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白高下意识的问道。
慕年锦走了下来,“那人自称黄道真人,当初我与小白去云天一色捉一只女鬼,在那里遇到的。”
他是听见他们说的话才想起来,如果真的是小白得罪了人,那么那个黄道真人确实算一个,他虽然看得出来黄道真人心术不正,但是当时并未表现出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小白会被暗算。
如果真的是那个什么黄道真人,慕年锦眸光一凝,不管是谁敢把他的小白伤成这样,他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黄道真人?怎么那么熟悉?”白高听见慕年锦的话拧着眉喃喃开口。
黄道真人白高是听说过的,此人倒是有几分小本事,不过名声不太好,据说这人心眼儿小,为了钱财什么事都会做,就是因为此人有点本事,且没有底线,所以很多人会找他办事。
原本这种事白高也不会怎么注意到,毕竟每个行业总会有那么几颗老鼠屎,这是避免不了的。
不过,为什么他觉得这么熟悉呢?对了,前段时间乐乐和白天似乎跟他提到过此人!
“我想起来了,这个黄道真人曾经在渝城的时候跟乐乐有过矛盾,乐乐提起过。”白高突然说道。
“你确定?”问话的是白默。
白高点点头,“嗯,当时乐乐和小,小天去渝城干活儿,回来说起过,据说那黄道真人是个心狠手辣的,当着人的面就废了同行一只手,甚至还想要人命。”
当时白乐和白天回来之后跟他说起杜家的事,就将这事告诉他了,还问了关于黄道真人的事。
如果真的是黄道真人那倒是有可能,而且还挺符合的。
毕竟这个黄道真人与乐乐有仇而且还是同道中人,且是个心术不正之人,会给人下降头控制人这种事是做得出来的。
既然知道了对方大致是谁,白默心里有点底了。他不敢贸然做法就是怕万一遇到的是其他东西或者什么的,那么后果可能会变得更严重。
如今听白高这么一说,白默觉得白乐现在变成这样很大的可能性就是那个黄道真人在背后搞的鬼!
既然如此,他就试上一试便知!
白默看了看时间,离正午还有一个小时,他要在正午替白乐驱邪,同时看看对方倒是是人是鬼!
白默淡淡的开口:“正午做法!”
因为白默已经说了,所以这一个小时所有人都在准备东西。
因为降头这种事属于阴损的术法,虽然中降头的人常年不在少数,但是降头也分很多种,有的只需要人的姓名生辰便可施展,有的则需要用过的东西或者贴身之物,当然还有一种就是用血。
同样,使用不同的东西施展,发挥出来的效果也是不一样的。
很显然,如果只是一般的降头,以白乐的定力自然不会中招,由此看来,白乐中的怕不是简单的降头,如果对方是用白乐的血下降,此番便是一番持久战。
当然,如果一个不小心,对方很有可能会再次伤到白乐,这也是让白默有所忌惮的地方。白乐是他的女儿,他怎么能让白乐受到伤害?
到了中午,所有东西都准备妥当。
白乐被抬到了院子里,为了以防万一,白乐的手脚都被捆绑在椅子上,现如今白乐还处于昏迷状态,额头上还贴着张黄符纸。
白乐所处的位置安放了四面镜子,四角摆放着四个白瓷碗,每个碗中都有半碗清水,碗的旁边插着三支香一支蜡烛。
做好这一切,所有人除了白默都站到了边上。
慕年锦一双眼睛都没有从白乐的身上离开过,双手握得死死的,脸色清冷暗沉,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隐忍的戾气。很显然,慕年锦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等到正午时分,白默手指结印,嘴里快速的念着咒语,然后手拿桃木剑沾了朱砂,朝着白乐的眉心插去。
桃木剑在距离白乐眉心一指的距离停了下来,然后白乐的身体突然开始出现颤抖,白乐哪怕闭着眼睛也能看出此刻她的难受,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动好似在经历什么难受痛苦的事一般。
随着白乐身体开始颤抖,照着白乐的四面镜子开始出现模糊的影像,黑乌乌的一团,看得并不清楚,隐约能看到个影子,似乎是在一间屋子里。
白乐手指微微弯曲,抓在椅子上,红木椅子的手把上都被白乐抓出了几条指甲印迹,可是白乐却丝毫没有感觉一般,始终闭着眼睛。
镜子里的影像渐渐清晰,那是一间屋子,确切的说是一张破旧的木桌,桌上放着一个稻草人,而那稻草人上贴着两个字白乐。
白默聚精会神的念着咒语,而镜子里映照出来的一切都被一旁慕年锦他们看得真切。
看到镜子里的影像,张扬脸上露出怒意来,果然是有人在暗算她家宝贝儿,让她看清楚是谁,非要好好收拾那人一顿不可,敢对付她的女儿,她非要那人不死也得扒层皮下来。
突然,白乐难受的抽动了一下,镜子里原本躺着的稻草人瞬间像是有意识一样猛的在桌子上弹跳了一下。
一只手出现在镜子里,而那只手直直的伸向了稻草人。那只捏着稻草摆弄了一下,然后又将稻草人放在了桌上。
黄道真人打了一盒盒饭正坐在床边吃饭,突然听到动静以为桌子上的稻草人有什么变故,所以才走了过去查看,然而,他看到稻草人安安静静的躺在桌子上,刚以为是自己想多了,突然觉得不对劲。
稻草人的确有移动,他自己摆放的东西太清楚了,现在他并没有指挥稻草人做什么,可是稻草人却移动了,那就只能说明一点,有人在做法,而且是试图做法破坏!
一想到这里,黄道真人如何能坐得住?现在正是正午,人的阳气最盛之时,这个时候要用降头控制一个人的心神是最不容易的。
如果让人趁着这个时候把那个臭丫头给救了,那么他花费了那么多的功夫岂不是白费了?
黄道真人当即连饭都顾不上吃,嘴也没有擦,拿起铜钱就开始做法。
他下的降头休想轻而易举的解开,想到斗法,他就陪那人斗上一斗,他就不信这个臭丫头还在他的手中,那人敢强行来!
当然,如果那人强行跟他斗,他也不介意让这个臭丫头死得更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