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是你什么人?”
羽芊芊皱眉,这人怎么也姓常。
“看来你功课做的很足,还知道我弟弟。”
“你是不是还想说,你还认识我叔叔常平?”
常峰冷冷看着,眼眸阴戾,眉头紧锁。
羽芊芊哑口无言,她还真认识常安与常平,但现在说出来,反而更加证实自己是围猎。
“我是羽芊芊。”
羽芊芊说出这句话时,歉意懊悔看向sandy。
咚......
sandy枪都掉到了地上,死死盯着羽芊芊。
“什么?”
常峰惊了,不敢置信看向羽芊芊。
“我没死。”
羽芊芊低下头,不敢看两人。
踏踏踏......
“少主,外面来了一大批华国警察,把酒店包围了。”
“他们说您绑架了重要的人,让您把人交出去。”
保镖着急进来告诉sandy,他们虽带的人多,但对面人更多。
“应该是我舍友见我不见了报警,你让我出去与她们见一面。”
羽芊芊想到自己在火锅店不见了,舍友应该立刻就会报警。
加上此前缪安骞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她来这所学校第一天,所有校领导都来跟她见面,还告诉她,有什么需要就与他们联系。
她想,警察来那么快,应该是因为缪家的关系。
“带她出去。”
常峰不是冲动的人,他们现在在华国,不能太嚣张,不然对风家不利,同时他还是不信羽芊芊的话。
夫人骨灰还放在风家摆着,他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说谎,但不管如何,他们不能跟华国警察正面冲突。
“你,你真的是......”
sandy上前一步,想问她真是自己母亲吗?
“是,我是羽芊芊。”
“抱歉,我,我以前不知道你的存在。”
羽芊芊蹲下身想去摸男孩头,却还是放下了手。
另一边。
“警察?”
风冥绝皱眉,他儿子到底绑了什么人?
有没有处理干净?
他不怕闹大,但他们在华国,调动人手过来要时间,这点对他们不利。
“走,去看看。”
风冥绝把钢笔一扔,带上常安就往外走。
咔嚓......
羽芊芊从走廊最后一间房出来,风冥绝也刚出来。
羽芊芊想过很多可能再见的场景,如多年后,在某个地方,两人再见,到时他有家人相伴,他不记得她,两人擦肩而过。
或者,他们此生不会再见,一别就是一生。
但她没想到会是这样子的,羽芊芊看着远处的男人,刚刚忍住的泪,瞬间落下。
风冥绝看向那边人,女孩逆着光,他看不清面貌,却觉得身形无比熟悉,只见人站在那里,久久不动。
风冥绝心慌的厉害,不由想过去看。
他想,这人应该是儿子绑架的人,跟他妻子很像的人吧!
他好奇,是多像?
叮咚......
“妈妈,妈妈......”
一男孩身后跟着大批警察从电梯里出来,男孩见到羽芊芊,担忧一把扑过去抱住人。
“妈妈,你没事吧?”
“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缪慕谦拉着羽芊芊,紧张四处看。
羽芊芊没说话,只是静静看向风冥绝。
缪慕谦也看向羽芊芊看的方向,又看到羽芊芊身后房间内的sandy,脸色瞬变。
为什么会是他们?
他昨天刚来这里,想来看看羽芊芊,就被告知羽芊芊被绑架了。
他赶忙联系他父亲,动了关系快速查到这里,可他没查到是风家的人。
缪慕谦恐慌握紧羽芊芊手,脸色发白。
妈妈以后还会要他吗?
“您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缪慕谦不敢再喊羽芊芊妈妈,他着急紧紧拉住羽芊芊手。
羽芊芊看向缪慕谦,没说话。
“别怕,我没事。”
“你先带他们回去。”
羽芊芊伸手摸了摸缪慕谦头。
风冥绝听到声音,那双冷漠的眸子,瞬间晃动,暗淡的眼,刹那星光大现,仿佛被打碎的珠子,被阳光照射,发出璀璨的光。
这个声音,他不会认错。
羽芊芊的声音?
他快速走过来,随之靠近,逆着光的人,容貌一点一点清晰。
女孩杏眼泛红湿润,就这样温润看着他。
房间里的sandy,见到缪慕谦时,身子僵硬,死死盯着羽芊芊。
缪慕谦叫她妈妈,还那样紧张。
她真活着?
她是他妈咪。
那她活着,为什么不来找爹地?
她不要他们了吗?
风冥绝看着羽芊芊,脑子嗡嗡在响,怀疑自己做梦了。
他的芊芊还活着?
他不敢置信盯着人,深呼吸几次,心还是一片慌乱,手都在抖。
“芊芊?”
风冥绝红了眼,艰难喊出两字,手颤颤巍巍想去触碰女人。
羽芊芊闭着眼,哭着点头。
“是我,风冥绝。”
羽芊芊声音哽咽,鼻头发酸,眼泪掉的很凶。
缪慕谦脸白了,母亲承认了,他要失去母亲了,他要怎么办?
“羽芊芊,你真还活着?”
风冥绝一把抱住人,没忍住,声音颤抖,语气哽咽,狭长的眸满是水光。
“嗯,我还活着。”
羽芊芊伸手抱住风冥绝,没再压抑自己的情感,放声哭泣。
那些她以为压下去的情愫与思念,在这一刻,全部涌现出来。
原来,她从没放下过。
她很想风冥绝。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风冥绝抱紧人,抱得很用力,哭着重复这句话。
sandy看自己爹地抱住人,没了一点怀疑。
缪慕谦难过低下头,被保镖牵着往外走。
缪慕谦不舍,一步三回头,看向那个被抱住的女人。
他以后,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缪慕谦眼睛湿了。
sandy看到缪慕谦离开,想到什么,不管不顾往那边追去。
常峰看他突然阴着一张脸冲出去,赶忙追上去。
“缪慕谦,你给我站住。”
“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她活着?”
sandy气得捏紧拳头,这人上次算计他,他还觉得他可怜,以为他没见过母亲的照片。
现在看来,自己才是最可笑的那个,他才最可怜。
这人霸占了母亲五年,而他只能看着照片思念母亲。
只要想到这些,他气得如发怒的小狮子,狠狠盯着人。
“是母亲不愿你们知道的。”
“不然,母亲为什么那么多年不去找你们?”
缪慕谦也不装了,以后都见不到母亲了,既然如此,他要在这人心里插把刀。
他难受,他也要难受。
sandy脸色僵硬,死死站在那里不说话。
缪慕谦目的达到了,带着人就走,却上了车后,还是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