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姨娘此时都有些洋洋得意了,不过是个未及笄的小丫头,前些日子运气好才让她摆了一道,这会看你如何还能逃地了。该是我的东西,谁也夺不走。
“周公子,还是把你的证据拿出来吧。”李姨娘不想拖延,真的想早些看到慕紫鸢倒霉。
周裴君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慕紫鸢,看着那倾城的容貌,纤瘦的身影,更重要的是他似乎看到了锦绣的前程。听了李姨娘此言,把手伸向了怀中,仿若把它拿出来,慕紫鸢就是自己的了。
别怪我,别怪我,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不是你突然对我冷淡,如果不是你突然不愿见我,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只有这样,我才能得到你,我才能成为侯府的女婿。
“咦,这怎么这么像大姑娘的金锁呢?”李姨娘瞧准了周裴君的动作,刚看到个金色的物件,就迫不及待地说了出来。
周公子不会的,他说过他接近慕紫鸢都是为了博取她的信任而已的,周公子喜欢的是我,是我,慕紫月不断地安慰自己。
周裴君真的不负李姨娘所望,掏出了一个精致的金锁,两根手指大小的金锁,用金丝线缠的边,十足的纯金,下面还吊着一个金铃铛。随着周裴君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
“鸢丫头,你真的……。闺阁中的小姐居然与外男私相授受,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慕老妇人盯着慕紫鸢骂道,“果真是商户小门的人教养出来的女儿,居然这般不知耻。”老太太脸色都涨红了起来。
“祖母,我娘亲一生没有做过半点见不得人的事,孝敬公婆,相夫教子,纵使是商户,那也是祖父做的聘,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慕家正室夫人。”慕紫鸢再也不会让别人说母亲半句了。
老太太这时也反应了过来,这话说得太过了。但是,即便是这样,自己是长辈,慕紫鸢也不应该博了她的话。
“你这些年的规矩都白学了,居然敢忤逆长辈的话。瞧瞧你自己做出的这些事,丢的是侯府的脸,哪有半点长女的样子,哪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老太太说完喘着粗气,手颤抖着指着慕紫鸢。
“母亲。”李姨娘上前着老太太,轻轻地帮忙顺着后背,“母亲消消气,大姑娘估计也是一时糊涂才做下这等事情,她还小,还可以慢慢教。眼下,最重要的是怎样才能把这事掩了过去。”
“求老太太成全。”周裴君把握时机,开口说道。
“这个事情,还得回去让侯爷解决。这等没脸的事,真是噪死我老婆子了。”
“母亲,我看周公子也是仪表堂堂的人,听老爷说才华也是不可多得的,如果大姑娘真的心仪的话,不如……。”
慕紫鸢噗嗤一笑,打断了李姨娘的话,眼眸弯弯地看着周裴君,好像在看天大的笑话。
“大姑娘,你笑什么?”小李姨娘好奇地问道。这大姑娘难不成是吓傻了,这个时候怎么还笑得出来。侯府嫡女许给一个白丁,像什么话,就是庶女,那也是不可能的。
“鸢儿的金锁一直都随身带着,怎么姨娘就一口咬定周公子手中的金锁是鸢儿的金锁呢?”说完,慕紫鸢从衣服掩盖住的脖颈中扯出一条链子,链子上吊着的金光闪闪的吊坠,正是一枚小巧精致的金锁,跟周裴君手中拿的金锁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明明……”李姨娘差点就喊了出来,但随即又反应了过来,“明明周公子手中也有一个。”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个金锁可不止鸢儿这里有。”
慕紫鸢小的时候,喜欢铃铛的声音,每每听到铃铛的声音就咯咯大笑。沈氏就命人为慕紫鸢打造了一枚金锁,下面吊着个小铃铛,挂在脖子上让慕紫鸢可以时常听见可以听见铃铛的声音。
但是沈氏贤惠,做事一般公正。慕紫鸢有的,从来也不会少了庶女,就命人做了三个一样的。慕家三姐妹一人一个。唯一的区别是,慕紫鸢的金锁内的铃铛内有一颗响珠,而慕紫月的有两颗,慕紫瑜的有三颗。
经慕紫鸢这么一说,老太太也想起来,确实慕家的三姐妹都有一个金锁。
贵嬷嬷跟在老太太身边多年,老太太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她的意思了。于是从周裴君手中拿过金锁,递给了老太太。
周裴君和李姨娘都愣住了,一时没了对策。
李姨娘更是着急,这金锁明明是从慕紫鸢房内拿的,而且她检查过,确实慕紫鸢的无疑。怎么她的金锁还在,难不成她识破了自己的计谋,多准备了一个?
老太太右手拿着金锁,左手托起了下面的铃铛,仔细往里瞧着。
“你教的好女儿。”李姨娘没有准备,被老太太一把推开。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母亲。”
“你自己好好看看。”老太太不愿多瞧她一眼,把金锁向她扔去。
李姨娘顾不得爬起来,拿过金锁的小铃铛。两颗响珠,两颗响珠,里面有两颗响珠。怎么会这样?哪里出了差错,明明给周裴君的时候是一颗响珠的。
“周裴君,交于你金锁的到底是哪一位慕家的小姐?”老太太的主意力重新回到了周裴君的身上。
“是,是……”周裴君不傻,瞧着这个形势,怕是哪里出了问题,金锁一定被换了。该怎么说呢,说是大姑娘,怕是无人会信了。拿着二姑娘的物件说是和大姑娘的定情信物。到时候慕府的女婿没做成,从此还少了忠义侯的依靠。
“是慕二姑娘慕紫月。”周裴君咬这牙说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我没有,我什么时候给你金锁了,我没有,祖母我没有。”慕紫月朝老太太跪了下去。她不傻,纵然她喜欢周裴君,但现在绝对不是时候。她等的是周裴君高中后向爹爹提亲,她要风风光光地当状元夫人,但他现在什么都不是。只是爹爹的一个门客。更何况,她从来都没有给过他什么金锁,她的金锁什么时候在他那了。
“月儿,你金锁明明就是你给我的,怎么现在又不承认了呢。如果不是你亲手给我的,我如何能拿到一个闺阁小姐的贴身物品。”周裴君看着慕紫月凄凉得说道,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他与慕紫月本就有情义在,不怕应付不了。
“你胡说。”李姨娘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得狼狈。她现在真的有种吃了黄连的感觉,什么月儿亲手给他的,这金锁明明是她亲手交给他去诬陷慕紫鸢,可是她不能说,偏偏她还不能把这个说出去。