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蔺,我想我们需要冷静一下,等我什么都想起来时,再聊后续好不好?”
李乐月轻轻抚摸风蔺的脸,风蔺握住她的手,低头亲了亲她的手指。
“Luna,这里不安全,我这南边也有庄园,我们去那边居住,顺便看医生好不好?”
风蔺知道她还没想起来,也不着急,但他不可能留李乐月在这里的。
“风蔺,若我想起来了,想留下她,你会答应吗?”
李乐月知道自己跟他说不通,握住他的手,轻轻放到自己肚子上,她现在七个月了,还有两个月,孩子就出生了。
风蔺脸色一冷,不说话,抿紧了唇。
“妈咪,你应该只有我一个孩子。”
风承玺静静看向自己母亲,眼里都是泪。
“抱歉,但她也是妈咪的孩子,妈咪一样会很爱你。”
李乐月给风承玺擦了擦眼泪,心里有些自责,但肚子里的孩子,她也是爱的。
“Luna,这是野种,她不该存在。”
风蔺拿开自己的手,没遮掩对这个孩子的厌恶,他可以接受承玺,但不代表他可以接受第二个。
“风蔺,我可以答应跟你回去,但这个孩子,我想留下。”
“若你能答应不伤害她,那我可以跟你现在回去。”
“但若你不能答应我,那就让我慢慢在这里恢复,好不好?”
李乐月握住风蔺的手, 语气中满是哀求。
“Luna,这是野种,当然, 若是你愿意把她的心脏给承玺的话,我愿意让她生下来。”
风蔺后退一步,他可以接受这个孩子出生,但这个孩子的出生目的,应该作为给承玺更换心脏而存在。
“妈妈,所以你是为了我,才想把她生下来吗?”
风承玺期待看向李乐月,若是这样的话,这个孩子的心脏,定比阿绝的,更与他的匹配,而阿绝也不用死了。
他可以作为大族老,扶持阿绝的。
“不是这样的承玺,她是你的妹妹,我爱你,也爱她。”
李乐月不由抱紧肚子,心里一阵后怕, 她没这样想过,这是她跟容泉的孩子,她自然希望她好好长大。
“Luna,你放心,我会找最好的医生,到时定不让你疼的。”
风蔺弯腰抚摸李乐月的脸,温柔安慰着她。
“风蔺,若是拿了她,我想,我会跟你分开。”
李乐月低下头,态度坚决。
与其被他带去庄园,没反抗的权利,那不如在这里就谈判好。
“Luna,你说什么?”
风蔺后退一步,心口一阵收缩,不敢置信看向李乐月。
他那么爱她,她怎么可以为了个野种,说出这样的话来?
“妈咪,你不该这样与爹地说话,你伤害到爹地了。”
风承玺看风蔺伤心了,不由心疼握住风蔺的手。
“Luna,我一直在找你,我这几年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
“你怎么可以为了个野种,这样伤害我?”
风蔺紧紧握住李乐月的肩膀,银瞳发红, 眼泪仓惶落下,声音沙哑颤抖。
“风蔺,别伤害她,好不好?”
李乐月看他哭了,心口一涩,伸手轻轻给他擦去,风蔺不说话,满嘴苦涩,只是转过头,不看她。
“风蔺, 我跟你回去,你别伤害她,让我生下来,然后送到容泉身边。”
“我知道你厌恶她,也讨厌容泉,就当做容泉救我一命的还礼了。”
李乐月低头亲了亲风蔺的额头,风蔺低着头,眼眸发红,心口就如被刀割一样疼。
他的Luna,好像,没那么爱他!
他想到这个可能,心口更疼得厉害,只能把头埋到她心口,无声落泪,久久不语。
风蔺心痛得一直掉眼泪,倔强如他、骄傲如他,但这刻,他挺直的脊背,彻底弯了下来。
那个双腿中枪都没红过眼的男人,这刻如小孩子一样,难过又脆弱,身子微微颤抖。
他的爱人不爱他,这让他怎么接受?
可是,这是事实,他的心好疼,他脊背轻微颤抖,就如小兽一样,紧紧抱着李乐月,手是那样大力,眼泪又那样潮湿,打湿了她的心口。
李乐月的心口一阵酸疼 ,看他这样,也滴答滴答落泪,眼里满是心疼与痛苦。
“Luna,我可以留下她,但她生后,你一辈子不能见她。”
“不仅如此,你还要为我生下两个孩子,这是条件。”
风蔺抬起头,心口一阵灼痛,目光发红,带着浓厚的鼻音开口。
“好,我答应你。”
李乐月对风蔺,有着莫名相信,哪怕没了记忆,但她觉得,他说出的承诺,那必定是信守的。
“我们回去,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能与容家人见面。”
风蔺轻轻抚摸李乐月的肚子,李乐月点头,亲了亲他的眼睛,眼泪是那样咸与苦。
“好。”
李乐月想到容泉,闭上眼,泪流满面,心口一抽一抽疼,但她有预感,她不答应,面前男人,会让所有人都不好过。
“嗯,我们回家。”
风蔺一把抱起李乐月,李乐月靠着他,手勾着他的脖子,留念看了眼这个住了几年的地方。
风承玺跟在后面,看向照片上的两个男人,又看向一边的照片,他的生父,与他眉眼有几分相似。
但他在风蔺没杀他,还要把家业交给他时,他就下定决心,这辈子,生是风家的人,死是风家的鬼,他与容家,没任何关系了。
以后,妈咪把妹妹生了后,妈咪见不到妹妹,但没事,他会暗中照看妹妹,只要妹妹好好的就行。
风承玺知道他爹地已经转变了想法,想让妈咪生下他们真正的孩子,而他也会为了未来的弟弟,成为锋利的刀。
这是爹地的退步,也是爹地依然留下他的原因。
风承玺收回目光,慢慢下楼,然后看向保姆。
“告诉容泉,别做什么,安分些。”
“别来找妈咪,时间到了,我会让人送妹妹回来。”
风承玺多的不说,警告看了两人一眼后,跟着常平上了车。
黑色车子一辆一辆从别墅离开,张妈与王妈吓得跌坐到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两人都吓到了,脸色一阵发白,刚刚那些人用枪抵着她们的头,可把她们吓得不轻,两人喘息了几口后,才想起来给容泉打电话。
容泉到公司后,一直心神不定,面色也有些白,心慌得厉害,手更是一直发抖,这时手机响了,是家里的座机,他有个不好的猜想,赶忙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