁机挣脱了铁链朝着外面逃去。
白乐抽了抽嘴角,在心里暗骂一声,也顾不得拉着慕年锦从那缝隙之中飘了出去。
白乐魂魄一回到阳间,人就晕了过去。一直睡了整整三日才醒了过来。
苏沐枫虽然该了生辰,加了阴德,但是一个生魂去了一趟地府,多少都被鬼差的锁鬼铁链给伤到了魂魄,魂魄如今受损,免不了要修养一番。
留在白水沱是最好不过的,至少有白家的人照看不会出什么事。苏沐枫留在了白水沱养魂魄,白高自然不会自己回云市,所以也就留了下来。
原本白乐和慕年锦可以多呆几日,但,慕氏集团那么大个企业在那里摆着,不可能没有人做决定,何况这些日子慕年锦的电话就没有断过。
如今,苏沐枫没有了性命之忧,慕年锦自然要赶回云市处理工作。至于白乐,倒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不过却是担心白天,自从那天白天离开88号棺材铺后,电话就打不通,如今这么多天过去了,也没有点消息,白高走不开,开导白天的事自然而然的就落到白乐头上。
慕年锦和白乐是开车回云市的,一路上,白乐跟个据嘴葫芦一般,一个字也没有吭声,甚至一上车就坐着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这是在跟慕年锦怄气,因为那天的事。白乐觉得这事得说明白了,不然以后遇到任何事慕年锦都这样,那她还怎么安安心心的捉鬼?
白乐觉得,自己既然说的话慕年锦不听,那就冷着,冷到慕年锦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再说。
慕年锦知道白乐在生气,可是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答应白乐想的那样,因为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白乐陷入危险之中。
慕年锦开着车没有说话,眼睛瞟到手上的红绳,目光深了几分。
这红绳是那天跟白乐闹矛盾之后,他半夜去找白默时,张扬给的。有了这跟红绳他就能感应到白乐有没有遇到危险。
原本他以为白乐在跟他生气,想要让她戴上这条红绳需要费些力气,却没有想到即便白乐在生他的气,也没有将红绳扯下来扔掉。
他听白高说他们去了地府,他也知道是有这么一件事,不过在地府发生了什么他却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白高清醒后问他是怎么逃出地府的,他脑子里竟是一片空白,完全一点印象都没有。
慕年锦旁敲侧击问过自己的表妹,苏沐枫虽然身体有些弱,不过对于地府的事却还是记得很清楚。知道苏沐枫记得地府的事,慕年锦眼神沉了沉。
也就是说,只有他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慕年锦很清楚自己没有失忆,却独独不记得地府发生了什么,他心里很奇怪,可是直觉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似乎并不是单单不记得。
而且,甚至有时候他脑子里总会有些莫名其妙的片段,模糊不清,就像是那次在楚地封门村一样,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洞穴之中。
这种感觉让慕年锦很不好,他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慕年锦开着车心思却很沉,或许,这次回到云市他该想办法把这事给弄明白了。
慕年锦突然想到以前白乐曾想让白高查他的事,小白是不是知道什么?或者又在怀疑什么?
慕年锦这一走神,一脚油门踩成了刹车,一个急刹车,车子发出一声刺啦刺耳的声,惯性猛的朝前一撞,白乐原本闭着眼睛,虽然没有睡着却也开始迷糊,这一脚急刹车,白乐身体猛的朝前一冲,脑袋撞到了车前台上。
这一下撞得不轻,撞得白乐的额头都红了一遍,好一会儿,脑袋都还是晕乎的。
慕年锦看到白乐受伤,把车子停到了路边,解开安全带查看白乐的伤势,“小白,怎么样?有没有伤到,我看看。”
白乐甩了甩头,眉头都拧到一块儿了,原本不打算跟慕年锦说话的,此刻也全忘了。
“慕年锦,你怎么开车的?不满意我直说啊,这是做什么?”白乐因为还在生慕年锦的气,此刻又把脑袋给撞疼了,心里是憋着一肚子的火。
慕年锦看到白乐额头红肿了好大一块儿,一股子心疼,好好的开车他干嘛分心走神,如果他没有走神,就不会让小白受伤。
慕年锦此刻心里也是十分的愧疚,恨不能受伤的是他自己。
“给我看看。”慕年锦语气柔软,伸手想要将白乐额头上的手给扒拉下来。
白乐伸手打开慕年锦伸过来的手,一点都不领情,“你走开。”
“听话,给我看看。”慕年锦没有在意白乐不好的语气,依旧温声道。
这次,白乐偏生直接将脸给别了过去,打定了主意不想理慕年锦。
慕年锦怕硬来伤到了白乐,没有再说话,直接坐回驾驶室,一脚油门开了车。
白乐看着慕年锦开车,咬着唇,心里突然觉得委屈,鼻子有些酸,她都受伤了,结果呢,人家连句话都没有直接开车走人。
白乐盯着慕年锦目不斜视专心开车的模样,心里是又气又觉得委屈。
他不是她男朋友吗?这个时候不应该好好的安慰她,关心她吗?白乐觉得自己变得矫情了,就因为慕年锦没有关心她,她竟然觉得委屈了。
白乐不想让自己这样,可是只要一看到慕年锦这样,再加上额头的疼痛,她就觉得委屈。
或许她真的变得跟那些小女生一样了,矫情起来了。
不关心就不关心,她又不稀罕!
白乐吸了吸鼻子,索性闷着偏过头去看窗外,一句话也不说。
白乐觉得车里的气息闷得她都要窒息了,额头也疼,就开了窗户,风吹进来,冷冷的风刮在她脸上,凉飕飕的,让她心里的酸闷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