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是皇帝近身保护的士兵,不仅负责看守皇宫大门,连皇宫内各处要害也一同被看守着,当然,最要紧的就是皇上身边。
因近日乾清宫要安排祈福仪式,乾清宫的兵力是往日的一倍,是以皇宫各处的防卫就比平时薄弱些,可现今禁卫军带着一身的刀伤,口吐鲜血的跑进来,着实把殿里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三皇子立即拉着二公主就往殿外跑,他外公可算是来了!
二皇子见状,立即大喊道:“来人,把他们拦下!”韩源兴敢反,不就是想推三皇子上位吗?若三皇子在他们手上,一定能掣肘韩源兴,坚持到援兵的到来。
守在门口及殿外的禁卫军立即就动手了,刚他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韩源兴与威远侯带兵攻进来了!
三皇子从小还是练了些武术的,虽然打不过禁卫军,但却可以跑。
只不过他跑了没多久就发现二公主是个累赘!
她养尊处优惯了,看见禁卫军前来也只会吓得哇哇大叫,全靠三皇子护着才没有被禁卫军抓住。
此刻是生死存亡的危机关头,三皇子再次被二公主拖累差一点被禁卫军抓住后,果断选择把抓着二公主的手松开了,并借机从乾清宫逃了出去。
二皇子见状,立即吩咐人把二公主看好,接着又组织兵力将乾清宫保护起来。
至于明真大师和那些来祈福的和尚,二皇子也全部让他们进了乾清宫,与其他人待在一起。
“大妹小妹,保护好自己,把父皇母后照顾好!”二皇子叮嘱自己的两位妹妹,而后直接撤掉了身上繁复的服饰,露出里面的劲装,将一直放在乾清宫墙上的尚方宝剑拿下来握在手里,步履坚定的走出了殿外。
长公主与三公主此时已经六神无主了,眼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快太多,她们是女子,又久居深宫,自是应接不暇。
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听从二皇子的吩咐了。
很快,韩源兴与威远侯的兵就到了乾清宫外,二皇子组织人手把宫门关上了,短时间内韩源兴的兵马还攻不进来。
二皇子能听到墙外传来整齐的步伐声,还没等他想出什么,韩源兴的声音就响起来了,“二皇子,如今皇宫都在我的掌控中,你还是不要负隅顽抗了!把宫门打开,我会留你一命的。”
“韩源兴,有本事你就攻进来!”二皇子可不会上韩源兴的当,把门打开后,他只有死路一条。
“哈哈哈,”韩源兴大笑:“二皇子,何必这样执着呢?留着性命不好吗?”
“好不好那也要是自己说了算!我可不会与虎谋皮,韩源兴,你果然狼子野心,竟敢带兵围攻皇宫。”
“二皇子说笑了!臣不过是接到三皇子的消息,说皇上中毒乃是二皇子伙同假的明真大师所为,这祈福仪式就是你们用来掩人耳目的,臣不过是迫于无奈,情急之下才带兵救驾,臣也是无可奈何啊!”
二皇子被韩源兴的厚脸皮震惊了,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原来是有渊源的!
“韩源兴,是你自己狼子野心,还想拉我做垫背,你无耻!”
“丞相,和他废话那么多作甚?”韩源兴还没有说话,威远侯倒是急不可耐的接过话头,他们是谋反!是逼宫!都来到乾清宫门前了,要找的人又都在里面,乾清宫只有不到一千的禁卫军,他们可是有足足三万的兵马,直接攻进去就是了,说这么多,有什么变故怎么办?
“二皇子,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乖乖把门打开,或许我会饶你一命。”韩源兴也只不过是想名声更好听一些,但知道二皇子是个不肯低头的性子后,耐心就所剩无几了。
“外公,不要和他说那么多废话,直接打进去就是!”三皇子和威远侯的看法一样,若是随便说几句就能把二皇子说通,那他们还用得着大费周章的筹谋逼宫吗?直接找个茶楼和二皇子商议一下,让他把皇位让出来不就成了吗?
还是拳头更保险一些!
等了几息的时间,韩源兴依旧没有等到二皇子的答复,他立即下令,沉声道:“给我杀进去!”
“杀!”
“誓死保卫皇上!”
两方人马很快就隔着围墙打了起来,可禁卫军手里的弓箭不多,韩源兴带来的人马又实在是多,二皇子没什么带兵经验,阻止得了一处的人墙,却阻止不了多处的围墙。
激战不到两刻钟,宫门就被打破了,二皇子及殿内的众人沦为了韩源兴的阶下囚。
二公主被救的时候直接扑到韩源兴怀里告状去了,三皇子在危急关头拿她当挡箭牌的事她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
差一点点,那阴森森的大刀就要落在她身上了!
可韩源兴现在有重要的事情办,根本没有理会二公主的这些小女孩家的心思,随便应付两句就把二公主扔一边了。
二公主生气的跺了跺脚,可也不敢再说什么。
威远侯一进门就把二公主盯上了,有皇室的血脉就是不一样,二公主看着就娇小可人,一定能给他生个可以光耀门楣的儿子出来!
二公主察觉到这一股不怀好意的视线,下意识狠狠瞪了回去,可一点用处都没有,那股视线反而还越来越露骨了,从未被这样对待过的二公主直接把威远侯记下了,在心中暗暗发誓:待此间事了,一定要外公把这人的眼睛挖出来!
威远侯口渴似的舔了舔嘴唇,他都有点迫不及待了,“丞相,赶紧的吧!”
韩源兴走到已经醒过来的皇后身前,道:“把玉玺交出来吧!”
皇后没有回答韩源兴的话,反而直接问了韩源兴,“皇上中毒与太子失踪一事是你做的吧?”
韩源兴此刻也不怕被人知晓了,很爽快的承认了,“皇上中毒确实是我做的,不过太子失踪不是我做的,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只要你把玉玺交出来,我可以保证你和你的孩子们能好好的活下去,怎么样?这笔交易很划算吧!”
“太子失踪不是你做的还能是谁做的?你敢说江南府的私盐被爆出来不是你刻意为之!”皇后鄙夷的看着韩源兴,敢做不敢当的人,还好意思和她谈条件。
“我韩源兴敢作敢当,我说不是就不是!”韩源兴被皇后的态度惹恼了,一把抓住皇后的喉咙,威胁道:“我劝你赶紧把玉玺的下落说出来,我耐心不多!”
“呵,别说我不知道玉玺在哪,就算我知道,我又为什么告诉你?”皇后一点也不惧,直接对上韩源兴的眼睛,“你都能设计下毒害皇上,害太子,怎么不直接把我们都杀了,这样三皇子岂不是更能好好的上位?”
“你!”韩源兴被皇后激怒了,手上顿时多加了两分力,皇后的呼吸立即困难起来,二皇子和公主们立即着急的喊了出来,“母后!”
见状,韩源兴默默收了手上的力度,看了下殿里的人道:“有谁知道玉玺在哪里吗?只要告诉了我,我可以保证他完好无损的离开这里,并给他千两黄金做赏赐。”
话落,殿里寂静一片,过了一会儿二皇子才轻笑一声道:“父皇高瞻远瞩,怎么可能让旁人知晓玉玺所在位置?”
韩源兴思忖了一下,摸着下巴说道:“你倒是提醒我了!”皇帝做事虽顾前顾后,可正是因为这样,他胆子小得很,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心惊胆战的,会把玉玺藏起来也在情理之中。
可传位诏书上又必须有玉玺,不然边关的的将士们肯定不会认三皇子这个皇帝,那些拥兵十万的元帅起兵谋反怎么办?
“来人,将乌大师给本丞相找来。”
“是。”
过了没多久,一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衣服中的人出现在了众人面前,韩源兴亲切的迎了上去,“大师,您来了!”
“什么事?”嘶哑又冰冷的声音响起,二皇子竟无缘无故的打了个冷颤。
“大师,能不能让皇帝暂时清醒一下,我有点事想问问他。”要说在场还有谁知道玉玺在哪?非皇帝莫属!
乌大师轻轻点了下头,从怀里掏了个绿色的小瓷瓶出来,递给韩源兴,“放在皇帝鼻下闻一会儿,可压制体内的蛊虫一刻钟。”
“多谢!”韩源兴捧着这个小瓷瓶如获至宝,而后让人恭敬的把乌大师送下去了。
待人走后,韩源兴走到龙榻前,看了皇帝一眼后直接打开了瓶塞,瞬间,一股刺鼻又腥臭的味道袭来,很快就传到了二皇子等人的鼻中,他们都忍受不住这个味道,纷纷干呕起来。
韩源兴也没有想到这味道会这么的难闻,他是除皇帝外距离这个瓷瓶最近的人,闻到的味道自然也更重,立即用手捂住了鼻子,把瓷瓶放在了皇帝的鼻下。
待皇帝眼皮子有动静后,韩源兴立即把瓶子盖上了,可那股味道还是在殿内久久不散,不过比刚才还是好多了。
随着皇帝悠悠转醒,韩源兴脸上的笑也越来越大。
待皇帝眼睛睁开后,不管皇帝的眼睛对没对焦,脑子接不接得上趟,韩源兴双手拉着皇帝的肩膀,问:“快告诉我,玉玺在哪里?”
人还未清醒时,最好问问题了,可皇帝不一样,玉玺这两个字就像一个开关,哪怕皇帝的大脑还未清醒,在听到这两个字时,皇帝也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我不知道玉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