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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语珍的问题,桑晴晓听从亓骁眠的意见,不跟她见面,却送了封信给严珉,信回的很快。

与回信一起的,还有一份契约,桑晴晓成为了拍卖行唯一的老板,之前与白家共同经营的最后一点痕迹,被严珉完全抹去了。

不得不说,桑家上一辈的女子中,桑语珍算是最幸福的,有严珉这个智商、能力都不弱的男子倾心相护,此轮危机中,应该能应付过去。

这次从宫中回来时,弥刹已经彻底将舍利化入体内,来不及悲伤,就急着用体内的佛力去复原玄音的身体,效果是有的,只是比较慢,玄音依旧在沉睡中,整个人瘦的就剩一把骨头。

亓骁眠忙碌几日,在小馆里露了面。

把宫中的一些消息当做了谈资,德妃降位德嫔,而太后娘娘,不仅被禁了足,身边的人全都梳理了一遍,十不存一。

“那德妃只是降位?”

“人不坏,又生育有功,后宫中也就她生了三位皇子,毕竟是少年夫妻,又陪着陛下吃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苦,陛下不忍重罚她,估摸着,等风头过了,又会将她提上去。”

“你这舅舅蛮多情的呀,之前是云妃,现在又是德妃。”

亓骁眠却说,“他念旧情挺好的,对我有利啊。

这德妃吧,有些大大咧咧,其实并不适合在宫中生存,陛下就喜她这份不同,平日里也愿意多护几分。

巫蛊娃娃与你猜测的差不多,宫中女子为了上位,顺势设计了这一出,已查明与墨汁毒伞扯不到一起,陛下就只是杀了几个低位妃。

其中涉及帝王家事,我就不与你细说了。

德妃被降,主要还是因为那床棉被,又因接触棉被的人太多,陛下就各打了一板子,明面上这事算是过去了,毕竟毒菌的事还瞒着呢,暗地里,陛下口谕,不能就这么算了!”

“都察院还是龙卫?”

“蔡公公忠心耿耿,先我一步接下了。”

“不是个好差事,不接也好。”

亓骁眠却担忧的看向桑晴晓,“跟桑家有关吗?”

桑晴晓笑道,“你倒是直接,不过是查出了个白家商队,就怀疑是桑家出的手,可桑家不剩几人,如今还困在那深渊中呢。”

“这几天空闲时,我查了一下桑白诀的事迹,惊世之才!崇景帝忽然向桑家发难,或许,也有他的缘故吧,桑家本就耀眼,桑白诀的出现,让崇景帝更加害怕。

我若是桑白诀,经历了这一切,定不会善罢甘休,带着这种想法,便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所以,你怀疑我是桑白诀的棋子?”

“怀疑过,可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你呀,挺懒的,谋权之路太耗心力,踏上了就是一辈子,你没那耐心,权势对于你来说,还不如你屋里的那张床呢。”

桑晴晓哼笑,“还挺了解我的。亓骁眠,我,只是我自己。中午,留下吃饭吗?”

桑晴晓话题转的生硬,亓骁眠知道她这是不想多谈,便笑着将小馆里的每一个人都问候了一遍,听着桑晴晓回话中那鲜活的一幕幕,亓骁眠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等他吃饱喝足了,桑晴晓才道,“这几日,帮忙盯紧郑墨儒和崔家。”

亓骁眠了然,“你惊动了他?”

“原本还想将崔呈留给别人,可计划有变,时机又正好,就不留了。”

“要死的,还是活的?”

“都行。”

******

崔呈习惯了晚睡晚起,日头当空,他摸了摸身侧的滑溜溜,心满意足地清了清嗓子,往地上啐出一口浓痰,侧头时,才看到了身边突然出现的信封。

餍足的目光瞬间变得清醒警惕,先是轰走了身边人,这才用布包着手打开了信封,映入眼帘的,正是他十多年前的字迹。

郑墨儒吗?真是个麻烦!

看到下一封信时,怒骂出声,“这个蠢货!隐藏了几十年,本可以享福了,却偏偏嫌不够,区区一个忠义侯而已,还要冒险回来一趟,露了馅,藏不住了,居然还敢威胁到我这里!老夫能怕了你!”

崔呈怒急,当即就想撕了这封信,可目光再次扫到上面的字时,犹豫了。

又自语道,“当年的事其实也好辩驳,赖到崇景帝的身上便是。

桑家势力太大,若想毁去,单靠一国,吃力了些,在崇景帝的暗中授意下,老夫铤而走险,当了一回‘叛徒走狗’。

可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帮皇室夺得它本该有的地位和尊崇,桑家被铲除后,就再也没有跟大禹朝联系了。

对,在宣德帝面前就这么说,若宣德帝问,为何知道郑墨儒的真实身份,却没有提前揭露出来。

老夫,老夫就装糊涂,只说,崇景帝知道这事,以为崇景帝临死前告诉过宣德帝。

反正,一切都赖到崇景帝的身上,来个死无对证,大致就是这么个思路,等老夫再润色几句,补补漏洞,没准儿,能再为崔家添得一功呢,可是……”

崔呈此时,已经心定,展开信,又仔细的读了一遍,看到最后,眉头皱起,“这郑墨儒当真是个诡谲刁钻的,竟说,不仅要在满朝文武面前攀咬出我,还在城中布了暗桩。

若他出事,暗桩就会行动,多年前的那起勾当,会传遍整个靖京城,让靖京城的每一个人唾弃崔家和皇室的合谋,替桑家喊冤。

这,不大好办呀……

郑墨儒还威胁我说,最迟今夜就要出城,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这点时间根本就找不出他暗中的布置。

消息一旦在百姓之间传播,哪怕我有百般说辞,陛下大概率会将所有事都推到我的头上,然后,拿我示众,以平息民怨。

所以,还是得先稳住郑墨儒,先将他送出城,然后在城外悄无声息地斩杀他,尽量拖延消息散布的时间,之后,再去朝中请罪,借朝中之力,于最短的时间内找出暗桩,一一击杀,这样,才妥当……”

崔呈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不断点头,可头才点几下,又僵住了,“只是,郑墨儒如今被各部的人所包围,我该如何将他带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