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昨晚容泉走时没关门,加上平时也没什么人来,所以王妈今天出去时,也没给苏思思带上门。
苏思思还跟昨晚一样,静静躺在地上,她一夜没睡,无声落着泪。
她的爱人爱上了别人,虽然她知道不是他的错,但她还是心里难过,她不知道她要怎么办?
她的眼眸红肿,有些疼,她看了眼远处的早餐,没管,继续躺着。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
她出不去,联系不上自己的家人,也不知道自己还要被容泉关多久?
就这样,苏思思闭着眼,任阳光照射在她脸上,她的脸色苍白,没一丝血色,很是憔悴。
她听到清晰的脚步声,也没睁开眼,她知道的,定是王妈上来收餐盘,她被关的这几个月的时间,她已经学乖了。
她已经没了当初被关的冲动,也没那般激进。
她知道自己斗不过容泉,也拗不过黑老三,所以她现在都是安静待在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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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母看客房的门开着,不自觉皱眉,刚要路过时,随意看了眼里面的房间,随后就顿住了脚,震惊在那里。
她不敢置信看着里面的装潢,还有地上被人用铁链绑着的人。
房间里的鸟笼,是用那种粗糙又坚硬的钢筋焊接而成,而鸟笼很大,如一座无形的监狱,关押着里面的女人。
而女人颓废躺在地上,手上是一根纤长的铁链,被紧紧锁着,哪里也去不了。
若这里的人是李乐月,容母都不会那么震惊,但这里的人却是苏思思,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确定是苏思思后,容母才挪动僵硬的脚,慢慢进去。
苏思思听到声音,没睁开眼,只是转过头,继续晒太阳。
“王妈,我今天没有胃口,等会不用给我送早饭了。”
苏思思声音轻轻,就如没了生气一样,很是无力。
容泉虽然关着她,但只要她想吃什么,都会让王妈给她准备,除了出不去,她吃穿用度,容泉都没苛待她。
哪怕穿的衣服,都是按照她以前的喜好,让黑老三给她准备,苏思思在这里除了瘦了几斤,气色弱了几分,也算不上差。
可她昨天一夜没睡,也哭了一夜,所以显得那样无力。
“思......思思?”
容母的声音颤抖,甚至哽咽,眼眶也红了,不敢置信进去。
苏思思听到声音,瞬间睁开眼,就看到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她恍惚了一瞬,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容......阿姨?”
“怎么会这样?”
容母握着钢筋,不敢置信,声音都在抖,看着苏思思,直接落下泪来。
她是喜欢苏思思的,不管苏思思有没有成为她的儿媳妇,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看她被关着,她很是心疼。
“容阿姨,阿姨,救救我,救救我......”
苏思思哭着过去握住容母的手,跪倒了地上哀求。
“你别哭,你别哭,我先给你找钥匙。”
容母不知道是儿子,还是李乐月,但现在她只能先把苏思思救出去。
“嗯嗯,阿姨,钥匙在容泉房间,或黑老三的房间,只有他们两人才有钥匙。”
苏思思赶忙给容母说着,声音沙哑,带着几分害怕。
“好好好,你别怕,我现在就去给你找。”
容母赶忙让保镖去黑老三房间找,自己去了容泉与李乐月的房间,只是才进去,她就看到儿子喝多了,地上都是酒瓶,随意睡在地板上。
她没看到李乐月,不知道李乐月去了哪里,她现在来不及思考,赶忙到处找钥匙,好在儿子没把钥匙放到什么隐秘的地方,她拉开抽屉就看到。
她现在脑子乱糟糟的,不知道儿子为什么要关着苏思思,还有李乐月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在家里?
儿子又为什么喝那么多酒,难道是他们吵架了?
容母给苏思思打开手铐,就被苏思思抱住。
“阿姨,阿姨,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苏思思抱住容母,从她被关起来起,她就想着自己父母,或者容母来救她,毕竟这里的位置偏僻,除了容母会来,其他人的机率都不高。
可是她等要等,春去秋来,容母却一直没来,希望破灭那种感受非常煎熬与难受。
“不哭,不哭,我们先离开这里。”
容母扶着她起来,想到儿子,也不敢耽搁,怕儿子知道是她放走了人,所以想带苏思思先离开这里。
“嗯嗯,阿姨,我想回家,我想妈妈,我要给妈妈打电话。”
苏思思被容母扶着出了别墅,赶忙找容母要手机。
容母听到她要找黄媚,不由一愣,随后猛然清醒。
儿子这算非法拘禁,若是苏家追究起来,那她儿子是不是会坐牢?
虽然容母喜欢苏思思,但与自己儿子比起来,她还是有私心的。
“思思,你别着急,你先跟阿姨离开这里,然后跟阿姨好好说说打底发生了什么?”
容母握住苏思思的手,打算先稳住苏思思的情绪。
苏思思听到她这样问,就想到这9个月以来的痛苦,握着容母的手,哭得泣不成声。
“过年前,我刚回来,约了乐月见面,她说她的脸被坏人割伤了,让我陪她去美容院,然后......”
苏思思边哭边给容母说,容母心里一惊,后背发寒。
是啊,李乐月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黄媚间接害死了她唯一的亲人,还把她母亲的骨灰与她的脸毁了,李乐月定恨惨了苏家。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李乐月的报复会那么疯狂,计划的天衣无缝。
“我代替乐月与容泉举办订婚宴,然后我就喝了容石递过来的水,后面我就被囚禁起来,呜呜......”
苏思思崩溃大哭,委屈极了,容母心里满是歉意,没想到这件事小儿子也知道,还一起串通起来,帮助李乐月囚禁苏思思。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但私心里还是希望苏思思不要追究她两个儿子的责任,但她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