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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一提腿疼啊,朕就想到了几位皇叔的老寒腿,听着似与你的腿疼症状相似,也多是阴雨天犯病,既然你说药好,那就献上一些,也能让几位老人家在冬日里过得舒服些。”

郑墨儒面露难色,“陛下,这药可不能乱用。”

“无妨,外用的药又不是处理伤口的,哪有那么多的忌讳,你不是已经提前试用过了嘛,定是没事的。太医也会查看一番的。”

郑墨儒只得点头。

秦穆徽又道,“给你送药的那个商贾还没走吧?”

“没走,没走,他在靖京城里有个铺子。”

“朕的西部军,久居风沙之地,胸痛、咳嗽、眼疼等症状不少,太医们研究多年,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大禹百姓,从小接触风沙,症状却比我国将士轻得多,想来,应该是有更好的应对之法。

我会派太医们去与那商贾商讨一二,若是能拿到对症的药方子,边疆将士也能轻松一些,若有用,忠义侯当居首功啊……”

郑墨儒连说不敢。

亓骁眠此时又提醒道,“陛下,大禹羊毛制品挺不错的,穿起来很是暖和,不比棉衣差,只是工艺上,我朝还没有多少突破。

还有,大禹的马也不错,体型壮硕、速度快、耐力强,咱们可以买一些回来引种……”

郑墨儒无奈,“勇信侯,那商贾只是个药商。”

“商人之间都是互相有联系的,让他引荐便是。”

“可,他是大禹的商贾,羊毛制品和马匹都是严禁外销的……”

“商人的路子,不仅广,还很野,商人更是唯利是图。嘴上说着办不到,只是借口而已,说明利益给的不够多,只要将利益给足了,再顺带给些保障,他们的胆子,能撑破天。”

“朕自认还是比较大方的,”秦穆徽认同亓骁眠的话,不给郑墨儒插话的机会,一锤定音道,“此事不必再议,就这么定下吧,忠义侯进宫,是想来换个宅子?”

“臣是来叩谢陛下的,至于宅子,唉,是臣的无奈之举……”

郑墨儒又想接着之前的话诉苦。

宣德帝只轻飘飘的来了句,“那就换了吧,都察院附近倒是有一处,你搬过去,如果出了什么事,都察院也能尽快护住你。”

不等郑墨儒谢恩,宣德帝就挥手让他退下了。

对于宣德帝的态度,郑墨儒心里直打鼓,难不成是自己露馅了?

看向身边正领着他出宫的蔡公公,郑墨儒又递过去一个小锦囊,请教道,“陛下,是否对臣有意见啊?”

蔡浊嗔怪埋怨地看着他,“忠义侯,你说呢!这段时间就你们府上最是闹腾,虽然不是你之过,可终究还是发生在你府上。

陛下因你府中的事被夜间叫醒了好几次,没冲你发火,那是陛下仁德。稍微摆点脸子,也是能够理解的吧。”

郑墨儒抹去了头上的一层薄汗,“是,蔡公公说的是,劳陛下忧心,是臣的罪过……”

“嗯,你知道就好,陛下虽然脸色不大好,可内心还是盼着你好的,刚刚跟你交谈的那些,实际是在给你指一条路子。

你能得封忠义侯,赶巧儿的成分比较多,陛下要树立典型,可不就选中了你嘛。

忠义侯十多年前确实建功无数,可这十多年间,也就出了几本书,那书与其说是你自己写的,实则是总结前人所为。

朝中不服你的大有人在,不当面说,也是看着陛下的面子。

你本就跟大禹商贾有联系,若真能帮朝中寻得药品、马匹、羊毛工艺……

那可是大功一件,给陛下长脸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能让自己的地位牢固。

忠义侯,你说,事情是不是这个理儿啊?”

“呃,陛下的意思是,让我去要这些?”

“哎哟,我的忠义侯诶,你是不是在宅子里待傻了?我都跟你说这么明白了,你怎么还质疑呢?

你若不愿干,也无妨,话音透出去,朝中官员都抢着要这美差事呢!”

蔡浊说到这里,还自言自语了一句,“只需套套话,谈谈生意,功劳却大的惊人,可不美嘛~”

见蔡浊的面孔板了起来,郑墨儒忙行了一礼,“多谢公公指点。”

“嗯,”蔡浊追问了一句,“此事大概多长时间能办成?若是缺人手,也可以上奏朝中。”

“啊?”

这就催上了?

“本也不想这么催侯爷,可这也是替你着想啊,年前大宴上,你可是主角儿,带着一身功绩,才最是夺目。”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郑墨儒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将人送到门口,蔡浊就返回南书房,见到陛下行礼回道,“郑墨儒应下了。”

秦穆徽轻嗤,“朕真是不甘心啊,总得从大禹身上扒下点好处,派些人去帮他的忙,若有懈怠,随时鞭策几句。”

吩咐完蔡浊,秦穆徽转头又跟亓骁眠笑道,“臭小子,我也是临时起意,你倒是跟我配合的挺默契。”

“舅舅,我就是顺口接句话。

打小就在您身边听您的教导,对您也是有几分了解的,您的所作所为归结到底,就是为大靖好,我顺着这个路子想,很容易猜到您的目的。”

秦穆徽笑叹道,“是啊,都是为了大靖好,郑墨儒的命,还得留几日,朕得好好想想,怎样才能让他的死利益最大化。”

亓骁眠没应声。

秦穆徽对他笑道,“你不问我为何要让他死?”

“您做事自然有您的理由,您的吩咐我照做便是。”

秦穆徽脸色一沉,“郑墨儒的身份已被龙卫查实,竟是大禹唐国公府的那个病秧子……”

亓骁眠早知道郑墨儒的身份,龙卫之所以这么快查出来,也是他安排人丢出的线索。

此事被查出,功劳极大,可再大他也不能要,他的消息来源比龙卫还要迅速,而且还是在敌国,若陛下知道后反应过来时,只会加深彼此之间的忌惮。

为事情尽快了结,亓骁眠只能推了一手,此时,还得做出惊讶的表情,配合着陛下的怒火。

秦穆徽猛一拍桌子,气狠狠道,“潜伏了二十多年,如今都已经封侯了,当真是大靖朝最大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